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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刀上挑着的红色细绳,江夏的嘴角微微上扬。

怪不得自己不会受到这黑猫的蛊惑,怪不得自己是这城中唯一的正常人… …此刻在江夏心中一切已然明了。

长刀轻轻一甩,其上的红色细绳向着一旁飞去。

那小巧的圆形石球在地面的青砖上弹了几下后静静的躺在那里。

江夏小心翼翼的将背后的林瑶放了下来,此时,她依旧被绑在凳子上挣扎个不停。

看着林瑶这般模样,江夏心如刀割。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为什么就要跟她分头行动让她遭受这无妄之灾。

两步上前,他抬手很是轻柔的为林瑶理了理那些杂乱的碎发,指间储物戒灵光一闪,一枚骨哨出现在他的手中。

拉起林瑶还在挣扎的手,江夏把那骨哨放在她的掌心。

随后握着她的手,将骨哨紧紧包裹。

做完这些,江夏满是担忧的抬头看向林瑶。

在骨哨入手的瞬间,林瑶就已经停止了挣扎。

整个人像是失魂一般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她的双目依旧紧闭,脸上仍是没有半分神色。

江夏不禁皱起眉头,没有效果?

也不是啊,起码现在的林瑶已经不再挣扎了。

那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江夏的心中渐渐的开始变得焦急起来,难道是这骨哨里所蕴含的天地之力不够?

看着林瑶依旧呆滞的模样,江夏再度取出了陆游川给他的那枚令牌。

令牌握在手中,他催动着令牌借取了大量的天地之力施加在林瑶的身上。

点点玄光环绕林瑶的身体,一时间她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显倾国倾城。

但她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江夏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天地之力肯定是能够解除这怪异的现象,这是不争的事实。

之前拥吻女子的身上,她脚踝处绑着的红绳系着的那块石头其内正是蕴含着微弱的天地之力。

这块石头,江夏虽不知那位女子究竟从何得来,但是她能够很大程度上避免被黑猫蛊惑江夏敢肯定是那石头的功劳。

若不然,别人已经办完事相拥入眠了,她为什么才是激情拥吻?

就算除去那名女子,他江夏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要不然为什么他对这幻境没有半分感觉?

江夏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当然除了那龙血之外。

不过,这龙血也就只能是增强他的肉身,在这幻境一道可谓是毫无用处。

而且不是他江夏的龙血毫无用处,其实就算是整个龙族,在这幻境一道上也是它们最大的短板。

江夏与那名女子都是对这幻境有抵抗能力的人,而二者的相同之处也就是这有这天地之力了。

只不过他们二人一个是对这幻境毫无感觉,一个这幻境对她影响稍小。

这其中原由江夏觉得肯定就是这天地之力的多少了。

那块石头他刚刚细致的看过,其内所蕴含的天地之力都不用与令牌相比,就是跟那骨哨对比也是萤火比之皓月。

到此,江夏已经能够肯定这破局之法就是这天地之力了。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又是对林瑶没有什么作用?

不,也不能说是没有什么作用,毕竟她此刻也是肉眼可见的安静了下来。

可即便是用了这天地之力,林瑶为什么也是迟迟不醒?

这才是江夏此时最为担忧的事情,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看着安静坐着的林瑶,江夏沉思不语。

漏掉了什么,一定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他摸索着下巴在小院中来回踱步… …久久没有个答案。

一处屋脊之上,一只通体漆黑猫此时正慵懒的躺着,目光瞥了一眼远处踱步的江夏,它惬意的翻了个身。

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

江夏来回走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忙的加快脚步,向着自己刚刚扔掉的红绳跑去。

捏起红绳,他盯着那小巧的石头目不转睛。

这石头,其内蕴含的天地之力江夏一眼便能看出,但若是使用,江夏则是毫无办法。

因为他此刻并不是这石头的主人。

主人,认主?

