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丘那浅金色的眸子注视着房屋的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后才离去。
椒丘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后,站在窗户边,遥望着外面的天空,从怀中摸出了这几年一直都贴身带着的阮烟送给他的平安符,用手指腹轻柔地摩挲着。
许久,椒丘轻笑一声,那属于椒丘的清润低柔的好听的声音响起,“烟儿,我虽不知,你为何不愿与我相认,但我想你,定是有其难言的苦衷。”
“我认错过你一次,不会再认错第二次了。”
夜色如轻纱般朦胧,月亮宛如羞涩的少女,缓缓地从云层中探出头来。
皎洁的月光如银纱般披洒大地,为椒丘的身形披上了一层浅浅的、柔和的光莹,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
椒丘那好看的眉目间洋溢着淡淡的笑意,握着手中属于阮烟的物件,椒丘的目光柔和得如同春日的微风。
椒丘那潋滟醉人的浅金色眸子,犹如一汪泛着迷人光芒的湖泊,隐隐约约地似透露出温柔又深沉的爱意,仿佛是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若是凑近了瞧,便会惊人地发觉,椒丘的眼神这哪是什么叔侄之间该有的眼神,哪是什么看挚友的眼神,那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压抑又深沉的男女之情。
这边,侍女走后,阮烟上前关好了房门和窗户,关了灯,回到了床前轻轻地躺下。
阮烟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难以入睡,脑海中全是那柄漂亮的短剑。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阮烟睁开了眼睛,下了床,看着地上那漂亮的短剑,蹲下来轻轻地拿了起来。
阮烟握紧了剑,尽全力地使出了些力道,那锥心的疼痛感从手部的各种关节处传来,从手筋内的痛处传来,阮烟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却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
其实自从白露给阮烟看过手之后,经过每日的手操训练,光看表面就算是白露也看不出来手受过伤了,身为医士的椒丘自然也看不出来。
阮烟强忍住疼痛拿起剑起了身,想试图挽个剑花,然而阮烟做到一半,剑锋扫过空气的时候,那剑又脱离了手的控制,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手如何能如何上战场杀敌,如何能上战场杀敌?
阮烟想起那些与她一起阵亡的战友,想起了那战场上死的那么多人,想起了战地医院里那么多重伤的伤患,想起了她最爱的飞霄姐姐,阮烟的眼睛闪过猩红的光芒。
接下来的时间,阮烟不顾手上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拿起了短剑,又一遍又一遍地掉落在地,阮烟像是不知疲惫似地在不停地尝试着,尝试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阮烟的右手已经肿了起来,阮烟易容好属于彦浅的模样后,稍微处理包扎了一下右手,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小姐,椒丘大人在前厅等你许久了,让我先把这个交给您。”阮烟刚打开门,就看到两名侍女正站在门口。
阮烟礼貌地道谢,接过两大包被仔仔细细认真包裹好的包裹,翻开看了看,都是她昨天那种情况下没来的及从醉仙楼带走的属于她的私人物品。
这下便不用她今日再跑一趟醉仙楼了,想到此,阮烟从包裹里面高兴地翻出了她的手机,出发去往了前厅。
“大人,您不用等……”阮烟跑到了前厅,看见桌子旁边坐着的不仅有椒丘,而且飞霄竟然也在,阮烟说的话瞬间顿住。
椒丘在一旁笑眯眯地摇着折扇,连带着飞霄的目光,一同看向了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