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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源界之神 > 第109章 水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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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沐汐站在那昏暗的地下宫殿中,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冷酷的光芒。她的目光锁定在那几个被束缚的黑袍人身上,她的指尖微动,正准备施展搜魂之术,以探寻他们心中的秘密。

然而,就在她的神力即将触及那些人的脑海之际,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波动。这种波动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于那些人的体内。她眉头紧蹙,心神一动,神力便悄然收回。 她震惊地发现,那些人的大脑中居然被种下了一种极为恶毒的蛊术——三尸虫蛊。这种蛊术以三种不同的尸虫为引,它们寄居在宿主的脑髓之中,一旦受到外力的强行干涉,便会疯狂地吞噬宿主的脑髓,直至宿主死亡。

查沐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之色,她甩开了那些人的束缚,仿佛是在甩掉什么肮脏的东西。她的心中充满了厌恶,这些人居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控制他人,简直是令人发指。

齐司礼的目光瞬间捕捉到她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不适,他心中一动,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深知她有着严重的洁癖,对于任何微小的污渍都无法容忍。因此,他早已养成了随身携带一些必备物品的习惯,以应对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他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洁白如雪的手帕,手帕的质地柔软而细腻,仿佛连风都能透过它的纹理。他轻轻地展开手帕,那动作如同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闪失。 随后,他迈步靠近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伸出手,用那块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着手。

在为她擦拭的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关注着她脸上的变化。当他看到她脸上重新露出满意的笑容时,他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成功地为她解决了一个小困扰。

查沐汐静静地站在高地上,目光如炬,俯视着那些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人们。火光在她的瞳孔中跳跃,仿佛她的眼神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无情。然而,由于逆着火光的缘故,她的面容如同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薄雾中,使人无法窥见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她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孤独而冷漠的雕塑,不带一丝温度。

突然,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绽放的罂粟花,美丽却致命。她的手指轻轻一挥,仿佛只是挥动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但那一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齐司礼和其他阶下囚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查沐汐身上散发出来,像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他们瞬间被这股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紧接着,他们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吸走了一般。 他们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皮肤失去光泽,变得如同枯树皮一般。他们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只剩下空洞和绝望。他们的生命,在查沐汐的一笑之间,便化作了尘埃,消散在空气。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里充满了绝望。

在那场无声而恐怖的杀戮后,整个空间弥漫着沉寂和肃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未散去的血腥和绝望。所有人都倒下了,他们的生命之火在一瞬间熄灭,只留下了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查沐汐的面容冷漠,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周围人的惊恐和疑惑早已消散,现在只剩下对她的敬畏和信仰。无语等人曾经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此刻,他们已经完全相信,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邪神。毕竟,没有谁能够像她那样,面无表情地杀光他们的伙伴,同类。一个个倒在了她的脚下,而她却始终保持着那份冷静和无情。

无语极其忠诚于邪神大人的追随者,此刻面色庄重,双手合十,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他微微俯身,声音虽低但异常坚定地说:“邪神大人,请随属下来。”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金石撞击,充满了对眼前这位神秘存在的敬重。 说完,无语便转身走向一座石壁。

这座石壁看似普通,但在他的眼中,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神秘。他轻轻地在石壁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按下,那里立刻传来轻微的机械转动的声响。紧接着,石壁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沉睡中苏醒。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石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一扇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个漆黑深邃的通道,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通道的两侧,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似乎是在为来者照亮前行的道路。 无语转身,目光恭敬地看向邪神大人,等待她的指示。

查沐汐轻步跟在队伍后面,缓缓踏入了神秘莫测的地宫之中。她一边行走,一边小心翼翼地释放出那细如游丝的神识,细细探查着地宫内每一寸的空间与结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感慨,仿佛被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所震撼。

地宫内部错综复杂,通道曲折蜿蜒,像是经过了无数岁月精心雕琢的迷宫。墙壁上刻着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为这黑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查沐汐不禁感叹,如此错综复杂的结构,人族究竟是如何设计出来的?

待到那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之后,齐司礼以及其他人方才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眸。原来,刚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过是查沐汐耍弄出来的一个小小把戏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迷惑那些邪教信徒的视线。这个障眼法设计得极其巧妙,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她精心编织的谎言之中,难以自拔。

齐司礼站起身,向外发出信号。墨轩景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门口,他步伐匆匆,显得颇为急切。他一踏入宫殿,目光便迅速扫视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重要的线索。当他没有找到他期望的身影时,他立刻转头看向齐司礼,眉头紧锁地问道:“帝师大人呢?她在哪里?”

