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椒丘眼中那被压抑许久、深沉得令人恐惧的情感与情欲,也在这一刻展露无遗,那眸色犹如无底的深渊,深邃得令人心悸。
如果没有外面刚打开门站在门口的貊泽的话,这一幕的画面将十分和谐。
貊泽刚到这里的时候,在察觉到有人时,出于影卫的职业本能。
他便如鬼魅般隐匿在暗处,偷听和窥视着椒丘与阮烟这边的一举一动。
有洁癖的貊泽的心里很满意阮烟将他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带一丝灰尘。
同时也很奇怪,他这一回来,椒丘和阮烟怎会突然对他如此殷勤,这着实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貊泽心想,椒丘和阮烟必定是做了有愧于他的事。
这不,貊泽刚打开门,便看见远处的椒丘和阮烟竟然正在他的床上在行那等苟且之事。
貊泽怒了,不仅是因为椒丘诱拐了他的徒弟,还因为那可是他的床。
有着物质和精神双重洁癖的他,只觉得那张床已经脏了,不能要了。
恰在此时,椒丘竟还朝着貊泽投来一个仿佛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神。
在察觉到这眼神的瞬间,知道椒丘是故意为之的貊泽更气了。
紧接着,貊泽毫不犹豫地甩出一把飞刀,如闪电般嗖地一下直直地射在了离椒丘的头仅差分毫的木栏上。
由着这一动静,阮烟也清醒了,注意到了木栏上的飞刀,反应过来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阮烟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阮烟转过头,便看到了貊泽果然站在远处的门口。
她师父发现了她和椒丘这样,接下来应该会把她杀了吧。
“别怕。”注意到阮烟眼中的神色,椒丘唇角微扬,凑近阮烟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椒丘那看着阮烟的眼神,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蕴含着化不开的深深情意,情意缱绻,爱意深沉,那眸中的情欲尚未完全退却。
椒丘说话间,一只手如微风拂柳般轻柔地抚摸着阮烟的秀发,另一只手轻拍着阮烟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阮烟。
“你在对她做什么?”貊泽冷冷地出声,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仿佛无法容忍椒丘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竟敢染指他的乖徒弟。
“做一些无耻文人该做的事。”椒丘笑了笑,那浅金色的眸光流转着,接着,还当着貊泽的面轻轻地亲了亲阮烟的额头。
椒丘似乎是想起了当初云璃和彦卿跟他说过他不是孱弱文人,而是无耻文人的话,椒丘心想,他大抵的确是个无耻文人吧。
“出来。”貊泽的脸色更臭了,手上的刀闪烁着寒光,隐隐待发,大有椒丘不出来就直接把椒丘弄死的架势。
他就说他回来后,椒丘怎么对他这么好,如今来看,椒丘对他的乖徒弟心怀不轨也就不说了,如今竟还付诸了实践。
旁边的阮烟看着这一幕,这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对劲呀,为何她师父不向她发难,反倒将矛头全部指向了她师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