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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座,万有田的混成旅已经全部接应下来了,铁路这边重兵云集,奉军的部队根本展不开,两岸的船只给咱们收罗得差不多了,关键时候炸断铁路桥,除非奉军长了翅膀,否则别想飞到咱们这边来。”夜色下,河南二师参谋长徐在田在赵僳旁边说道,现在黄河正是涨水的时候,就是普通的小船渡河也是不容易的。

“炸断铁路桥只能缓解一时,温县,孟州,原阳沿河一线的船只又怎么可能收刮得尽?等奉军的部队从山东那边迂回包抄过来,恐怕到时候局面更坏。”赵僳摇头说道。

“若是按师座的意思,那这仗岂不是根本打不赢了?”徐在田一愣说道。

“也不是这般说,不能在正面击退敌军,依靠这种阻敌于黄河以北的做法是不现实的。”赵僳摇头说道,豫军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成慎只是个例,万宝全与听到调令并未及时赶来的丁香铃说明几乎没有人看好赵倜。若是时间拖得太久,没能在战场上表现出豫军的战力,恐怕不用奉军出手,豫军内部也将四分五裂。不管如何,赵僳打算先摸一下奉军的底,再行炸桥不迟。

“命令下去,整修工事,今天晚上加餐,人人都通吃上一口肉,要是干活不卖力,直接扔到河里去鱼!”

赵僳冷冷地吩咐了一句,转身离开黄河边上。

“是,师座!”

正如赵僳所说,此时江潮勇的第13师已经抵达沁县。温县一带收罗船只,显然东北军早就想到豫军炸桥的可能了。而且两师南下也不可能都挤到一处。

而在黄河对面修整了一夜的梁忠甲此时已经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什么机场还没抢修好?张文元这家伙不是号称豫北百事通吗?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告诉他,老子这边上午已经开打了,上午过后桥上要是还看不到奉天的战机。以后就让他给老子老老实实呆在豫北种小麦,啃一辈子的馒头!另外给老子抽一个骑兵团过来,立刻,马上!”

呯,梁忠甲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大军到濮阳时。梁忠甲便命张文元抢先一步前往原阳,于黄河北岸抢修机场,让自北京南下的飞机能参战,一举摧垮对面豫军的防御。达到震慑地方的效果。仅管时间仓促了一些,不过张文元这小子掉链子仍然让他大怒不已。

“妈的。把炮营调过来,给我炸,阻断豫军后援。三辆坦克开露,67营跟上,给我先把铁路抢下来!”

原阳县城那边张文元接到电话忙成一团麻,这边梁忠甲已经开始进攻了。并不是他小看对面的河南军,而是他也担心这帮河南军炸桥,虽然迟早能收罗到渡河的船只。可终究是耽误时间,先抢攻一阵,试一试对面豫军的战力再说。

轰隆隆…..三辆ft17先后慢吞吞地爬上铁路桥。压着铁轨前进,铁路桥长达三公里,以ft17的速度单是在桥上开便要近二十分钟,桥上堆了些麻袋,大约一个连的士兵分成不少批次防守在桥上,为了阻击登桥的敌人。赵僳还特地加派了两挺重机枪。此时的铁路桥是单向车轨,使得铁路并不宽。一排六七人防守便是一道简易的防张,重机枪照顾这样狭窄的通道。绝对是择人而噬的杀器。

“娘,娘的,这是什么怪物?”在麻袋后防守的河南二师士兵看到那钢铁怪物轰鸣着一路从对面碾压过来,忍不住腿肚子发颤,早上吃得也饱,不过此时却手心满是虚汗,力气用不上。

“妈的,管他什么家伙,先打他几枪再说,老子就不信这家伙不怕枪子。”一两个胆子大些的士兵端起了步枪便开了火。叮叮叮….子弹打在上面发出清脆地声响,甲板上多了一两个小灰点,此时在二师士兵恐慌开始升起的情况下已经被忽略了。

“机枪,重机枪,开火!”

