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自然不能再加,不但不加,还要减。”
户部侍郎急了,怎么还要减?
再减就连俸禄都发不出来了。
大家吃什么喝什么?
“陛下!”
大越商人地位低,但是全国大部分钱财都在商人手里。
一味的压榨百姓,等逼得狠了,万一反了怎么办。
她这皇帝才刚当上。
广开商路,提高商人的地位,鼓励经商,与边境邻国加强贸易。
又拿出玻璃、肥皂、水泥等让工部研究。
户部发行越券,凡购买量前三的商号,不仅有竞争皇商的资格,还能够拿到当今圣上亲笔提名的“爱国良商”金字牌匾。
兵部粮草问题,如今边境小有摩擦,平时不用上战场的时候,就开垦荒地,自己种粮食,自足,还能锻炼身体。
等国库有钱了,再发粮草。
秋闱当然得如期举行,二王爷造反杀了不少官员,正愁没人顶上,正好新的一批出来,可以直接顶上。
长公主的葬礼按国葬来办,便宜皇兄的皇位都送给她了,不能让人连个葬礼也委委屈屈。
还有其他天灾人祸,苏舒发愁啊。
都是国库没钱闹得。
她又不能直接扔金山银山到国库里。
不过,想到金山银山,苏舒眼神一亮。
东边的海岛上可是有不少金矿,而且那岛上的人十分残忍,畜生不如。
造船去攻岛的事也安排下来。
一件件,说的有理有据,都是可实施的。
还给了具体的实施方案。
本来还担心苏舒一后宫女子,难以处理政事。
听着这些处理方式,他们这帮有经验的老臣都想不出。
一直困扰他们的问题,就这样被陛下三言两语给解决了。
不得不说,之前还在担心大越未来的众位大臣们,想着等小皇子大一点,让苏舒退位。
如今,根本不愿想起后宫的小皇子了。
陛下还如此年轻,又如此有才能,他们是脑袋抽了,才会想要扶持一个奶娃娃。
众人对苏舒心服口服。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过还是太傅为首的几个老臣,不容乐观。
捋了捋胡子,没说话。
还未实施,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如今为时尚早。
最后,终于结束,苏舒打了个哈欠表示。
“上朝时间过早,爱卿们身体最为重要,以后上朝时间改为辰时八刻。”
“陛下,这......”
侯御史正想说不合祖制,就见苏舒已经离开。
“退朝!”
*
苏舒想了想还是给周围的几座山扔了几座金属矿,然后指挥人去寻矿。
西南水患,派人去治理。
疏通河道。
钦差还未落地,跟当初皇城上一模一样的金龙又出现在西南上空。
几声龙啸之后,暴雨停止。
百姓们纷纷跪地,朝着京城的方向叩拜。
派去的钦差安置灾民,重建家园。
按照苏舒给工部的水泥方子研究出来的水泥,疏通河道,修筑堤坝。
果然,比以往的水患治理速度快上许多。
另一边已经三年干旱的东北地区,苏舒穿上龙袍的那天,便突降大雨。
只是路途遥远,消息一直没有传过来。
潘若辅带人抄了几个勾结二王爷官员的家,搬出来的金银珠宝,尤其是丞相府邸里的。
才搬了一半,国库都放不下了。
苏舒一乐,得了。
不用等户部,国库就充足了。
喜过之后,回头一想。
在上朝的时候猛拍扶手。
“岂有此理,区区一介臣子,只一半家财就将国库盛满!查,给朕狠狠地查!”
苏舒气的将扶手上的龙头不小心徒手掰断。
吓得众位大臣瞪大了眼睛,心肝直颤。
大将军顾训看着苏舒,眼睛瞬间发出亮光。
在查抄了不少贪官污吏,如今,根本不需要担心钱财的问题。
有钱了,许多事情就可以安排上了。
百姓是国之根本,兵力是国之利器。
这两个绝对不能亏待。
地方送过来的玉米,苏舒添上红薯,让各地开试验田,试验成功了,全国普及,解决粮食问题。
军队军饷,和受伤军人的抚慰金,添上几成。
不能让人寒心。
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轨。
春闱如期举行。
今年的春闱由于推迟了一段时间,等到各地的考生赶到京城的时候,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京城本就入冬早,今年入冬还算晚的,往年这个时候,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
下了雪,温度便更低了。
考场又露天,可以挡雨,遮风防寒却做不到。
而且许多进京赶考的考生,家庭条件不算好,租住的条件自然不算好。
已经有好几个住在京郊的寒门考生冻死。
太傅和几个负责科考的文臣向苏舒禀告这事。
“陛下,不若免费提供考生食宿?给考场安置火盆,发放棉衣?”
有人建议,国库充盈,这些钱还拿的出来的。
苏舒点头,准了。
“考生可是有两万多人,若是都拨款住在客栈里,又是一大笔银子。”
户部尚书刚跟苏舒商量户籍的事情,这帮子人就又想着从他这里捞钱。
他绝对不允许,这么多考生,能够高中的才多少人。
若是个个免费提供食宿,他们户部得出多少钱。
这可不行,这都是他辛辛苦苦和陛下挣回来的。
这些老东西休想掏陛下的钱!
户部尚书冲几位同僚吹胡子瞪眼。
说话的官员也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是刚刚陛下都答应了,他户部尚书还能让陛下收回旨意不成?
随即得意地对着满脸怒气的户部尚书挑眉。
气的户部尚书都要不顾形象,在苏舒面前同这人动手了。
察觉到几人氛围不对,苏舒安抚道:“银子就不从国库走了,走朕的私库。”
“陛下——”户部尚书眉头一皱,不满地瞪了一眼讨债的几人。
“怎能走陛下的私库?近日玻璃和肥皂销往各国,又挣了一些,就用这些银两吧。”
苏舒听了这话,惊讶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销出去了?!”
“托陛下的福,工部做出来的玻璃澄澈透明,晶莹华丽,比番邦的琉璃好上百倍,自然受贵族们喜爱,肥皂销量也不错呢。”
提到这事,郝尚书就忍不住露出喜意。
源源不断的银子,充盈的国库,他这个户部尚书算是历朝历代,当得最舒爽的尚书了。
其他几部都得看他们户部的眼色,手里有钱,就是有底气!
苏舒不吝啬地赞扬道:“郝爱卿真是大越的肱骨之臣,是朕的心腹,有你是朕的福气,也是大越百姓的福气。”
“郝爱卿,你真棒!”苏舒对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郝尚书虽然不明白陛下的手势,但是知道这一定是夸赞,是陛下对他的认可。
忍不住感性地满含热泪:“能为陛下解忧,是微臣之责,微臣心疼陛下为国操劳,只能为陛下分解一二,不若某些人,总是用杂事令陛下烦心。”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问他要银子的那帮人。
太傅他们听了这话,脸都黑了。
面上气愤,户部的就是管钱的。
哪有将钱往里拢,不往外花的,他们为考生谋福利。
不仅是为了陛下的名声,也是为了大越能够多提拔几个能臣。
都是功在社稷,这个老匹夫居然敢当着他们的面给陛下上眼药。
真是可恨!
果然,听了这话,龙颜大悦。
直言郝爱卿是朕之心腹。
太傅他们想要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最后,拿到银子的太傅几人,一点也没有喜悦的氛围。
面色沉沉的出了御书房。
蹲在宫门外,见郝尚书出来。
给胖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