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僵尸,虽然我没见过僵尸,但电视电影总是有看到的。
都说电视来源于生活,就算真实的僵尸跟电视里的那些僵尸有区别,但也应该差不了太远,眼前这只脑袋长出爪子的东西显然差太远了。
我说道:“会不会是妖怪?都说物久成精,这尸体在这放了至少也有一两千年了,成精了也不奇怪。”
“成精?”
莫非和北鱼都是一愣,莫非道:“那这叫什么精??脑袋精??”
北鱼说道:“我也没见过妖精,不过如果是成精的话,应该是整具尸体成精才对吧?”
我也认同北鱼的看法,西游记里面那么多妖精,什么蜘蛛精蜈蚣精白骨精,我还没听过有哪只是身体的某一部成精的。
不过这所谓的成精也只是我的突发奇想,这世界上有没有成精这事还不好说,即便有我也不了解这其中的原理,说不定这成精也需要一个过程,先是脑袋成精,然后慢慢发展到全身。
只是这女尸在成精到一半的时候被我们打断了所以才会出现脑袋单独成精的情况。
不过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我并没有说出来。
北鱼重新换了个弹匣:“不管这是什么玩意,都必须得把它干掉,不然后患无穷!”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怪物看着就不是什么善类,必须除之而后快。
而且梁子已经结下了,脑袋被人开了几个洞,换做谁都会火大,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趁它病要它命,难保等它缓过来不会干我们。
我只有一个弹匣,刚才已经打空,莫非丢了一个给我,重新换上弹夹,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小心翼翼的向那具脑袋精躲藏的棺材包抄过去。
我在最左侧,北鱼中间,莫非右侧。
由于被棺材阻挡,视线盲区,我看不到棺材后面的情况,我们慢慢围拢到棺材边上,我刚伸出半个脑袋想要一看究竟,一个东西便猛地自下而上向我扑来,直冲我的面门。
我暗骂一声,这玩意居然还知道挑软柿子来捏。
脑袋精速度极快,我只看到一张长满尖牙的大嘴迅速放大。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嘴巴,我脑海里只来得及响起一个念头:那不是女尸的嘴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由于距离太短,我根本来不及闪避。
几乎就是几分之一秒的时间,那东西的爪子就已经快要碰到我的脸颊。
这个距离开枪还得调整姿势和角度,根本来不及,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开枪,下意识挥手便往那东西拍去,这一拍直接把它给拍飞了出去。
还好我灵机一动反应灵敏,这一拍非但挡下了它的攻击,还把它拍到一边。
那东西还在半空就被莫非一个点射打中,又是一声怪叫以后,钻到了另一只棺材后面,
“没事吧?!”
北鱼边向那只棺材靠拢边问我,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也赶忙从左侧包围过去,这一次更加小心谨慎。
我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这一回有了心理准备,要是它还冲我而来,我有把握在它飞扑到我面前之前把它打飞。
那怪物似乎也知道自己逃不掉,躲在棺材后面不断的发出尖叫,就像是被逼入绝路的野兽在虚张声势一样,听着居然还有几分悲鸣的意思。
如果被我们围困的是一只羊,或者是一条狗,如果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兽,说不定我可能还会心软放它一条生路。
但这是一只怪物,是一只凶残的割下自己脑袋的脑袋精,面对这不人不鬼的怪物,我升不起丝毫的怜悯。
我对动物有共情,但对怪物真没有。
这样的怪物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把它干掉也算是积德了。
我们三人再一次收缩包围圈,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我们更加谨慎,当三人都靠到棺材边上的时候那怪物再一次发动攻击。
这一次它选择了从右侧突围,方式还是和刚才一样都是往人身上扑。
负责右侧的莫非早就有所准备,而且那怪物被我们打了这么多枪以后,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这一次它的突围比刚才要弱了许多,速度也慢了不少。
莫非的枪法比我要好上许多,那怪物才刚飞到半空,便被莫非砰砰两枪干爆。
不是夸张,是真的干爆。
暗绿色的腥臭液体飞溅得到处都是,那怪物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我们不敢有丝毫松懈,手枪所指的方向一直就没离开过女尸头颅。
北鱼走到尸头边上,小心翼翼的用脚试探性的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头颅,没有丝毫反应。
我和莫非也来到了他旁边,北鱼又踢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北鱼不敢大意,又开了两枪,那头颅仍旧一动不动,应该是死透了。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北鱼用脚把脑袋精的头发撩到一边,我们这才看清这东西的全貌。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女尸脖子的断口处是一只长相怪异的大虫子,这虫子就像是从女尸的头颅里头长出来的一样,跟头颅连为一体,大小跟脖子差不多,长约二十公分。
虫子的脑袋上覆盖了一层鳞甲一样的东西,看着很是坚硬。
没看到眼睛,只看到两个硕大的鼻孔,鼻孔下面是一张长满尖牙的血盘大嘴,这嘴巴几乎占据了这虫子脑袋的一半。
刚才袭击我的,就是这张嘴巴,而莫非刚才那两枪也是打进了它的嘴巴里。
难怪刚才发出叫声的时候女尸的嘴巴没有张开,感情那声音不是由女尸嘴巴所发出,而是这大虫子的嘴巴发出来的。
这东西整体构造看起来有点像是蜘蛛,女尸的脑袋是蜘蛛硕大的屁股,四只爪子是蜘蛛腿。
“这是什么东西?”
纵然是有着多年盗墓经验的莫非,见到这怪物也是皱眉不已。
不过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到害怕,更多的是好奇:“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像那玩意??”
我有些懵,“像啥玩意?”
莫非猥琐一笑,“像你裤裆里头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