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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眯眼,若有所思:“确实不凡,比那传说中的石龙道长施展的法术还要玄妙几分。”寇仲在一旁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力量的渴望。

而此时,屋顶之上,一位身姿曼妙、面纱轻遮的女子,傅君绰,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捕捉到宇文化及被冰封的瞬间,心中暗自窃喜。她身形一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瞬息间出现在宇文化及身旁,剑尖微颤,欲取敌首。

“哼,区区蝼蚁,也敢在此造次?”苏白的声音冷冽如霜,穿透了夜色的寂静。只见他轻轻一挥手,傅君绰的身影便如同被无形之链束缚,动弹不得,脖颈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紧紧扼住,悬于半空。

傅君绰的脸上,怒意与羞愤交织,她身为高句丽剑术大师傅采林的得意门生,向来横行无忌,即便是隋朝皇宫,也不过是她剑下的另一片练武场,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命,怕是要凋零在我这无心之举下了。”苏白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傅君绰闻言,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化为一片沉寂,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不能招惹的存在。她心中默念师门之恩,姐妹之情,强压下满腔怒火。

田文,一位站在苏白身旁的智者,好奇地问道:“上仙,这位姑娘似乎与高句丽有着不解之缘,不知您对圣上三次征讨高句丽之事有何高见?”

苏白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急功近利,非长久之计。若能以智取胜,循序渐进,高句丽之地,亦能成为我大隋版图上的璀璨明珠。”

田文闻言,面露惊色:“上仙亦认为高句丽当伐?”这番话,无疑在傅君绰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她紧咬银牙,对隋朝的不满更深了几分。毕竟,在她心中,那连绵的战火,是她家族悲剧的根源。

夜色渐深,长街上的冰雕见证了一场超越凡尘的较量,而在这背后,是更为复杂的国恨家仇,以及对和平与力量的深刻思考。苏白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缓缓点头,仿佛历史的重量都凝聚在这一瞬:“岂止是应该打,这是血脉的呼唤,是荣耀的复归。辽东,那片沃土,自古以来便是我中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却在前朝的风雨飘摇中,被贪婪的高句丽一步步蚕食。他们,以刀剑为笔,在汉人的血泪上绘出了一幅幅侵略的画卷,侵占的不仅是土地,更是民族的尊严与未来。”

田文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他轻轻点头,却又带着几分不解:“诚然,收复失地乃大义所在。只是,世人皆言高句丽不过弹丸,陛下何以如此急迫?”

苏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世人愚昧,只见其小,未见其大。高句丽,岂是区区小国所能概括?它已屹立六百余载,疆土横跨朝鲜半岛,深入辽东腹地,正规军马十五万之众,人口之盛,竟能压过日后与宋争锋的辽国,此乃何等庞然大物!”

他的话语如同打开了一扇历史的闸门,洪水般的信息汹涌而来:“不同于游牧民族的掠影而过,高句丽每得一地,必筑堡垒,如蝗虫般蚕食,步步为营。隋朝之时,辽东之地遍布其堡垒四百余座,汉家儿郎,或流离失所,或惨遭屠戮,其状之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高句丽,非羊也,实为豺狼,且是带着獠牙的恶狼。它潜伏在中原的边境,静待时机,一旦中原稍有松懈,便欲吞噬一切。故我中原帝王,岂能坐视其壮大,任其卧榻之侧酣睡?历史告诉我们,那些轻视它的朝代,终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苏白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至于那《大唐双龙传》中的虚构,不过是文人笔下的浪漫想象,将侵略者粉饰为受害者,实乃颠倒黑白。真正的历史,是高句丽这只恶狼,时刻窥视着中原的富饶,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

他提及公元598年的往事,语气中满是感慨:“大隋初立,根基未稳,高句丽便迫不及待地派出万余精兵,侵扰辽西,企图再次扩张其版图。幸得隋军英勇,一举挫败其阴谋,但这也仅仅是个开始。隋朝三次征讨高句丽,非为私欲,实乃高句丽屡次挑衅,侵占我领土,屠杀我子民,隋朝所为,皆是正义之师,名正言顺,无可非议。”

田文听得入了迷,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残酷。在这个世家掌控舆论的时代,他如同井底之蛙,只看到世家想让他看到的世界。而今,苏白的话语如同一束光,穿透了重重迷雾,让他看到了历史的真相,感受到了那份属于民族的愤怒与不屈。在那片被历史风云翻涌的天空下,一场关于智谋与命运的辩论悄然展开,仿佛是天地间最微妙的棋局。

