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剑鸣你说的没毛病,和他们用不着讲江湖道义。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的人多!”
“王八蛋要是不敢来,我就把枭蛇和枭熊的尸体,天天挂在南洲城外,非让他们把面子丢尽不可。”卓羽说道。
计墨尘摩拳擦掌,按捺不住的说道:那咱们还喝什么酒,现在就行动起来吧!”
路剑鸣一把拉住他,说道:“别着急,这边我已做好了安排。鬼市那边,配合行动的人,今天晚上才能进去!”
“我们今日,就痛饮一番。两日后,再痛快的大杀一场。剑鸣在这里,先谢过各位哥哥了…”
几人跳过此事,举起酒杯,推杯换盏起来…
傍晚时分,元洪帝手中拿着两份密折,脸色阴晴不定。
沉吟许久,才开口说道:“秦矩,去魏相府上传旨,让他速速进宫。”
秦矩闻言,躬身倒退而去…
不久后,一个身穿紫红官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走上大殿。
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元洪帝才说道:“魏爱卿不必多礼,秦矩赐坐。”
秦矩搬来椅子,老者三辞之后,才坦然坐下,说道:“多谢圣上,不知圣上叫老臣前来,有何要事?”
元洪将两份密折递给秦矩,由秦矩送到了老者手中,老者看完密折眉头紧皱。
元洪帝问道:“魏爱卿,这有两份密折,你也看了。允宁所奏之事,不知你怎么看?”
老者说道:“前面三条,都是圣上下旨禁止的。贸然开禁,岂不是打了圣上的脸面。”
“后面两条,更是祖宗留下的祖制,老臣认为万万开不得!”
元洪帝说道:“魏爱卿是觉得此风不可长?”
“并非如此,程知海和严宽这两人,老臣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们二人只忠于圣上,南洲若不是,如同宁王所言,百姓无以为继,他们二人也断然不会,随宁王上密折。”
“圣上您治理大齐这么多年,大齐的一草一木,都无比了解。”
“南洲这些年,也被七爷折腾个够呛,大灾虽然平息了,后患却依旧未止。”
“前些年,南洲税银,从每年一百五十万两,到三十万两,可谓是一降再降。”
“近年来,不仅不纳税了,更是需要朝廷频频出钱,才能度过难关。”
“看来南洲之事,确实已经迫在眉睫了,老者说道。
元洪帝问道:“爱卿是觉得,朕应当同意允宁所请?”
老者摇头说道:“不不,老臣以为,哪怕是为了维护圣上的形象,也不能准宁王所请!”
元洪帝无奈笑道:“爱卿说了那么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把朕都绕晕了!”
老者说道:“圣上,大可将后边两条直接驳回。至于前面三条,依老臣愚见,可不做回复…”
“不做回复?”元洪帝疑惑问道。
老者一笑说道:“对,就是不做正面回复。圣上只需回复,已放权宁王治理南洲,南洲一切自然由宁王做主。”
“只是违制之事,绝不可做,否则绝不姑息。自即日起,南洲每年需上缴税银一百五十万两!”
元洪帝听完,笑着说道:“魏爱卿,你可真是个老狐狸。”
“如此一来,是和朕没有关系了,可这不是,把允宁推到风口浪尖了吗?”
老者说道:“老臣蒙圣上器重,添居内阁,自然要为圣上分忧,不知宁王为何人!”
元洪帝满意的说道:“行了,老东西,难道朕还信不过你吗!”
“这个办法好是好,只是,如何给众臣一个交代,他们若是一起参允宁,朕又该怎么处理。”
“还有,朕若是不严惩允宁,封停南洲之事。建洲,青州等六洲之地,都要依葫芦画瓢,又该怎么办!”
老者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圣上,此事也十分简单。明日,在朝堂上不妨下旨,日后各部大臣,皇子,皇妃的俸禄银子,先从南洲上缴的税银里出,南洲若是没有税银,大家就一起喝西北风吧!”
“至于说建洲,青州等其余六洲,条件各不相同。没有效仿的必要。”
“他们若是执意效仿,就告诉他们税银翻倍。”
“以建洲为例,现在每年上缴朝廷,四百万两税银。想要效仿,就交八百万两税银。”
元洪帝心情瞬间舒畅,笑骂道:“你个老东西,朕就知道,你的鬼心思最多,找你准没错。也就你能想出,这种一箭双雕的鬼主意。”
老者呵呵笑道:“圣上,不是两雕而是三雕…”
“哦!还有一雕是什么,说来听听!”元洪帝好奇的问道。
老者扭捏说道:“老臣不敢说…”
元洪帝说道:“你我君臣之间,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你照直了说即可,朕恕你无罪就是了。”
老者这才站起来,躬身说道:“那老臣就大胆直言了。”
“宁王殿下,到了南洲之后,所展现的手段,能力,与在后宫之时,可谓是两个样子。”
“宁王殿下,若是没有私心,那就是老臣无端猜忌,冤枉了宁王殿下。”
“若是宁王殿下有不臣之心,如今到了南洲,可谓是神龙入海,猛虎归山,后患无穷,不可不防呀!”
元洪帝闻言,也是眉头紧锁,又何尝不是担忧万分呢!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突然变得文武双全了。这一切,太出乎他的预料了。
对于超出自己掌控的事,元洪帝一直都不能释怀…
老者接着说道:“宁王殿下,如果想要拯救南洲百姓,就必须开禁。”
“圣上未曾明旨,私自开禁,那就是违抗圣旨的死罪。”
“先把这笔账记下,如果宁王殿下一心效忠圣上,圣上自然不用去追究。”
“他日,宁王殿下敢有二心,老臣立刻带人将此事翻出来,来一个朝堂辩论,依律定宁王殿下的罪!”
元洪帝觉得此法甚好,只是自己一国之君,宁王又是自己的亲儿子,有些话自然不能在自己的口中说出。
打着哈欠说道:“胡说八道,允宁是朕的亲儿子,朕若是信不过他,又岂会把南洲给他。”
老者连连告罪,说道:“是老臣胡说八道,以小人之心,枉加揣测…”
元洪帝并未接话,反而说道:魏爱卿,朕今日有些疲累了,折子就由你去批复吧!批完之后交给秦矩。”
老者知道,这是说到了元洪帝心坎去了。否则,也不会把批折子这种大事交给自己。
实则,元洪帝是想一箭四雕。日后,真闹的不可开交了。折子,是魏相背着自己批复的…
老者拱手说道:“就不打扰圣上休息了,老臣告退…”
老者退出去之后,元洪帝双目炯炯,沉声说道:“秦矩,你觉得允宁隐藏的这么深,是不是有其他企图?”
秦矩说道:“老奴不知宁王殿下,是否有其他企图。”
“只知道,边军三营人马,有两营在周家手里,周召又只效忠圣上一人。”
“南洲恩科之后,所有官员,也都是圣上的人了。”
“宁王殿下,不过一个空壳王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