江夏捏着石头,想要强行逼出里面的天地之力,石头闪烁一道白光并没有给江夏任何的反馈。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了。

江夏再度将那红绳丢向一旁,快步跑到林瑶的身前。

扳开她握着骨哨的手,伸出食指在她掌心一划,一抹殷红的血液便缓缓流淌了出来。

血液接触骨哨,只是眨眼工夫便被其吸收一空。

江夏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断祈祷。

骨哨吸收了一部分鲜血之后,忽的缓缓飞起。

它悬在林瑶额前,绽放出刺目的白色光芒。

江夏的心,此时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这骨哨究竟是何来历,只是知道这是华夏库存中唯一的拥有这遗迹中天地之力的宝物。

滴血认主,是对这些宝物很寻常的一种炼化方式,没有什么办法的江夏此时只能是行此险招。

这其实也要多亏了这东西的宝贵,在华夏待了不知道多久都没有被人炼化使用。

但如果这东西的来历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那造成的后果… …江夏不敢去想。

但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

令牌已经是吸收了自己的鲜血,除非自己身死否则不会再被他人炼化。

而那块石头,虽然五行族的女子已死,但是它那一点点可怜的天地之力连自己的前任主人都保护不好,又岂能奢求它护住林瑶?

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骨哨的变化,即便那白光刺目无比。

忽然,白光顿时大盛!

骨哨开始迅速的旋转了起来,并且随着它的旋转,竟是开始产生了瘆人的变化。

那原本只是一截指骨所制作的骨哨,此时竟是开始缓缓变长不再有半分原先骨哨的模样。

其形态,完全就是一根完整的人的指骨!

变化还未停下,那森白的指骨上开始生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江夏顶着刺目的白光奋力的想要看清… …红色的?

渐渐的,江夏瞪大了双眼!

那是血肉?!

平白无故,这指骨生出了血肉!?

江夏咕咚一声,吞咽一口唾沫。

此时的他根本分辨不清自己之前的举动是好是坏了,这东西肯定是来历不凡!

竟是能凭空生出血肉,变成一根指头?

他缓缓握紧了春蝉刀,神色凝重的盯着那根手指。

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斩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白光变得暗淡了下来不再是那般耀眼。

江夏握着春蝉刀,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一道声音自他的识海响起:

“沐清风,拜见太子殿下。”

江夏顿时一愣,瞬间后撤两步目光扫视四周,凝声道:

“谁!出来!”

寂静,一片寂静,四周没有任何声音… …

江夏微微皱眉,拎着刀挡在林瑶身前,神情很是戒备。

那声音再度自江夏的识海响起:

“殿下不记得我了吗?”

江夏迅速转头,四周仍旧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

突然,江夏想到了什么。

转身盯着那截纤细白皙的手指,他双目微眯:

“是你?”

声音自江夏的识海响起:

“果然,殿下这是把我给忘了啊。”

“沧海桑田,岁月蹉跎,事情果然是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啊。”

此时的江夏,根本不清楚这玩意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什么太子殿下,什么鬼东西。

他握着春蝉刀盯着那截手指,此时的他深知自己不能露怯,那手指就在林瑶的额前,若是想要做些什么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救援。

他冷声道:

“说吧,你要干嘛。”

声音又是自江夏的识海响起:

“殿下神魂有缺,忘了就忘了吧,有些事情忘了比记得要好。”

“殿下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殿下。”

“何况,还是殿下将我唤醒。”

江夏咬咬牙,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说清楚了。”

江夏的识海中回荡起声音:

“曾经,我是殿下的挚友。”

“此刻,我不过一缕残存的神魂。”

“是谁,还重要吗?殿下已然不再是殿下了,而我,也是落得了这般田地。”

这些话,在此时的江夏听来完全就是满嘴跑火车,胡言乱语。

自己才多大,怎么就能跟这截指头成了什么挚友。

这玩意光是在华夏都已经不知道待了多久了,何况还是从这天宫遗迹里出来东西。

这些年头加起来,都够他几百上千个江夏活了。

江夏总觉的,是这截手指头神智不清在这里胡乱认人。

也是啊,毕竟就剩下一截手指头了,江夏为何还要强迫人家有神志?

脑子都没了,能说话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吧。

他脑急速思索,装作兴奋道:

“兄弟,我也想起来了,咱们确实是挚友不假!”

“哎呀,我怎么把你都给忘记了。”

“你叫,沐,沐清风,对对对,沐清风,我的沐兄弟。”

“许久未见,你还好?”

一道笑声自江夏的心湖响起:

“殿下啊殿下,您还是这般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