齐司礼深吸一口气,仿佛也在为接下来的消息做准备。他沉声道:“她在去总教的路上。”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墨轩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帝师大人的离开对于所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快步走到齐司礼面前,急切地问道:“为什么她会独自一人去往总教?”

齐司礼微微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一时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帝师大人此去一定是有她的考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她善后。”

墨轩景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焦虑之情:“难道你真的如此放心让她独自前往吗?”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这种担忧似乎有些多余。

齐司礼的面色略显怪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毕竟,以对方的实力相加起来,甚至还不如她一只手的力量强大。尽管如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觉得还是尽快跟上去比较妥当。

墨轩景站在宫殿的一角,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那个沉默的背影上。

齐司礼身姿挺拔,步履从容,却似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见齐司礼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墨轩景心中有些焦急。他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与疑惑。他清楚齐司礼的性格,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表露心迹的人,但此刻的沉默却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于是,墨轩景只得低声与身后的手下交代了几句,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瞥了一眼齐司礼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冲动,跟了上去。

齐司礼站在那扇看似普通却又隐藏着神秘的石壁前,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早已洞悉了接下来的一切。他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准确地触动了石壁上的某个机关,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石壁缓缓向两边滑开,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通道。

墨轩景站在齐司礼的身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通道看起来深不可测,未知的恐惧像黑暗中的巨兽,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的内心。然而,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通道。

刚踏进去的一刹那,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仿佛所有的光亮都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了。然而,就在他们踏入通道的下一秒,原本漆黑一片的四周,瞬间被无数明亮的火光照亮。

这些火光或明或暗,或远或近,像是繁星点点,将这条通道装点得如同梦幻一般。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安慰。相反,随着灯光的亮起,一阵阵的阴风也从四面八方涌来,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这些阴风带着丝丝寒意,仿佛是从地底深处吹来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在深邃且昏暗的通道里,两人的脚步声回荡着,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困惑、还有一些未说出口的担忧。

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寻找出路。然而,面对眼前的迷宫,他们都不禁感到一阵无力。退回去?他们曾试图寻找那个可能已经消失的门,但走廊的尽头只有一堵冰冷的石壁,没有任何门的痕迹。他们明白,即使他们愿意回头,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通道的火光昏暗,只能勉强照亮他们脚下的路。他们不禁开始想象,这走廊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是另一个未知的困境,还是他们渴望的出口?

齐司礼忽然把手心展开,一只蓝色的蝴蝶悄然出现在他手中,它的翅膀宛如两片深邃的海洋,蓝得纯粹,蓝得神秘。翅面上镶嵌着微妙的光泽,如同星河倾泻在丝绸上,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墨轩景此刻的心情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复,他双眼圆睁,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微微张开的嘴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惊所打断,声音在喉咙里卡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这...这...”的颤音。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那是一只与众不同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斑斓的色彩,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墨轩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这...这居然是传说中的鹊蝶。”

“嗯。”站在他身旁的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墨轩景的反应,但依旧没有过多地解释。

墨轩景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知道鹊蝶的传说,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生物,据说它们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鹊蝶最特别之处,便在于哪怕主人在万里以外的人,它都能寻着气息回到主人身边。虽然作用不大,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培养一只活的鹊蝶了,所以墨轩景才会如此诧异。

鹊蝶翩翩起舞,每一次振翅都仿佛带着风的旋律,轻盈而优雅。它的蓝色翅膀在烛光下轻轻颤动,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

两人紧随鹊蝶,毫不犹豫地在这错综复杂的地底迷宫中穿行。每一个转弯,都仿佛是一个未知的谜团,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周围的石壁仿佛历经了千年的沧桑,每一块石头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然而,他们无暇分心去聆听这些故事,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跟随鹊蝶,找到迷宫的出口。

时间仿佛在这迷宫中失去了意义,他们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墨轩景在心中默默地估算着时间,猜测外界大概已经过去了一日。但他并没有感到焦虑或不安,因为他知道,只要跟着鹊蝶,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 幸运的是,他随身带了足够的干粮。

这些干粮成为了他们在这漫长旅程中的慰藉和力量来源。每当感到疲惫或饥饿时,他们就会停下脚步,取出干粮简单地填饱肚子。虽然食物简陋,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足够满足他们的需求。

一只小巧的鹊蝶,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它的翅膀在火光下闪着幽幽的蓝光,优雅地舞动着。它的触角微微颤动,似乎正在捕捉空气中那股熟悉而又令人兴奋的气息。

这股气息,对鹊蝶而言,既亲切又遥远,仿佛能唤醒它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它不由得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然而,就在它即将触及那熟悉的气息时,一道无形的屏障突然出现在它面前,那是齐司礼的掌心,他轻轻地一挥,就将鹊蝶无情地收回了那个精致的玻璃瓶中。

