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昨天进去也是去偷药的,不过今天那药都被椒丘给没收了。
昨天偷药的时候,阮烟没走进去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好宝贝好东西,如今才想着再进去看看。
阮烟挪开了花瓶,走进了暗室,往里走去,等她走到里面后,阮烟才发现里面摆放着众多的画像,画的竟然都是她。
阮烟数了数,竟然有1052幅画像,都是椒丘这五年来画的。
阮烟的单人画像,涵盖了各种角度,还有与椒丘共同经历的各种场景,每一幅画像的旁边都题有诗句。
第一幅画像,画的是她五年前第一次向椒丘表白的画面,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明艳动人,这幅画题的诗句是:
“桃李风前多妩媚,已觉春心动……杨柳弄春柔,此情难系绊。”
阮烟凝视着这些画像,一路看至她离开的那三年时光。
这三年的画像弥漫着些许压抑的气息,若仔细端详,那笔触仿佛入木三分。
画像似乎也沾染了血色,使人能深切地感受到那痛彻心扉的哀伤与痛苦。
阮烟继续浏览,直至看到后来他们重逢之时,她在台上跳舞的画面……
阮烟目不转睛地看着,直至看到最近的一幅,乃是昨日所绘,画中是他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的场景。
昨日画的,倒是没来得及题什么诗句,阮烟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点墨水,写上,“椒丘是个猪头,阮烟到此一游。”
阮烟接下来迷恋上了暗室内的其他一大堆她喜欢的东西,这一玩就停不下来了。
直到阮烟再度抬起头,看到了椒丘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
“夫君,你这一题字可是令这幅画的价值一落千丈了。”
椒丘笑着看向阮烟,手持扇子,风度翩翩地轻摇着,虽是责备之语,可语气中却毫无责怪之意,反倒流露出浓浓的宠溺。
“你的画很贵吗?”阮烟抬起头来,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贵,市面上我的画也就值这个数……”椒丘笑着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阮烟问道,见椒丘摇头后,又问,“三千?三万?”
待看到椒丘又摇头后,阮烟惊道,“那我马上把这块清理干净!还有,其他的画你也都卖了吧!咱们家可发大财了!”
“卖什么卖,不卖。”椒丘拿扇子轻点了一下阮烟的额头,笑眯眯地继续道,“既然你恰好在此,我便再画几幅。”
阮烟和椒丘从暗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回想起方才的事,阮烟双颊的红晕难以褪去,明明起初是极为正经的画作,她师叔最终却画成那般模样。
哎,果然文人墨客一旦沉浸于那方面艺术性的创作,便没他们这些普通人的份了。
倒是也怪她,她师叔本来就正常地作画,她却非要去挑逗撩拨一番。
不过那些画像最后还是被她师叔强行给撕烂了,放到碎纸机里粉碎了个彻底。
夜晚,阮烟窝在椒丘的怀中抱着椒丘的尾巴睡觉,对于浑身散发着玫瑰香味的她师叔,阮烟表示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