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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风婷筠平名下的公司股票暴跌,职员走的走,逃的逃,唯恐会被牵连到。

对于这个,风清宴没有半分波动。

毕竟她现在正处在恢复阶段,再加上风婷筠一事已确认交由夏铭去处理,不用想也知道参与进这件事里的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他们的计划可是害得他的孩子与他天人永隔。

只有一个人的病房静悄悄的,风清宴并不是个怕寂寞的人,但空暇时分还是会免不了想起自己的劳动成果。

好不容易把住的吃的整理得有理有条,下一秒却因为异种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导致计划被打破。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对于有些许强迫症的风清宴来说,简直不要太折磨人。

最重要的是,那条黑蛇是否会找过来,等它找过来,自己又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安抚它的怒火?

“你在想些什么?”夏铭一进来就看到风清宴在走神,这对于风清宴而言可不常见。

“一些节目后续的事。”风清宴没打算对这个详谈,一笔带过后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她的死刑什么时候执行?”

夏铭知道她在问什么,如实道:“因为和异种走私有关,为了抓出和她交易的人,上面打算慢慢审。”

从这件事牵扯到异种这一块,事情就不是可以轻易处理的了,无关个人利益,单纯是国家安全出现了问题。

夏铭可以理解里面的原因,但情感上他更希望风婷能立刻以死谢罪,偿还他孩子的性命。

比起夏铭的急切,风清宴并不在意风婷筠的死亡会因为异种一事而向后推迟,毕竟只要涉及到这种事,她的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风清宴没有去安慰夏铭,因为顶着这具身体的她是最不适合在这件事上安慰他的。

“你之后打算去哪里?”拿出包装盒里的餐食,夏铭的语气非常平静,好似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什么?”夏铭问的这个范围太大了,风清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大学,你要去读吗?”

对于这个问题,风清宴一早就想清楚了,“我会按照她的计划走完大学的学习计划,之后再按照我的想法来。”

风清宴没有选择隐瞒自己的决定,因为这并没有必要。

夏铭:“我会为你安排好入学事宜,还请您不要放弃阿宴她的梦想。”

从这段时间的短暂相处,夏铭可以肯定风清宴绝对是一个地位非凡的人,她所拥有的气势和姿态,夏铭只有在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上位者身上看过。

他不清楚风清宴在进入这具身体前是做什么的,但威逼在她那里绝对行不通,夏铭只希望她能看在他的诚意上,不要抛下阿宴的梦想。

这是他唯一能够阿宴做的事了。

“你放心,我向来是个讲究公平的人,不会作出半途食言的行为。”知道夏铭在担心什么,风清宴的耐心倒是很好。

“谢谢。”

此话落下,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若不是为了维持风清宴的身份不被怀疑,夏铭是不愿意过来的。

尴尬的身份形成沉默的局面,除了风清宴的事情,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话题可聊。

而对于这份沉默,风清宴也乐得自在,因为这会让她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修炼。

在医生不可思议、逐渐热切的目光中,风清宴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现在的她已经获得了在外边走走的首肯了。

天蓝、淡粉、浅黄色的花朵挤挤挨挨在道路的两侧,随微风摆动自己的身子,朝路过的风清宴热情地打招呼。

各种味道混合涌入鼻中,总体来讲还是让人觉得舒适的。

坐在长椅上,风清宴盯着网络上铺天盖地有关她的消息,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出大名了。

在风清宴的认知中,荒野求生题材的节目基本归属于小众,再怎么出圈,也不会出圈到整个网络都是这个内容的讨论。

不过仔细想一想,别的荒野求生也没有她那么险象环生,甚至还和异种扯上了关系。

最重要的是,人总会对漂亮的事物宽容以待,而风清宴恰好就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风清宴会这么出名完全情有可原。

只是这完全违背了风清宴事后对自己迅速冷处理的计划。

光是这铺天盖地的照片,想要让记忆力飘忽不定的网友忘记她的脸,简直不要太为难他们。

光脑的亮度在正午时分并不明显,但因为是投影在视网膜上,所以旁人只能看到风清宴浏览光脑,而看不到实际内容。

原主个人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限,且是选择性汲取知识,很多风清宴需要了解的知识都需要她进行搜索。

所以这两日医院的人经常能看到风清宴出现在某一处的长椅上,没完没了地用着光脑,好似一个深度网瘾患者。

身前的光线突然暗了几个度,有人站到了她的面前。

停下浏览的动作,风清宴抬头看去,只见来人是原主相当熟悉的一个。

没了以往的光鲜,又被人追上门来骚扰恐吓,面前之人显得异常憔悴狼狈。

双方静静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本来关系就一般,加上自己又有事要忙,风清宴看了一会儿就准备低下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见风清宴没有开口的打算,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她几眼,风清苓忙放下心底的犹豫。

“小宴,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风清宴语气平淡道:“木已成舟,你此刻讨好我也无济于事,不如想想该怎么才能保留所剩不多的资产。”

“不是的,我没有想讨好你!”知道自己此刻过来确实像是别有用心,风清苓忙为自己反驳。

她道:“我知道这件事的过错方是母亲她们,我也有坐视不管的罪责,所以我从未想过能得到你的原谅。

这次过来,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你的情况,也好给我一点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