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们通常是在秋季收割稻谷,因为这个时候稻谷已经成熟,颜色变黄,非常容易被割下来。
在手工收割的同时,人们还需要将稻谷晾晒,以便将水分蒸发掉。
晾晒的方法也非常简单,就是将稻谷摊放在阳光下晾晒,直到稻谷变干。
这个过程需要注意的是,稻谷不能晒得太久,否则会影响稻谷的品质。
在稻谷晾晒完毕后,人们就可以将稻谷打碎了。
打谷是指将稻谷的外壳剥离,以便取出稻米。
将晾晒好的稻谷装入袋子中,储存起来。
在储存稻谷时,要选择一个干燥、通风、防潮的地方,以免稻谷受潮发霉。
大家眼见的能看到粮食谷穗饱满,知道必是丰收。
但过秤时,称重人喊出的那亩产稻谷11石的话,还是让所有人在那一瞬间呆愣,嚎叫出声。
很多老人哭诉,若是这高产粮早出现半年,大家就不用逃荒了,也不用死人了。
哭的人无不心酸。
稻谷碾成白米的刹那,无数新的生命便真正地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鲜米,脱壳后的大米,会散发出淡米香。新米表面光滑无纹路颗粒饱满,少破碎。
这大米质量在冷承颖看来质量一般,但对于古代人来说比之贡米也不差。
十几亩旱稻入库时得到了600多石新米,冷承颖已经跟安王报备过。
一半用来在自己的铺子里上新,三分之一卖给他,感谢他在西北救了冷大丫和冷三月的性命。
其余三分之二就送给齐王的西北军。为感谢齐王给她爹安排的从六品州同。
属于直隶州的官职时,相当于同知。属于散州的官职时,则与州判分别掌管粮食、捕盗、海防、江防、水利诸事。
冷承颖对这一职务很是满意,一不经朝廷委派,可以是封王属地直接委任。
二来,官衔不大,权利却很大,在一地发展建设还是有很大的话语权的。
只要猥琐发育,安全问题绝无闪失。
“少族长,大家都在询问,今日的主食可是全部使用新米?”
“用。”
“好的,现在全城的百姓几乎都等在外头了。”
“让人注意安全,不要发生踩踏。”
“是。”
这一日,江州府上空飘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米香不似瓜果香,生米的香味是清雅浅淡的,烹煮后才会散发出让人心旷神怡的米香。
尤其是柴火焖的米饭,蒸汽氤氲,连空气闻起来都透着丝丝的甜。
这一日,冷府的厨房里只有一老一小在忙活着。
冷承颖坐在灶前烧火,村长在灶前忙碌。
下人们被捻到另一个厨房去了。
把淘好的米浸泡片刻,倒进铁锅里,用水瓢加水,烧的是新稻草,炊烟也是清香的。
烧上几把草后,再舀入小半瓢玉米糁,继续加火慢慢烧,水一烧开,热气便顶开锅盖。
这时揭开锅盖,用勺子将沉淀在锅底的米翻搅上来,接着烧两三分钟米才容易化。
此时的锅里,仿佛一场擂鼓鏖战,咕嘟咕嘟直冒泡。
等到粥香弥散开来,才停火。
新米熬成的粥绿澄澄的,洋溢着大自然的清新。
迫不及待地捧起碗喝上一口,粘稠爽口,又香又甜。
不用咸菜佐餐,一口气能喝两三碗。
新米煮的饭更香。
新米的水分要比陈米高出不少,因此煮饭时水只要高出米上面薄薄一层即可。
烧熟后,揭开锅盖,用筷子插几个孔眼,再文火烧一会儿。
一俟锅盖四周水汽蒸腾,香气袅袅上升,就熄火,十来分钟后,就可以吃上新米饭了。
亮晶晶的新米饭一口一缕香,温软而柔润,村长说这是很有营养的,医书上也说新米“和五脏,促健康。”
冷承颖记得小时候,倘若掉了一粒在桌子上,她会赶紧捡起来,塞进嘴里。
村长和大娘望着她,目光欣喜而又凝重,当时她读不懂他们的眼神。
后来读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她才明白村长和大娘眼神的含义。
食物的搭配总是妙趣天成,霜降后的青菜与新米达成默契,给农家带来许多喜悦。
从自留地里拔些新鲜的青菜,一叶一叶洗干净,切成一段一段的,在滚热的油锅里爆炒一会儿。
再将淘好的米放进锅,加适量的水,用豆萁烧,火力足,这样烧出来的菜饭格外香。
尤其是锅底那微焦的锅巴,又黄又脆。
而今,记忆中的稻花香味似乎离自己渐渐远去。
眼前这晶亮的新米使她念起那远在前世农村老家的乡亲们。
阳光下,他们挥汗如雨,弯腰收割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把碗里的新米饭吃得一粒不剩,就像小时候一样。
尽管没有乡亲们在身边欣慰地看自己的吃相,可唇齿间萦绕的还是当年新米的馨香。
冷承颖跟村长二人这一日在厨房里琢磨了许多吃食。
厨房里不时传来的说话声或高亢或激动或低沉,府里人不知何意,但觉得这份气氛极为和谐温馨。
整个江州府的百姓也都到冷氏食铺支持生意,那新大米做的米饭,一碗2文钱的盖浇饭,几乎老人孩子人手一碗。
甚至因为人数过多,大家全部蹲在街头巷尾用膳。
不时有人问询他们,家中可是宽松了,都有钱带着孩子出来吃饭了。
那些老人便会解释,儿子修水渠有工钱,女儿被选中进了作坊也有工钱。
在家的老伴也没闲着,拿龙骨水车的单子接了材料在家做。
而且跟着冷少族长干活的人全部管饭,家里的老人孩子偶尔来冷少族长的店铺开个小灶完全没问题。
江州府气氛一片祥和。
江州太守府
谢安宇手里拿着京城过来的密信,不耐烦的扔到一旁。
呼吸间闻到空气里弥漫的香气,再看看下面那些心不在焉的同僚,兴趣盎然。
“没事儿,就早些回去吧!我见各位大人也都心不在焉。”
陶腾立刻起身抱拳行礼:“那下官就退下了。”
话都未说完的谢安宇,嘴巴嗫嚅……
“陶大人如此着急,可是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