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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

此人一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来了精神。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情罚你跪,你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吗?怎么还会罚你。”

盛挽辞无奈苦笑。

“只罚了半主香的功夫,说是小惩大诫,伴君身侧,可没有那么简单,真是累啊!”

盛挽辞说着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

“才半主香的功夫啊!”

此人嘟囔了一句,盛挽辞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是希望皇上多罚一阵子,还是直接取了我的性命啊!”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皇上对你还是很宽宥的,你拒绝皇上给你的差事,仔细追究下去,这也算是抗旨的,只罚你跪了半主香的功夫,这对你已经很大的恩典了。”

盛挽辞话音刚落,此人立刻解释,生怕在这个时候得罪了盛挽辞。

很快开始上朝,萧谌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正经事情,朝中的事情多半都是听了沈执川的意见处置,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似是在盼着赶紧下朝,他好去做别的事情。

至于那些名门望族的事情,萧谌似是忘了一般,一句都没提。

盛挽辞就躲在角落里,静静的摸鱼,等待退朝离开。

这一日的早朝倒是顺利得很,盛挽辞全程摸鱼,默默的离开了皇宫,第一时间就是回府补觉。

刚刚回到府邸之中,盛挽辞第一时间就回了卧房补眠,睡的正沉的时候,她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了吉青这张脸。

“盛大人,王爷让我来问你,为何要将皇上与你私下交谈的事情散布出去。”

吉青看着盛挽辞睁眼,立刻将问题抛出来。

“是王爷想问,还是你想问啊!”

盛挽辞抱着被子侧过身,眼睛依旧一片迷蒙。

“这不重要,还请盛大人仔细说说。”

盛挽辞嘴角一勾,直接朝着吉青伸手。

“五十两银子,我告诉你为什么。”

盛挽辞一看吉青这样子,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他自己想知道,问了沈执川没得到答案,这才专门跑到自己这里来问一句。

吉青脸色一僵,他原本想着趁着盛挽辞休息的时候问上这么一句,盛挽辞没睡醒,估计也不会想太多,就直接告诉自己了,谁知道她没睡醒还这么多鬼心眼。

“盛大人,难道王爷询问你也要钱吗?”

吉青很是心疼自己的荷包,五十两银子对于吉青来说虽然不多,却也足够让他肉痛了。

“你又不是王爷,想知道就给钱,不想知道就算了,我还要睡觉呢!”

盛挽辞抱着被子,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吉青给自己一个答复。

“好,我给你钱,你赶紧说为什么。”

吉青终究是没能扛得住好奇,从怀里掏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盛挽辞。

盛挽辞闻言睁开眼睛,伸手将银票抽过来,塞在了枕头底下。

“因为我要败坏皇上的名声,让朝中大臣觉得寒心,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些保持中立的官员也会对萧谌有很多的意见,此消彼长而已,没有其他的理由了,你回去吧!我要继续睡觉了。”

盛挽辞说完,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吉青只能挎着一张脸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故意狠狠把门关上,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似乎是再用这样的方法让盛挽辞睡不好,这也算是他对盛挽辞的一种报复。

等盛挽辞睡醒了,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盛挽辞也不觉得饿,直接出门去办事。

公务处理了一大半,盛挽辞在整理案卷的时候忽然之间发现了一张纸条。

‘来酒庄,有要事商量。’

盛挽辞看到这几个字,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

这是右相的字,同样也是右相的邀约。

盛挽辞迅速的将公务处理完,起身就往外走。

他也没有隐藏行踪,而是直接朝着马场跑过去。

似是在宫里受了委屈,专门去马场跑马发泄一下心中怒火。

等她跑够了马,回程的路上去了那个酒庄,一路向深处前进,直到进了那个小院子,盛挽辞终于看到了告老还乡的右相。

“微臣见过相爷。”

盛挽辞乖乖行礼,右相连连摆手。

“快坐下吧!我早不是什么丞相,你快坐。”

右相摆手示意盛挽辞坐下,他这才拿出了一份折子送到盛挽辞的手里。

这份折子里记载的可不是谁的罪证,而是一份针对沈执川的计划。

如今沈执川麾下不得力干将不少,但是其中能量最大的,便是马上就要解开禁足的陈将军,眼看着时间很快过去,右相已经筹谋着对他们动手。

“大人,若想要如此行事,只怕还有些欠缺。”

盛挽辞看着这份计划里面针对沈执川和陈将军之间的分裂,总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够的。

“原本就是要与你商量这件事情,你仔细看一看,欠缺的应该不止一处。”

右相倒是坦诚的很,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盛挽辞仔仔细细的看了这份计划,这其中针对陈将军和沈执川的分化只有利益,没有仇恨。

这一点是让盛挽辞有些不满意。

“大人,我记得这陈将军的师父好像是已故的前将军吧!”

盛挽辞话音刚落,右相眼前一亮。

“没错,正是前将军,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军中说一不二,大多都是因为他对前将军的尊师重道。”

右相说完,盛挽辞也跟着笑起来。

“若是沈执川就是杀死前将军的罪魁祸首,那陈将军还会这么听从沈执川吗?”

盛挽辞笑着,将这份折子合上,继续开口。

“倘若沈执川杀了陈将军这件事情在军中私下里传开,陈将军就算不想和沈执川撕破脸,也定然是貌合神离,就算陈将军忠心不二,下头的这些兵将也绝不可能放任。”

“倘若在军中没了威信,就算是将军,只怕也是徒有其表。”

盛挽辞说的简单轻松,右相看着盛挽辞的神色却有些不太自然。

“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