瓶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碰撞声,那是鹊蝶在挣扎、在抗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渐渐平息,只剩下微弱的嗡嗡声,仿佛是鹊蝶在低声地抱怨。 如果鹊蝶能够说话,它一定会愤怒地高喊:“坏人类,就你可以独占主人!”它的眼中闪烁着不服和委屈,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像齐司礼那样,自由地陪伴在主人的身边。

两人明白查沐汐在离他们不远处,那些敌人应该也在她身边,只能小心翼翼地隐匿自己的身影。

拐了几百个弯后,查沐汐没有丝毫不耐烦,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观察墙壁上的图案。也不怕他们耍什么小心机,对付他们,一只手的事。

她轻启朱唇,声音虽淡,却如同冰冷的刀片,切割着空气:“你们可有准备其他人为本座献祭?”那声音不急不躁,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在她身前的无语,一个身形高大、面庞刚毅的男子,此刻却低下了头,恭敬地回答道:“回邪神大人,属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在您降临前,属下命人准备好了一个巨大的血池,用以承载即将到来的祭献。”

查沐汐微微颔首,仿佛对无语的回答表示满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剑柄,仿佛在感受着上面流动的纹路,然后淡淡地开口:“哦?多少人?”

无语深吸一口气,一脸虔诚,似乎想要得到神明的赞赏,回答道:“回大人,血池可容纳千人鲜血,为了这次的祭献,我们已经精心挑选了九百九十九名身家清白、血气旺盛的婴孩。”

墨国没有婴孩消失的消息,想必是其他小国的婴孩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那本座若是不亲自降临,那些精心布置的血池岂非成了摆设?”查沐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血池作用的质疑。

无语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解释这个问题,随后他恭敬地回答道:“回邪神大人,您的降临自然是血池力量最大化的体现。然而,在您不能亲临之时,我们这些信徒也会尽我们所能,利用这些血气。”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血池中的血气,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我们信徒通过特殊的仪式和法门,可以引导这些血气进入我们的身体。再辅以我们的图腾力量,这些血气就能助我们修炼,增强我们的功力。”

“不仅如此,血气的滋养还能使我们身体更为强健,延年益寿。”无语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图腾力量的信任和敬畏。

听完无语的解释,查沐汐的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她见惯了太多的种族,他们在文明的庇护下,却喜欢披上野兽的皮囊,放纵自己的杀戮欲望,享受那种短暂而虚妄的快感。这些种族,往往因此走向衰败与灭亡,无法逃脱历史的规律。

对于查沐汐来说,这样的场面她已经看过太多次了。每一次的屠杀、每一次的狂欢,都像是历史在不断地重复上演。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些种族是否真的能够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然而,查沐汐也清楚,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也是生命存在的意义之一。在无尽的循环中,寻找自己的位置,体验生命的酸甜苦辣,或许这就是所有种族共同的宿命。

她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被血气滋养、沉迷杀戮的信徒们。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兴奋,仿佛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然而,查沐汐却知道,这种短暂的满足和快乐,最终只会将他们推向更深的深渊。 她轻轻叹息一声,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她曾经站在那宽广无垠的历史长河边,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思绪万千。她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那不仅仅是对其他种族、文明的探索,更是对人族这一独特存在的深深思索。

她观察过无数的种族,有的种族曾经辉煌一时,却在历史的洪流中迅速衰败;有的种族长久以来默默无闻,却也在某个时刻突然崛起,然后又迅速消失。然而,令她最为不解的是人族。

人族,这个似乎普通而平凡的种族,却始终能够在历史的舞台上屹立不倒。他们有过繁荣的时期,也有过衰败的时候,但他们总是能够在困境中找到出路,重新站起来。他们创造出了无数的文明,拥有了无尽的知识和智慧,这些成就都令其他种族叹为观止。

她思考着人族的秘密。为何他们能够如此坚韧?为何他们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始终存活下来?她尝试着从各个方面去寻找答案,从人族的文化、思想、信仰,到他们的社会组织、经济结构,甚至他们的生存环境和自然资源。然而,每一次的探寻似乎都只是让她更加困惑。

她依旧沉浸在那纷乱的思绪之中,那些碎片化的画面、模糊的线索,像是纠缠不清的藤蔓,紧紧束缚着她的思绪,让她难以挣脱。她努力想要理清这一切,但每次尝试都像是在迷雾中摸索,无法触及真相的核心。 渐渐地,她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原本应该专注于思考的大脑,突然之间被一种异样的感觉打断。她抬起头,视线从眼前的虚无中抽离,转而投向周围的环境。 此刻,她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空气的流动,还有一种湿漉漉的、似乎能渗透到皮肤里的感觉。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那种混合着泥土和水汽的湿润气息瞬间充满了她的鼻腔。她意识到,这里并非她最初想象的那样干燥和荒芜。 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这种潮湿感的来源。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让她无法看清远处的景物。但是,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的水声——那是一种轻柔而持续的声响,像是细雨敲打在树叶上,又像是溪水在石块间流淌。

