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找我有何事?”山脚下的一座院子中,镜流静静地坐在树下的桌子旁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眸中那汹涌疯狂的神色被黑色的眼罩所遮掩。
“彦浅,景元将军麾下谋士,拜见镜流大人。听闻大人剑技超凡,特来拜访,望能习得一二。”阮烟恭恭敬敬地说道。
“求学剑技?”镜流仿若癫狂地笑了起来,“我身为仙舟罪人,被逐离出仙舟的叛徒,竟还有人向我求学剑技?”
“罢了,且看看你的资质。”镜流起身的同时,伸手凝出月剑,提剑朝着阮烟而去。
“拿起来。”镜流示意阮烟拿起旁边不知何时被何人放在地上的铁剑,冷冷地出声。
虽然镜流的声音清冷,阮烟还是感觉到了其中透露出来的汹涌的疯狂。
纵然心中害怕不已,阮烟还是鼓起勇气用左手拿起了地上的铁剑,做好了迎接攻击的动作。
她可以接受她的死亡,但她必须要死在战场上,才算是真正的死亡,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她一定要想办法说服镜流。
“怎么不用右手?”镜流说话的同时,便以极快的速度出手攻击阮烟,仅仅是一招就试探完毕了阮烟的资质,阮烟手中的铁剑碎裂在地,镜流收起了月剑。
“我是个左撇子。”感受到左手上传来的汹涌的震颤麻痹的感觉,阮烟知道镜流对她是手下留情了的,如果镜流要她死,恐怕她在刚刚进来的那一刻便是亡魂了。
“左撇子,呵……难道不是右手受过重伤拿不起剑吗?”镜流继续回到了桌子前坐下,继续道,“你并不是来求艺的,请回吧。”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景元,镜流是无心和阮烟废话纠缠这么多的,还试对方剑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阮烟见被镜流拆穿了也无所谓,反而是脸上扬起了笑容,“姐姐,我不走,你喜欢喝酒吗,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出去买几箱好酒,陪姐姐喝个够怎么样?”
阮烟知道先跟镜流打好关系才是第一要事,请求镜流对付呼雷的事情肯定不能一开始就说出来的。
“你不怕我魔阴身发作,要了你的命?”镜流抬头瞥向笑着的阮烟,清冷的声音响起。
“姐姐不会要我命的。”阮烟笑着说道,没想到镜流还真的允许她留了下来,这进度似乎有些异常的顺利。
就这样阮烟和镜流相处了很长时间,阮烟在玉阙找了间房子,在镜流有空的时候,都会去找镜流一起喝酒,一喝就是喝一宿,而镜流的口也终于松动了。
“我可依你所言去看一看。”镜流仅仅是这么一句话,阮烟便激动得要昏过去了。
与此同时,罗浮仙舟上,符玄与景元在房间内闲谈。
“你将她支走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终归是要回来的。”符玄坐在景元对面,接着说道,“即便如此,步离人依旧盯上了她,时日相隔已久,现如今变数众多。”
“符卿心中不是早有定论了吗?”景元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茶杯,微微一笑,神色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