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难得我们两个见面颇为投缘,眼下无事,咱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出了总督府,张作霖在徐世昌面前的那分恭谨便不见了,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洒脱。
“这可不凑巧了,今天我还有位故人要去拜访,改ri一定和张大人好好聚一下。”秦宇虽然也想摸摸张作霖的深浅,不过想到呆会还要去见王怀庆,只能做罢,张作霖虽然是潜力股,不过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徐世昌手下的头号心腹王怀庆权柄肯定会在他之上,而且据田和霖打听到的消息,王怀庆此人非常好拉拢。秦宇自然要赶在去洮南府之前,和王怀庆打好关系。
“这样啊,好吧,反正以后咱们还要一起征剿蒙匪,到时候多的是机会。”张作霖呵呵一笑,没有丝毫不满。
同张作霖道别,秦宇径直赶往王怀庆的住处。
“大人,就在前面了,卑职和王怀庆约了个牌局,等会就要开始了,真不明白总督大人怎么会这么看重王怀庆。”
田和霖早早地等在那里,说到王怀庆,田和霖有些鄙夷,这个人做为徐世昌的头号心腹,手握重兵,如此好的条件,要是一心向上,必然前途不可限量,可偏偏不学无术,吃喝piáo赌样样jing通,只有做正事的时候样样稀松。
“存在的都是有道理的,要是这个王大人刚正不阿,水泼不进,又哪里来的空子给我们钻。”秦宇拍了拍田和霖的肩膀向前走去。
“以前在本溪一直听说王大人是总督大人手下第一干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下官秦宇,刚去拜会过总督大人,就直接往王大人这里来了,没打扰到王大人吧?”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王怀庆就是一粗人,没什么文化,秦宇自然用不着和徐世昌那样咬文嚼字。
“哪里哪里,秦宇你太客气了,来来,搓把麻将,三缺一。”
王怀庆热情地拉过秦宇,他这个人有一宗好,讲信用,收了人家的贿赂,那八成是会办事的,秦宇还没来之前,便直接让田和霖给王怀庆送来了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重礼。
坐在麻将桌上的一个是厘金局局长王道铭,另外一个是奉天知府谢长宁。
“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巡防营的秦宇,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平定了本溪的匪患,年轻有为呢。”王怀庆将几人分别介绍了一下。
秦宇拱手谦虚道,“各位都是秦宇的前辈,我在本溪的一点小成绩不足一提,今后在官场上还望各位多多提携照顾才是。”
“官场上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牌桌上先要分出个胜负,小秦你可不要怪我们不照顾你。”谢长宁笑道。
“这是自然,赌桌上无父子,一码归一码。”秦宇点头道。
“这次总督大人把你从本溪召回奉天说了些什么?”王怀庆打出一个九万。
“跟王大人你比不了,我是天生的劳碌命,总督大人叫我去洮辽一带去剿匪,这一去想要奏功至少也得一两年,白板!”
“那是总督大人看得起你,说起来整个奉天城,剿匪有所建树的也就张作霖和你,张作霖来要处理辽中的事务,暂时走不开,也只有轮到你了。”王道铭连麻将都不用看,直接用手摸麻将的字便知道是五万,显然其打麻将的经验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
“总督大人下令,自然无有不从。”秦宇点头。
一场麻将打下来,秦宇刻意输了一万三千多两,另外还请王怀庆几人到奉天最有名的窑子叫了几个姿sè最好的风尘女子将几人侍候得舒舒坦坦的。
“王大人果然龙jing虎猛,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才出来。”秦宇怕沾染上xing病,没敢乱来,只是在房间里按了摩,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不太好,又没套,随便乱来不安全。
“那是,不过现在不比年轻的时候了,以前能呆一下午不出来。”王怀庆吹着牛皮,看秦宇也越发地顺眼了,这小子太上道了,舍得花钱,对他又恭敬。“秦宇,你这人不错,以后在奉天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说起来还真有些小事要王大人开个口。”大把的银了洒出去,秦宇自然要收回点报酬。
“哦,你说是什么事?”王怀庆道。
“再过几天我恐怕就要到洮南府去了,蒙匪凶悍,人多势众。我手里现在只有四个营,所以想多带点枪弹过去,王大人是总督大人手下头号心腹,军械库那边应该能说上话,给我多给些子弹,另外再弄些好枪。”秦宇道,到了洮南必然要扩军,奉天军械库里面的一些步枪,子弹,给哪一路巡防军都是给,秦宇不想办法捞些出来,让张作霖,冯德麟他们拿了去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不过是点小事,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王怀庆拍着胸脯道,他作为新任的奉天巡防营中路统领,自然是要呆在徐世昌身边的,在奉天城根本没仗可打,那么些军械他也基本上用不到,给谁不是给?不如便宜了十分上道的秦宇。
“那便多谢王大人了,ri后从洮辽一带功成归来,必定要重谢王大人援手的恩德。”秦宇大喜道。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那我便等秦宇你的捷报传来。”听到秦宇说有重谢,王怀庆笑眯眯地道,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秦宇刚才打麻将是刻意输钱给他,再加上之前送的礼,前前后前秦宇都花了三万多两,手笔不可谓不大,对于秦宇后面说的重谢,王怀庆很是期待。
“大人,情况怎么样?”秦宇从王怀庆府上回来,田和霖连忙问道。
“还得军械拿到手了再说。”秦宇道。
“大人这么大笔银子洒出去,要是这厮收了钱不办事,大不了找几个人暗地里把他给做了。”田和霖脸上露出一丝狠sè,秦宇军中有几个神枪手,想要刺杀王怀庆,并不是件难事。
“那是以后的事,我看这个王怀庆要是还想从我这里拿好处,就不会做过河拆桥的把戏。”秦宇倒是有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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