杨广,那位被后世冠以“昏君”之名的帝王,他的心中却燃烧着不灭的宏图伟志——征伐高句丽,削弱世家之权,开启科举之门,这每一笔都预示着未来帝国的轮廓。这些策略,恰似李唐王朝后来步步为营的蓝图,只是杨广的步伐太过激进,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璀璨却短暂,最终将大隋的辉煌一同带入了深渊。

相比之下,李世民与李治,他们如同细腻的工匠,将杨广遗留下的残片精心雕琢,不仅延续了征伐高句丽的战略,更巧妙地平衡了各方势力,让帝国在稳定中持续绽放。而杨广,则成了那个因过度追求完美而自我毁灭的悲剧英雄。

“陛下征高句丽,实为英明之举。”苏白的话语如同晨曦初照,穿透了历史的迷雾,“试想,若邻邦藏有猛虎,帝王岂能坐视不理?此乃护国安邦之正道。”

田文闻言,欲言又止,心中那份对皇权的敬畏让他选择了沉默。而傅君绰,这位自幼被高句丽复仇之火熏陶的刺客,此刻的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撼。她曾坚信,是大隋的铁蹄践踏了故土,是侵略者剥夺了她的幸福。但苏白的话语,却像是一把钥匙,缓缓打开了另一扇认知的大门。

“你可曾想过,史书并非一面之词?”苏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大隋与高句丽之间,岂是简单的黑白分明?你曾无数次潜入皇宫,为何不曾深究那些尘封的档案,揭开历史的另一层面纱?”

傅君绰的心海泛起了波澜,她曾以为的真相,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模糊。她回想起师父傅采林的教诲,那些关于仇恨与反抗的箴言,如今却在苏白的质疑下摇摇欲坠。

“你是说,我或许是……”傅君绰的声音细若游丝,她不愿相信,也不愿面对这个可能颠覆她整个世界的真相。

苏白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洞察世事的睿智,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中原之地,亦有秘而不宣的暗影,它们以极端之手段,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利器。你,或许正是其中之一。”

田文恍然大悟,他仿佛看到了事情的另一面:“上仙此言,莫非是指傅采林前辈……”

苏白轻轻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留给众人无限的遐想。而傅君绰,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开始重新构建。

夜幕降临,石龙的别院内,只有风声与虫鸣相伴。傅君绰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我会查清楚一切,哪怕真相再残酷,我也要亲眼见证。”

这场关于历史、权力与真相的对话,就这样在石龙的别院中落下帷幕,但它所激起的涟漪,却将在每个人的心中久久回荡。在傅君绰的内心深处,迷雾与寒冰交织成一幅混沌的画卷,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震颤与不安。她尝试着去驱散那些如影随形的思绪,却发现它们如同夜色中的雾气,越驱赶越显得浓厚而不可捉摸。

她强迫自己不去细究那些纠缠不清的记忆碎片,仿佛一旦触碰,就会揭开一层尘封已久的秘密,将她的世界彻底颠覆。于是,她选择让心灵沉入一片死寂的海洋,紧闭双眸,化作林间一只沉睡的鹌鹑,用无声的伪装来抵御外界的风雨。

就在这时,一阵温柔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穿透了这片寂静,如同春风拂过枯枝,让一切都有了苏醒的迹象。“两位小兄弟,既然已跟随多时,何不大方现身,共赏这竹影婆娑之美?”苏白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笑意,他的目光穿透层层竹叶,仿佛能洞察一切隐匿的角落。

话音未落,只见竹林深处,两道瘦小而略显狼狈的身影缓缓走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惶恐,就像是迷路的小鹿误入了猛兽的领域。“咳咳……”一阵干咳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两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徐子陵与寇仲,跪倒在地,双手作揖,声音颤抖却坚定:“我们……我们只是被这琴声(或对话声,视前文情节而定)深深吸引,一时忘了形,绝无冒犯神仙之意,还请前辈大人大量,饶过我们这一遭。”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以及对眼前这位“神仙”般人物的敬畏。徐子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而寇仲则显得有些机灵过头,不时地偷瞄苏白,想要从这位神秘人物身上发现更多秘密。

这一幕,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馨而又充满了未知的神秘色彩。傅君绰虽未睁眼,但她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仿佛能感受到这股来自少年的纯真与勇气,正在悄悄融化她心中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