无语微笑着,神情十分有眼色地向前一步,低声向神明大人解释道:“神明大人,关于总教的选址,我们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将总教建立在未名之河里。这条河流深邃而神秘,如同我们信仰的源头,既古老又充满力量。它象征着无尽的智慧和生命的源泉,是我们信仰的根基所在。”

他微微颔首,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庄重,“我们相信,未名之河不仅是自然的奇观,更是上天的恩赐。它的波涛之中蕴藏着宇宙的秘密,我们的总教建在此处,便如同得到了天地的庇佑,能够更好地传播教义,引导人们追求真理,达到灵魂的升华。”

查沐汐心中感慨,不愧是邪教的二把手,不仅给他们信徒画大饼,也给她画大饼。不过心里也是气得牙痒痒的,藏得这么深,怪不得找不到一点踪迹。她愿称他们为最强躲猫猫教。

无语似乎感受到查沐汐的不悦,连忙道:“邪神大人,自从你死后,我们只得暂避锋芒,等待您的再一次降临,带领我们重回巅峰,所以这才不得不隐匿起来,积攒实力。”

“继续走吧。”查沐汐问道,“谁把总教建在水里面的?你们又是如何做到的?”

无语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着那遥远的往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这是由我们的第66代教主所决定的。他是一个充满智慧与奇思的人,常常会有一些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想法。那时,教主在游历四方时,偶然得到了一颗神奇的珠子。”

“那颗珠子,据说来自深海的某个古老遗迹,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当教主将珠子带回总教时,整个教派都为之震惊。教主告诉我们,这颗珠子有着独特的魔力,可以让我们在水中建立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起初,我们都认为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教主却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他亲自带领着一群工匠,开始了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后,长老团也同意把总教建在了水里。”

“一颗避水的珠子,有点意思。”查沐汐继续问道:“什么颜色?”

无语道:“这……信徒不知,只有教主才有资格保管珠子的。”

“那你如何得知?”

无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道:“信徒也是无意中听到教中老人说的。”

查沐汐心中微叹,她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嗯。”

见查沐汐没有责怪的意思,无语才稍稍松了口气。

很快,众人步入了一条如同梦幻般的透明通道。这条通道似乎深邃无尽,闪烁着微妙的蓝色光芒,令人心生敬畏。

四周的景象令人惊叹,宛如置身于一个神秘的水下世界。 通道的墙壁清澈透明,宛如天然的水晶,透过它,查沐汐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外面流动的海水。成群结队的鱼儿在通道周围欢快地游弋,它们五彩斑斓,形态各异,宛如水中的精灵。这些鱼儿或成群结队地觅食,或独自穿梭在通道附近,它们时而跃出水面,时而又潜入深处,显得自由自在。

然而,尽管这些鱼儿在通道周围自由游弋,但它们却从不靠近通道中间的那座山。那座山静静地矗立在通道中央,仿佛一座神秘的岛屿。它的表面覆盖着茂密的植被,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但在它的周围,却没有任何生物敢靠近,甚至连那些活跃的鱼儿也不例外。

查沐汐站在通道的入口处,她轻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到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透明墙壁。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墙壁时,一种奇怪的湿润感从指尖传来,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指尖竟然被冰冷的河水沾湿了。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她本以为这道墙壁会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却没想到它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质地,能够渗透出水汽。她下意识地收回手,看着指尖上挂着的那几滴晶莹的水珠,心中充满了困惑。

无语,作为邪神最忠诚的追随者,见状连忙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神情。他低声说道:“邪神大人,这座通道的确能够通向外界,但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一旦我们离开这个通道,就会受到外界强大的压力挤压,那种力量足以让我们瞬间爆血而亡。更为糟糕的是,一旦离开,我们将无法再次返回这个通道,也就等于失去了唯一的庇护所。”

“嗯。”查沐汐轻轻应了一声,她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般平静而深远,微微抬头向通道的深处投去一瞥。她似乎在探寻着什么,但更多的,却像是在沉思。

“这里离地面多深?”她突然开口问道,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无语站在一旁,他深知这位女子并非寻常人,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深意。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恭敬地回答:“四百四十四米,大人。”

查沐汐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深度早有预料,怪不得人一出去,瞬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