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妮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扑哧一笑。
凑近张晓菲耳边小声道：“你瞧瞧你这怂样，跟老板说话还结巴。”
“不过没事，他没生气，还答应去看你拍戏，这不就是给你机会了？”
她说完，又抬头看向韩青，语气里带着点得意。
“老板，您可得说话算话啊，我跟晓菲到时候一块儿等着您，您可别放咱们鸽子。”
韩青听了这话，摆摆手。
“放鸽子？我还不至于那么没谱。你们俩好好干，到时候我真会去看。”
“不过别光指望我去看你们演得咋样，自己得先拿出点真本事，不然我去了也帮不了你们。”
张佳妮一听这话，心里更踏实了。
她冲韩青甜甜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老板您等着瞧吧，我跟晓菲肯定让您刮目相看！”
张佳妮这话说得信心满满，像是要把这机会攥得死死的。
张晓菲站在旁边，听着张佳妮又把她捎上，心里那点紧张总算散了些。
她偷偷瞄了韩青一眼，见他脸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笑模样。
“佳妮说得对，我也不能拖后腿。老板您到时候来看，我肯定不让您白来。”
韩青听完，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剧本翻了两页，像是在盘算接下来的安排。
张佳妮和张晓菲见状，知道这话题到这儿就算告一段落，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朝片场外走去。
走到半路，张晓菲忍不住开口。
“佳妮，你刚才那话也太猛了吧？‘洗香香等着’什么的，我听着都替你脸红。你就不怕老板觉得你太轻浮了？”
张佳妮哈哈一笑。
“轻浮？老板要是真觉得轻浮，早就冷脸了。”
“你没看他还笑得挺开心吗？说明他不讨厌这种调调。”
“咱们这种新人，得有点胆子，不然哪来的机会？”
张晓菲被她说得一愣，心里却暗暗服气。
她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就是太怂。”
“刚才老板那态度，我还以为他对我没什么期待，心里一直打鼓。”
张佳妮拍拍她肩膀。
“别瞎想，老板对你没意见，就是让你自己抓紧。”
“他这人看着随和，其实要求高得很。”
“你没听他说咱们底子不差吗？他这是真觉得咱们有戏，才会这么踢咱们出去干活。”
张晓菲听完，心里的疙瘩散了些。
她看向拍摄区，韩青已经又投入了下一场戏，镜头前的他依旧光芒万丈。
张晓菲忍不住开口：“佳妮，你说老板这么厉害，咱们跟他学几天，真能成吗？我总觉得自己差得太远。”
张佳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
“成不成得试试才知道。老板不是说了吗，机会是咱们自己的。你看他演戏那架势，谁不是一步步过来的？”
张晓菲被她这么一说，心里那点火苗又燃了起来。
“你说得对，反正都来了，不能白来。我回去就多琢磨剧本，就算没角色，也得让自己有点长进。”
张佳妮一拍手，满脸兴奋。
“这就对了！咱俩一块儿干，谁也别落下。”
“老板不是说咱们底子好吗？那就得让他看看，咱们不是白来的。”
张晓菲小声说：“佳妮，你说他这么忙，还抽空问咱们，是不是其实挺关心咱们的？”
张佳妮歪头想了想，笑了。
“关心是肯定的，不然干嘛挖咱们过来？他这人看着不走心，其实眼光毒得很。”
“咱们能让他看上，就是本事。”
张晓菲听完，点点头。
她看着韩青在休息区坐下，随手拿了剧本翻了几页，那专注的样子又让她心动了一下。
“那咱们得加把劲了。我可不想下次老板再问的时候，还只能说‘学了点皮毛’。”
张佳妮一拍手：“这就对了！走吧，趁着今天没什么事，咱们找个地方对对戏。”
“我刚拿的那个角色，有几场戏还挺难，你帮我搭搭台词呗。”
张晓菲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行，反正我也没什么安排。咱俩一块儿练，兴许还能琢磨出点老板那股劲儿来。”
两人一拍即合，转身朝片场外走去。
片场的日子像流水一样淌过。
转眼间，韩青那“千亿富翁”的热度已经渐渐消退，成了圈子里偶尔提起的谈资。
整部剧的拍摄也步入尾声，演员们陆陆续续杀青，剧组里的人气一天比一天稀薄。
刘思思这几天没事就掐着手指头算日子，盘算着自己还有几场戏就彻底解放。
陈潇和张甜爱也是差不多，每天拍完戏就凑一块儿嘀咕，嘴里说着累，可心里那点幽怨却藏不住。
拍了这么多天，忙得脚不沾地，跟老板韩青单独“深入交流”的机会愣是没捞着几次。
孟子依收工后，卸了妆坐在化妆间里，手里捏着卸妆棉，忍不住跟陈潇抱怨。
“你说咱们这戏拍得，跟打仗似的，天天赶进度，我连跟老板多说两句话的空都没有。”
陈潇一边收拾化妆包，一边接过话头。
“可不是嘛，我还想着杀青前能跟老板再套套近乎呢，结果他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连个人影都逮不着。”
“张甜爱昨天还跟我念叨，说她有场戏想请教老板，结果愣是没找着机会。”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张甜爱正好推门进来，听到这话，立马插了句嘴。
“对啊！我那场哭戏本来想问问老板该怎么抓情绪，结果他一转身就去开会了。”
“我寻思着，这戏拍完我要是还没跟他聊上几句，那可真亏大了。”
孟子依听完，哼了一声。
“亏什么亏啊，咱们不都一样？他忙起来谁都顾不上。”
“不过想想也正常，老板现在手里几个项目呢，咱们这戏就是块敲门砖，后面还有大把机会。”
她这话像是安慰别人，又像是给自己打气。
另一头，韩青这几天正忙得焦头烂额。
他坐在休息室里，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文永姗那边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是这两天就要过来了，顺便看看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