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求饶似的扯了扯江声的手,想要对方帮自己在年长者面前过了这一关。
江声看朝晏微垂着眼睛,一副乖乖模样,又漂亮又招人疼,惹得他现在就想把人扛到房间里,做一堆他喜欢的坏事。
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强压下去,江声嘴角带笑,看着江母说道:“妈,哪有你这样的,上来就问人家怎么看上你儿子的?”
江母第一次见到江声这样毫不遮掩地偏爱一个人,有些欣慰,她揶揄道:“知道了,我不问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讨人嫌了。”
她眉眼含笑地看向朝晏,温声说:“阿晏是吧。”
江声在下午的时候给过江母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朝晏的事。
要不然晚上见面,江家这边对于朝晏一无所知,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聊。
“阿姨好。”朝晏轻轻说道。
江母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快进来,晚饭再有一会儿就好了。”
客厅被一架典雅的山水屏风隔断,左边的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戴着珠光温润的耳饰和项链,手腕上是莹莹通透的翡翠手镯。
她前方的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和江声有三四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泡茶。
右边的红木长桌围了一圈人,正在热火朝天地玩牌。
江母走过去坐在老太太旁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朝晏突然有些后悔就这样跟江声回来,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他退缩。
江声握紧朝晏的手,微微偏头到对方耳边,低声安抚说:“没事,他们不吃人,只有我吃。”
朝晏哭笑不得,紧绷的身体却不自觉放松了几分,就好像是找到了依靠。
江声牵着他走到沙发前,先是问候老太太:“奶奶。”
接着便是江父:“爸,我们回来了。”
朝晏紧随其后,很是乖巧地和长辈们打招呼:“奶奶好,叔叔好。”
老太太笑着点头,冲朝晏招手:“来,坐奶奶这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江声朝老太太笑眯眯说:“奶奶,你不好好看看我吗?咱们都一个月没见了。”
说完,他带着朝晏坐下,帮对方挡住了江老太太。
“看你干什么?”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江声一眼,又嗔怪道:“你也知道你一个月没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咱们家的大门是往南边开的,不然怎么老是见不到人?”
江声给老太太端了杯茶:“奶奶,我工作太忙了,休息天只想多睡一会儿。”
老太太接了那杯茶,慢慢饮了一口:“知道了,你忙,快点坐过去,我和阿晏说话,懒得理你。”
江声听话地坐到朝晏的另一边。
老太太一看朝晏精致昳丽的长相,再联想到对方只有十九岁,还在上大学,就有种家里老牛,不对,壮牛吃了嫩草的感觉,心想她孙子赚大发了,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听说你是A大的,学的什么专业?”
江老太太显然是在迁就自己,因为江声,朝晏紧张的心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简单聊了几句,老太太便拍了拍朝晏的手臂,笑得一脸慈爱。
“让阿声带你去旁边玩牌,要不就随便逛逛,不用陪我们这些老人家。”
江声先是带朝晏去认识了一下江家的其他人,老太太生了两儿两女,江母生了两儿一女,旁边玩牌的都是和江声同辈的江家人。
接着,江声把人带到了二楼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的喧嚣也被阻断在了外面,江声注意到朝晏微微放松的神情,坏主意顿时就上来了。
朝晏一直被江声牵着手,掌心都出了汗,正准备将手抽出来,旁边的青年突然把他按在了门上。
木质的香水气息萦绕在旁,朝晏有些莫名地看向江声:“你干什么?”
江声玩似的拨弄着朝晏额前的柔软发丝,似笑非笑道:“男朋友,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看不看得上我?”
朝晏以为这个问题过去了,没想到江声会重提。
“江总,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江声粗糙的指腹来到朝晏的眼尾,缓缓揉了几下,便有潋滟的薄红生出。
他很想亲一亲,又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只能按耐住自己。
“我不觉得可笑,现在我就想知道你看不看得上我。”
朝晏理解错了江声的意思,语气阴森而又嘲讽。
“江总,你的意思是,你觊觎我的同时,我还要看得上你,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到你嘴里,是这样吗?”
江声喜欢大美人老婆这副尖锐带刺的模样,攀折下来的时候才更有意思。
抬手捂住朝晏的眼睛,江声额头抵上自己的手背,嗓音微哑说道:“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说的这个,我挺喜欢的。”
他故意蹭过朝晏的鼻尖,戏谑出声。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把你送到我嘴里,我等着呢。”
朝晏此刻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粗糙的掌心,温热的呼吸。
太近了。
对于cake来说,这样靠近Fork,靠近一个捕食者,简直就是在找死。
可是朝晏没有多少畏惧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贴着屏蔽贴,年轻的Fork无法嗅到他的味道。
也可能是因为和对方有过近乎不分彼此的拥抱,却毫发无伤,暂时打消了他的危机感。
静默了片刻,朝晏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的哑意,像是被气势嚣张的青年影响了。
“江声,这是在你家,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家人知道你是Fork,就安分点。”
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在江组长这里就是情趣,他移开了手,却没有放开朝晏。
“威胁我是吧?我告诉你,你越威胁我,我越兴奋。”
朝晏的视线在江声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上扫了一圈,突然仿佛被勾住了一样,停在那微薄的唇上,他觉得对方的唇色和早上看到的两抹红有些相似。
性感难言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朝晏有些不自在,冷着声音说:“没威胁你,我只是在提醒你。”
江声继续欺负人,捏住朝晏的下巴,眼神有些漫不经心。
“你就是在威胁我,还吓到我了,快点,补偿我,让我尝两口。”
朝晏再次见识到江声的无赖程度,就连浓墨重彩的眉眼都染上了怒意。
“江声,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