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有些讨好地看着景元,她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这不还有个神策将军嘛,就是不知道景元愿不愿意给她建议。
“本欲与你稍作闲谈,却又要让我费神思虑,哎,当真是头疼,究竟你是谋士还是我是谋士?”
景元露仿若困倦至极般,一只手慵懒地撑着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还不是你要招我做谋士的,怎么,将军大人现在后悔了?嫌弃我吃干饭了?”
“嗯,不过自从做了将军大人的谋士,或许是近朱者赤吧,我只觉得头脑痒痒的,好像要长脑子了。”
阮烟轻拍着自己的头说道,这段时间阮烟确实绞尽了脑汁,可最终还是落到了这样的局面。
“哈哈,嫌弃倒不至于,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动动脑子,脑子越动才越灵活。”
景元宛如对待一个孩子一般,闭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不过实际上,彦卿以及阮烟这两年龄加起来还不到景元年纪零头的名义上的姐弟确实被景元当晚辈看待了。
“哼,就这,名义上还是我师兄呢。”阮烟笑着为景元将军面前的茶杯斟满了茶。
“彦姑娘切莫与我攀亲带故啊,我何时多出了你这么个年幼的师妹。”在听到阮烟说师兄时,一向温和平静的景元像是被冷风呛到似地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可没信口胡诌,镜流大人已然收我为徒了,你说呢,该不该叫师兄?”
阮烟不知从何处掏出椒丘送给她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在手上把玩着。
“收你为徒了?那你说说,镜流教了你什么?”景元端起茶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教我……酿酒,算不算?”阮烟有些窘迫地回答道,镜流确实未曾教过她其他的东西,“得了,你别问这么多了,将军大人,你到底听还是不听?帮不帮我动脑?”
“好好好,彦姑娘,我听,我动脑子便是,莫要再为难我了。”
景元用手轻轻揉了揉额头,似是有些无奈地说道,那金色的眼眸微微睁开了一些,其中深沉的思绪被景元隐藏了起来。
阮烟接下来把她想救椒丘的事情说了出来,问景元将军该怎么救,她想要椒丘全须全尾地回来,可不想要瞎了眼的。
“彦姑娘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景元微微抿了一口茶继续道,“然而,彦姑娘既已问出此话,想必心中已有决断,如若需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可行吗?将军大人不觉得我这样做胆子太大了吗?”
阮烟一惊,突然觉得她可能早就暴露了,景元或许已经知道了她的体质,察觉出来了她想要继续做什么。
“的确,胆子着实不小,彦姑娘此举恐有身陷险境之虞。”
“总之,我不会妄加建言,被呼雷所挟持的是曜青的使节,我责无旁贷。所以,彦姑娘欲行何事,我会全力配合。”
景元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那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