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喝下的加了药的酒,确实没有让芭别尔得逞,芭别尔也确实遭了罪。
但要说,一点效果都没有在邵云身上起作用,确实不可能,只不过不像把芭别尔那样,只能一个人扛着,忍受折磨。
于是,那一晚,荧就有点找遭罪了。
由于动静闹的有点大,以至于住在隔壁帐篷的婕德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结果可想而知,在接下来的几日天,每当婕德偶遇邵云时,都会刻意地绕道而行。
即便是偶尔两人正面相遇,婕德话里话外,也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类似于“夺妻之恨”般的愤怒和怨恨之情。
对于婕德如此异常的反应,邵云着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荧是自己的,又不是你婕德的,你婕德气急败坏个什么啊?
……
一切都看起来已经是结束了,只要等婕德的成人礼一结束,就大功告成了。
但,芭别尔这条毒蛇,可不会那么简单,她下了她的最后一步棋,那就是让婕德除掉荧。
……
塔尼特部族覆灭的前一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邵云像往常一样吃完了早饭。
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吃完早饭,荧和派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来。
邵云知道,覆灭的倒计时开始了。
他故作焦急地开始在部落内四处打听起两人的下落。
邵云从一个帐篷问到另一个帐篷,几乎快要将整个部落的人都问遍了。
就在这时,一名塔尼特部族的斥候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邵云面前停下脚步,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尊敬的部族贵客,芭别尔主母请您前去一见。”
听到这个消息,邵云表面上表现出一副急切的模样,连忙应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狂喜不已。
“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这些天在沙漠中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可以开始收获成果啦!”
怀着激动的心情,邵云快步走向芭别尔的寝室。
当他踏入房间时,只见芭别尔正慵懒地坐在床上,一双修长而富有肉感的美腿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尽情展示着她迷人的身姿。
芭别尔面带微笑,悠然自得地注视着缓缓走近的邵云。
邵云强压下心头的喜悦,佯作生气地质问道:“芭别尔主母,请问荧和派蒙在哪里?我听说你早饭后找过她们俩,还交代了一些事情给她们做。”
芭别尔察觉到了从邵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敌意,但她并未言语,只是站起身来,再次精心调制了一杯下了药的美酒。
当她来到邵云面前时,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娇声嗲气地套起了近乎。
“不要这么充满敌意嘛,来,喝点酒,润润嗓子。”
然而,邵云却假装大发雷霆,将芭别尔递过来的酒杯推开,并压低声音怒吼道:“少废话,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芭别尔看到邵云怒发冲冠的模样,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心中暗自窃喜,甚至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娇艳欲滴的嘴唇。
“哼,难道你真的认为,你还有机会再见到她们两个人吗?”
此时,眼看着芭别尔终于下手了,邵云内心狂喜,在这塔尼特部落待了这么久,可算能让荧吃到经验了!
但邵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继续无能狂怒般地咆哮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荧跟派蒙怎么了?”
芭别尔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邵云那副焦急万分的模样。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落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下一秒就能被她彻底掌控。
只见芭别尔端起那杯酒,轻轻摇晃着酒杯,杯中液体随着她的动作而荡漾起伏。
她似笑非笑地对邵云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嘛,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喝下这杯酒,然后跟我一起上床,享受鱼水之欢……”
“等到第二天,我会派人去帮你善后,并处理掉婕德,到时候你就老老实实留在部族里陪我吧……”
说话间,芭别尔慢慢伸出另一只纤细修长的手,那只手如同一条灵动的蛇一般朝着邵云的胸膛缓缓游移过去。
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他坚实的胸膛时,邵云却突然向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她的触摸,使得芭别尔的手扑了个空。
芭别尔见状,脸上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和不快。
她轻皱眉头,嘟囔道:“真没意思……”
不过很快,她便重新调整好了情绪,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接着冷冷地抛出了第二个选项。
“第二条路就是,现在离开,去看看你妻子尸首分离的样子。”
话音刚落,芭别尔还不肯善罢甘休,她再次将手伸向邵云的胸膛,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等你看完之后啊,就会像丢了魂魄一样失魂落魄地回到这里来。”
“到那时,你除了乖乖投入我的怀抱之外别无他法,只能成为我一个人的专属玩物……”
然而,令芭别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邵云再次侧身一闪,躲过了她的第二次伸手,让她的如意算盘又一次落空。
芭别尔看着眼前这个如此不知趣的邵云,心中不禁恼怒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邵云只是嘴硬罢了,没料到他竟这般顽固不灵、不见棺材不掉泪。
芭别尔冷哼一声,将手中那杯酒缓缓地递到邵云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现在,你该做出抉择了。”
邵云死死地盯着芭别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选择三,我去找那三个女孩,然后回来把你活剥了!”
