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椒丘,经常在营帐中忙活着救人什么的,阮烟看不到,这次才偷偷地进了营帐,想着看一眼椒丘就走。
然而阮烟一进到营帐,看着大家都在忙,床上躺着那么多重伤的伤患,阮烟瞥了一眼远处椒丘给病人包扎伤口的背影,帮着旁边的医士处理起了患者的伤口。
本来她这种事情以前打仗的时候她就是做惯了的,倒也比较熟练,而且雁眉也会做这种事,她这样也不算是暴露身份。
“哎,姑娘,你不是我们医士队的吧,看你包扎伤口还挺熟练的。”旁边的医士瞧见阮烟,开口说道。
“嗯嗯,我是步兵第x营队的,看这边挺忙的,过来打打下手。大哥你可千万别上报啊!”阮烟看了一眼这名医士,点点头笑着回答道。
各种兵都是有各种兵的职责的,阮烟这种偷偷溜进来的举动被发现了要军法处置的,所以阮烟才不得不躲藏着进来。
“哎,行行行,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去,你们队作完战刚回来,这里有我们就够了!”医士大哥用言语制止了阮烟的行动。
不过眼前这个女子是怎么溜进来的呢,医士大哥有些疑惑,他刚刚竟然没有看到,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那我马上包扎完这名伤患就走。”阮烟自然也不推脱,毕竟这里的人手还是够的。
她来这是为了来看椒丘一眼的,如今看到椒丘朝着这边走过来,这正面一眼就够了,阮烟包扎完了手上的伤患,立马就要走人。
“雁姑娘,请留步。”椒丘忙完手头的事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对阮烟身边的好友雁眉,还是见过那么几面的。
椒丘那如桃花般潋滟醉人的浅金色的眸子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的背影,微微顿了顿神色,很快恢复成笑着的模样,似乎透过眼前的女子想起了什么人。
“椒丘大人,不知您唤小女子所为何事?”阮烟看躲不过,便转了身,恭恭敬敬对着椒丘行礼,学着雁眉该有的模样和声音对椒丘说着话。
雁眉平常与这些官职高的大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很正经严肃,文绉绉的,阮烟自然也要学着雁眉的说话方式。
如果是她师父貘泽在这里,说不定能认出她来,但现在只有椒丘一个人,阮烟还是很有信心不暴露身份的。
“不过是些许私事。雁姑娘,不知能否拨冗,与我借一步详谈。”椒丘自然是知道军规的,为避免人多眼杂,椒丘看阮烟点头后,带领着阮烟进了一处隔间。
“椒丘大人,您有事但说无妨。”阮烟坐在了椒丘对面的椅子上,学着雁眉会有的仪态和神态跟椒丘说着话。
“雁姑娘,我欲向你询问阮烟的事情,不知为何,近两月来我心神难宁,颇为担忧她是否遭遇变故。”
椒丘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折扇,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然谈及阮烟时,那眯起的浅金色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忧虑。
“回禀椒丘大人,阮烟安好,日日嚷着椒丘大人归去时为她携回礼物呢。”阮烟有些惊讶,没想到椒丘的直觉竟然这么敏锐。
该说她亲爱的师叔不愧是谋士吗?连这都能料算的出来?
“多谢雁姑娘解惑,姑娘既如此说,我便也放心了。”椒丘的面上露出微微的笑意,那好看的眉宇舒展了几分,似乎真的因为对面女子说的话而放下心来。
“这是我新制的伤药,见姑娘手臂处有多处擦伤,便当作谢礼赠予姑娘了。”椒丘从怀中拿出了一小包药粉,说着就要递给阮烟。
阮烟伸出手刚想接过来,随即想到她得了石纹症,现在的身体这么僵硬,可不能和椒丘皮肤接触让椒丘发现什么端倪,于是伸出的手瞬间又缩了回去。
“多谢椒丘大人的好意,大人还是将其留予更需要它的人吧,小女子尚有要事,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