突突突….重机枪作为豫二师少有的火力输出,近年来在赵倜带领下的豫军参与得最多的也只是在地方上剿匪,最大的一战争战斗是剿灭白朗,对于这些战斗来说,几门火炮,加重机枪便是无比犀利的配制了,豫二师士兵也十分倚重这数量并不多的机枪。这也是各省军队对于皖系参战军忌惮的原因,皖系参战军的全日械装备对于地方军来说足以够成火力上的压制作用。

整个豫二师的重机枪加起来也不过十来挺,在豫省已经是数得着的精锐,仅次于赵倜的卫队旅与赵杰的宏威军,比之地方上的几个混成旅都要强。历次剿匪当中都是机枪一响,扫倒一片。不过此次注定要让这些豫省的土著大开眼界,叮叮叮…….一连串声响仿佛乐曲一般,弹在下面的子弹壳像下雨一般。

“他妈的,连机炮都奈何不了这大家伙,这仗还怎么打?”赵倜是从毅军出来的将领,提拔起来的军官也是毅军的老骨血,至于民国军官派的后起之秀,陆大和保定系在河南是混不出名堂来的。不少思想老旧的人此时对机枪还保留着以前的称呼。

不过看到那子弹挠痒痒一般的被弹开,眼前的这一幕已经颠覆了这些豫省土著对于战争的认识,未知的事务永远是最可怕的。豫第二师除了人手一杆步枪,也有二三十门师属火炮,不过以第二师炮兵的水准想用山炮或者是野炮打移动的坦克恐怕是痴人说梦。

“奉军厉害,跑。快跑啊……”

“妈的,前面怎么回事,枪声都没怎么响就退下来了!”后面的士兵还没弄清楚情况,在前面驻防的豫二师士兵便炸了窝,一股脑的往后撤。一脸的惊恐,似乎对面的奉军是洪水猛兽一般。

“张冲,你带一个排,把这上面的麻袋清理一下,让后面的坦克开上来,我带人先冲上去。占据桥头,等坦克过来支援!”

营长魏青云大声吼着,提着手枪便指挥部下前仆后继,要说这豫二师在桥上设的防御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至少那堆起来层层叠叠的麻袋给从参战军手里俘获过来的坦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以ft17的小体格,可没本事一路从这些麻袋上轧过去,十有八九会因为故障趴窝。魏青云带着营里士兵跑出数十米,张冲已经带着几十人挥汗如雨地将麻袋抬起扔到一边,后面也涌来了大队的8师士兵。

恐慌是会漫延的,桥上的豫二师士兵如潮水般退下来,魏青云几乎不废吹灰之力便打到了桥头。

“通知炮营,给老子全力开火。无论如何,也要将打垮桥头的奉军,把桥炸断。”赵僳得知前线已经丢了桥斗时顿时暴跳如雷。揪住通信兵的认领破口大骂,就算是没有设防,奉军自己跑过来恐怕也要用这么长时间,难道守在桥上的士兵都是吃屎长大的吗?

不信邪的赵僳当即投入两个营的兵力对铁路桥头进行反扑。铁路桥头就这么大,兵力再多也不好展开了。此时赵僳也有些后悔,非要试探一下奉军的实力。早点将铁路桥炸断,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危急的情况。

铁路桥上的8师士兵汗如雨下。第一次在战场上不是因为跟敌军打得太累,反而是清理障碍将人累得不轻。

轰轰轰….豫二师士兵的炮火肆无忌惮地打在桥头。顿时给在桥头立足未稳的魏青云营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将奉军赶到河里去!”大队的豫军涌来,向刚抵达桥头的奉军冲击,师长下了死命令,必需将这些奉军赶回去,或者直接逼下河。

“他妈的,想不到豫军也有几个带种的,炮火太猛了,机枪手留下就地设防,其他人给老子上刺刀!”魏青云这个白面书生大喝一声,狞笑着看向冲来的豫军。

刺刀上好,面对倍数的敌人,67营爆发出的士气丝毫不弱于对方。

“杀杀杀!”几百号人端着刺刀与对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刷刷,每一刺刀捅下去,必然会有一人倒地。自从伯力一战之后,东北军虽强了单兵训练量之余,也对日本的拼刺技术进行了一定的学习,三人一个小组呈三角形而进。前面的人一旦格挡开对手,后面的挺枪突刺,跟训练有素的8师士兵比起来,这些豫二师的士兵哪里是对手,哪怕兵力在桥头8师士兵的倍数以上,一时间也被杀得哇哇叫,东北军可不是那些装备士气都低下的土匪。这帮打惯了轻松战的人面对接二连三的伤亡,不住的向后退却。而桥头上不断地有8师士兵增援过来。

隆隆地发动机再次响起,却是桥上的麻袋被清理掉之后,几辆坦克终于开下桥,蛮横地向8师阵地冲撞过来。

刚被杀退等待重整旗鼓的豫二师士兵面对这几辆冲过来的大家伙顿时蒙了,坦克压过几个豫二师士兵,突突突,机枪暴响,这移动的机关枪比起固定在一处的杀伤力可要大多了。

毫无面对坦克经验的豫二师先头部队两千多人顿时炸了窝,毕竟之前在桥上见识坦克的人少,前面的恐惧,后面的恐慌,跟着败退下来,此时直面坦克的冲撞才知道奉军究竟装备了多么可怕的东西。