听到这话,芭别尔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放肆地大笑起来。
她上下打量着邵云,然后用一种高高在上且充满嘲讽的口吻说道:“哼,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乖乖留在这儿陪我才是明智之举。”
“不过嘛……如果你执意要去看看,我倒是很乐意看到你最终像条狗一样灰溜溜地爬回来。”
“我更期待能亲眼目睹你躺在我的床上,被我一点一点地榨干精力,直至流下那痛苦不堪的泪水。哈哈哈……”
邵云眯起眼睛,佯装凶狠的说道:“我的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愤怒的火焰;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芭别尔见邵云铁了心,也不拦着他。
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笑着回应道:“好啊,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再阻拦。”
“不过你可要记住,当你发现自己心爱的妻子已然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时,可千万别哭得太伤心哦。
“还有啊,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会亲自前来‘迎接’你,到时倒要好好瞧瞧你那张因绝望而扭曲变形的脸究竟会有多难看呢!哈哈哈……”
邵云再也不愿多跟芭别尔多费半句口舌,留下一句话后就走了。
“你会因为你的自大而付出代价的。”
……
邵云来到了被二次屠戮的愚人众行动据点。
此刻,上一次剩下的愚人众,在这一刻,基本上没得七七八八了,当然也有可能有漏网之鱼……例如那个“奥列斯特”的大头兵……
邵云跨过那些倒在血泊之中、有些还在痛苦哀嚎着的愚人众,一步一步朝着据点内部迈进。
耳边回荡着愚人众们微弱而又绝望的求救声,但这些声音却无法唤起他的怜悯。
随着他逐渐深入,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愈发浓烈起来。
终于,邵云走进了大厅。
刹那间,一股浓郁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定睛细看,只见大厅内四处散落着各种各样残缺不全的人体组织。
这场景犹如一个活生生的人吞下了一颗炸弹,随后炸弹在其体内轰然炸裂一般。
此时此刻,大厅的正中央,只有荧、派蒙以及侧身坐在荧面前的婕德三人。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原本全神贯注的荧心头猛地一惊。
她迅速转身,并举起左手握着的奥蒂斯米勒左轮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身后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邵云被荧如此过激的反应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出声喊道:“哇哦!小心啊,我好像记得我教过你怎么用枪的,千万别把枪口对着自己人呀!”
荧看到来人是邵云时,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下来。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紧握的枪支缓缓地收入枪套之中。
随后,她抬起头,目光投向正朝着自己走来的邵云,开口说道:“邵云,你来了啊……”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邵云快步走上前来,当他的视线越过荧,注意到侧坐在荧面前的婕德时,接着说道:“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一不小心也把婕德给杀了呢。”
听到邵云的话,荧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些日子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塔德拉”事件。
那些画面在她眼前不断闪过,让她记忆犹新。
沉默片刻之后,荧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起来。
“犯过一次错误,我绝对不会再犯一次。”
邵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就是为什么最近几天,你一直穿着这套衣服的原因?”
说话间,邵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荧身上那套“枪手女郎套装”。
就在此时,一直侧坐在地上的婕德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被子弹贯穿的小腿,额头上直冒冷汗,强忍着巨大的疼痛。
然而,即便受了伤,婕德仍然努力挤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对着荧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太冲动了,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给弄破了。”
一边说着,婕德的目光缓缓移动,先是落在了荧的左手小臂处,那里的布料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紧接着又移到了荧的腹部位置,几道划痕若隐若现。
很明显,尽管之前自己挥出去的那几刀并没有真正伤及到荧的身体,但确实已经成功地划破了她的衣服。
荧低下头,目光落在那几处被撕裂开的衣服上,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惋惜。
这件衣服可是邵云专门为她精心定制的啊!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然而,与婕德受伤相比,这衣服又算得了什么呢?
毕竟衣服还能修补,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荧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走到婕德身边,关切地问道:“没关系,婕德,你的腿怎么样?”
婕德闻言,也低头看向自己那正在不停流血的右小腿。
伤口处鲜血依旧在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说道:“很疼……我的腿完全使不上力气,根本就走不动路了。”
就在这时,邵云走上前来,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着婕德受伤的部位。
一边看一边轻声说道:“我来看看……”
当邵云如此近距离地靠近自己时,婕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一种本能的生理抗拒涌上心头。
但她最终还是强忍着不适,顺从地任由邵云检查自己的伤势。
邵云盯着婕德受伤的右腿,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开口说道:“怎么说呢,情况还算好一些。子弹差一点就打中骨头了,只是从小腿的肌肉穿过而已。”
“不过,如果处理不当,成为一个瘸子甚至截肢也是有可能的,”
随后,邵云看在荧跟派蒙的份上,破天荒的拿出了最好的特效神奇补剂。
邵云将药剂递到婕德面前,说道:“把它喝下去,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不出意外的话,你的腿伤很快就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