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愣了下,生孩子……
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大概是还没转过弯来。
哪怕知道,生孩子的不会耽误她做官,也没有痛楚。
但是她还是挺难理解的,毕竟没有经历过。
在她心里,生孩子和职场生涯无望划等号,确实没想过这些事。
其实……也不是不行的。
都是要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就生。
她思考得有点久,久到隋瑜觉得她不愿意,只能叹了口气,“不愿意就算了。我就是想着,一别经年,身边的男人会越来越多,你会把我忘记,所以……”
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要是我能生孩子,肯定不指望你了,我自己来好了。”
卫颜扯扯嘴角,“可惜了,上天没有赋予你这种能力。再说,怎么在你嘴里,我见一个爱一个?”
“你自己说的,我没说。”隋瑜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今夜就陪我说说话吧?”
卫颜懂了,还真是找她纯聊天来的。
也行……
毕竟这段时间,和顾沉舟小别胜新欢,吃得还挺饱的。
就算是他扛不住了,也努力用别的办法给她新奇的体验,也不是非要睡一睡隋瑜的。
她想了想,“孩子的事,我没有意见。不过你也明白,这可不是许愿就能成的。”
隋瑜乖巧一笑,“无妨,顺道的事。”
卫颜:“……”
顺道……
顺的哪条道?
要不是隋瑜都准备好了仪式,她只怕是要相信他说的生孩子,就是随口一提了。
要生孩子,得有个祷告仪式,得有强烈生孩子意愿。
据说是这需要沟通天地,要祈福,上天才能够赐予。
至于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
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
卫颜觉得……其实也挺麻烦的,想要生孩子的时候,那啥之前,都得祷告祷告,真的不别扭么。
她觉得麻烦,隋瑜却不想她打退堂鼓。
明月高悬,隋瑜偷偷摸摸的准备了香案,伺候她沐浴更衣,然后按着她焚香祈祷。
卫颜一板一眼,对着明月拜了半天,跟祈求送子娘娘一般,默默的许愿。
当然,她的祈祷里,最好是女孩子。
也不是说男孩就一定不喜欢,只是现在这种环境,并非她可以改变的,也没有改变的心思。
如果是个女孩,人生会过得顺遂很多。
她是认真对上苍祈求了的。
不光是满足隋瑜的要求,也是应大姨的心愿,赶紧生个孩子,她自己也想要。
在这里跟孤家寡人差不多,不说生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吧,也给自己生个亲近的。
毕竟血脉这种东西……
这身血脉,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祷告结束,隋瑜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和平时相比,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有啊。”
“哪里不同?”
卫颜翻了个白眼,“天更冷了,头发也都快干了,冷风再吹下去,我明日可能会生病。”
问得奇怪。
种子还没撒呢。
就准备好了出苗破土的反应?
“哦。”隋瑜也不恼,笑着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香案里的香,静静的冒着烟,云儿欢快地遮了月光。
槐序从树上跳下来,看了眼屋子,又看看香案,面无表情地把象征多子多福的百婴果拿走了。
挺不省心的。
生怕别人不会怀疑城主和卫大人两个女人求子的行为么。
平时挺谨慎的。
这会儿就那么急。
……
顾沉舟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头也发沉,他就明白,昨晚就没人了。
也没叫人。
静静地坐了很久。
只叹息了一声。
罢了。
至少隋瑜没有那么蛮横,真要动手段,她是城主,身后又有势力,别说玩这种花招了,就是真弄死他,又能如何呢。
他的态度,就是妻主的态度。
妻主还是在意他的。
否则隋瑜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如此情况,以后大概也不会像母亲一样,予给予求,就连自己的孩子孩子也能送给别人逗乐子吧。
他想明白了,也没去找卫颜,自行梳洗,穿戴整齐,让人和隋瑜说一声,留了阿福和马车,自行先回家了。
卫颜祈祷到了半夜,又折腾到天亮,睡得日上三竿,脑子还是有点昏沉。
倒也不是纵欲过度,就是睡得太晚了,睡眠不足。
她看清床上的情况,只有隋瑜,静静的捻着她的头发玩,突然反应过来,“早上怎么不提醒我回去?”
太累了,就忘记了。
而且,不管在哪里,快乐完之后的事,她都没管过。
习惯了结束之后倒头就睡。
把顾沉舟一人,忘记在了客房。
他又是多思多想的性格,还不知道得多难过。
她立刻爬起来,被隋瑜按了回去,“慌什么?我派人和他说过了,夜里再启程,我晚些送你到城门口。”
卫颜狐疑地看着他,“你没欺负他吧?”
顾沉舟不是没脑子的,不过他的思想还是被束缚住的,论玩阴的,肯定干不过隋瑜这匹野马。
隋瑜也没生气,扬眉笑问,“我要是欺负他了,你要替他报仇?”
随即凑到她的耳边,语气暧昧,“怎么报仇啊?像个横行霸道的螃蟹?夹死我?”
卫颜一把推开他的头,“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行,那就做点有用的。”隋瑜没给她穿衣裳的机会,就开始了下一轮。
不是要生孩子么。
孩子那么难要。
下次等待时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多来几次,概率也许会大一些。
卫颜还是愿意宠着他的,要分别了,她的耐心还算充足。
即便如此,到了下午也是烦了。
她只是从小泡了药浴,不是真的铁打的。
再这样下去,隋瑜都得死她身上不可,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简直就是互相折磨。
终于劝退了隋瑜,任由他帮她穿着衣裳,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觉得疼啊?”
这频率,不疼也是天赋异禀。
隋瑜呵了一声,“放心吧,我强得很,可不是顾沉舟能比的。就是再加个蔺澜,都不如我。”
卫颜没说话,反手捏了他一把,见他冷汗直流,还死死咬牙不吭声,这才翻了白眼。
真不知道图什么。
就这么争强好胜?
从来不服输。
她嘱咐了一句,“记得擦药,我们只是生离,不是死别。别落病根,以后用不了就可惜了。”
“放心吧,我好得很。”隋瑜咬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