“局势已定,看来用不着飞机过来了。”透过望远镜,梁忠甲看到河对岸另外一侧已然陷入崩溃的豫二师一部,心里一松,抢下了铁路桥。以豫军眼前表现出来的战力和士气,攻下郑州和洛阳并不会太困难。

8师大部与13师一部渡河,留下一个团的兵力看护铁路桥两岸,大部趁势掩杀。率宏威军二十营与柴德贵河南混成二旅合计约九千人守郑州的赵杰,听闻豫二师与马文德十五营兵力计一万二千余人败下阵来。奉军大部渡河,还没等柴德贵赶到赵杰的指挥部,柴德贵便得到赵杰已经携带郑州市收缴上来的十三万元税款仅带几名心腹出城逃走了。

柴德贵大骂赵杰没用的同时,来不及收拾,带着他的第二混成旅一部急奔洛阳。此时的郑州乱作一团,加上从前线退下来的溃兵到处在传奉军如何厉害。奉军里面有一种钢铁怪物刀枪不入,见人就吐子弹,杀人无数使得城内的恐慌进一步漫延,相对赵杰来说,赵僳算得有用得多了。本来赵僳还想退回郑州城内重新整军,据城而走,不过赵杰出逃已经动摇到士气,再加上此时城内的混乱,已经士兵对奉军的恐惧,赵僳知道留下来也只是徒然,意识到赵倜的败亡已是必然,赵僳没有逃往洛阳。而是直接逃到湖北,奉军势大,河南已经没有立足之地。还不如早些下野,去上海或者是天津做个寓公算了。

…………

“赞尧兄,成厅长,来,过来坐吧。”秦宇热情地招待孙烈臣与成多禄两人坐下,笑着说道。“在北京呆了这么些天,还真有些想奉天那边的环境。比起北京这边可好多了,这一大摊子烂事。看到都头痛。”

孙烈臣哑然失笑,相对于秦宇来说,他的年纪算是大了,没什么争权之心,若不是这次秦宇所请,他也是没这个意向到山东担任督军的。

“大帅威震关内,现暗控中央,号令地方。东北军所向披靡,正是一统民国之良机,段祺瑞,孙文之流一直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大帅倒是先觉得烦了。”成多禄炯炯有神地笑道,他在吉林担任财政总长,受王永江推荐而来,东北形势大好,可就那么几个省份,各省省长干得都十分出色,一成多禄年纪比王永江还要大一岁,跟陶毅,田和霖比也没什么太大的优势,在东北很难有再进一步的空间,这次南调,虽然是去相对贫困的河南,不过河南自古有中原的美名,地广人密,发展潜力也是很大多,再说成多禄现在正值五十多岁,身体保养得当,自然想在士途上更进一步,在政位上一展所长。

“嗯,梁忠甲已经打下郑州了,洛阳那边拿下来也快,你先去郑州,稳定局势。河南那边督军你暂时兼着,不过军务上的事你不要插手,梁忠甲会解决。河南跟之前的吉林有些类似,到处都种植鸦片,一个产粮省每年都还在闹灾荒,真是荒谬。你在吉林的时间比王省长还要长,政务上的处理应该比我更精通,这里我就不多说了。”秦宇说道。

“大帅放心,只要没有武人制肘,如吉林那般,卑职有信心将河南制理好。”成多禄点头说道,“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催,卑职可要先从大帅这里至少提一百万过去。”

“嗯,你跟中央那边打一份河南善后事宜的报告,这笔钱中央那边会支应的,另外华兴银行,奉天银行在那边也有分行,到时候有什么急用,也可向银行支应一点。”

秦宇又转向孙烈臣说道,“至于赞尧兄这里,山东那边情况有些特殊,日本人取代了德国在山东的利益,派一般人过去我也不太放心,那边的担子你暂时就肩着,咱们搭伙这么多年,我这三板斧你也知道,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曹锐刚好到北京公干,这次出任安徽督军,上任前,你把曹锐,吴佩孚,还有山西,陕西,安徽的几个议员请到山东去看一看,东北军是如何打下山东的,也让他们长一长眼,什么叫现代化的战争,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心不死,得敲打一下。”

“呵呵,大帅放心,不过是炫耀一下武力,卑职省得。”孙烈臣了解地点头道。

“另外谭延闿那个人虽然有些能力,也不算贪财。不过提拔人的时候,也有些不注意,到时候你提点他一下,要是在山东做得好,以后中央也是要重用他的。”秦宇又说了一句,两位都是东北的老人,不用太多交待,跟这些老部下说事比起别人要容易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