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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霸业王权 > 第92章 江家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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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内,顾浔与江云海相对而坐,江云海给顾浔满上一杯酒,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顾浔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是名酒龙泉,产自柳州城临近的江城,曾是大周王朝的贡酒。

当年大文豪司马如卿曾盛赞此酒为:

天上琼玉浆,跌落人间香。

俗世不可染,出入龙凤堂。

随着大周王朝的覆灭,曾经的贡酒也落入凡尘,沾染了世俗烟火。

“酒是好酒,可惜喝酒之人不对味,也是了然。”

“你说是不是江大公子。”

顾浔喊出‘江大公子’四个字时,江云海端酒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看来苏大夫不似表面这般简单呐。”

江云海没有辩驳,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只是没有想到顾浔会这般轻易认出自己的身份。

“苏大夫既然知道这是鸿门宴,为何还要主动前来呢。”

顾浔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说实话,这酒在长安已经喝腻了。

不过此时喝到嘴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咂了咂嘴,笑道:

“有没有可能是我在请君入瓮呢?”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一根带着红线尾巴的绣花针。

“其实我很好奇,若是我把你的病治好了,你体内的灵力会不会散去。”

看着顾浔手上的绣花针,江云海瞳孔一缩,脸上带上了一丝阴狠。

“这东西江大公子不会不认识吧?”

江云海身上已经有一丝杀机外泄,眼睛死死盯着顾浔。

“那天夜里跟踪我的是你?”

“杀掉钱锦的也是你?”

顾浔微微一笑,大大方方承认道:

“没错,是我。”

江云海玩弄着手中酒杯,冷冷道:

“阁下究竟是何人?”

只要顾浔露出一丝破绽,他手上的酒杯就会要了顾浔的命。

顾浔依旧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缓缓道:

“我是任何不重要,重要的江大公子为何要杀钱家之人。”

“若是我没有猜错,当初尹家的覆灭都是江大公子一手促成的吧?”

江云海眯起眸子,杀意已经压抑不住的泄出体外。

顾浔知道的太多了,多到已经让他脊背发凉了。

“你是钱家之人?”

顾浔脸上笑意盈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真正的谋士,此刻不能露出半分胆怯,只有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才能掌握主动权。

“倘若我是钱家之人,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顾浔手上变戏法一般,出现一根淬有剧毒的黑色的银针,散发着幽黑瘆人的死亡寒光。

江云海让人调查过顾浔,只知道其来自北方,其他一概不知。

若不是母亲偷偷买下那壮阳之药,他想不出会与此人有何交集。

显然,母亲的爱意让他陷入了被动之局。

“你下了毒?”

带着面皮的江云海一脸杀气,猛然起身,质问顾浔。

顾浔依旧云淡风轻,端着酒杯,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江云海明显有些气急败坏,就差掀桌子砍人了。

“不想死的话赶快交出解药。”

顾浔慢慢从怀中掏出一瓶解药放在桌上,带着玩味的笑意道:

“这就是解药,你敢吃吗?”

江云海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想拿却又不敢拿。

顾浔一把拿过解药道:

“解药只此一份,不敢喝我就扔了?”

说罢,顾浔就要将手中的解药扔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拍掌声。

“苏先生果然不同凡响。”

顾浔嘴角微微上扬,正主总算来了,与一个替身说话,属实没有意思。

来人正是先前去接顾浔的江府后厨总管,确切的说是真正的江云海。

而坐在自己面前的‘江云海’才是真正的后厨总管。

见到江云海前来,后厨总管急忙退到身后,低头道:

“公子。”

真正的江云海撕去脸上以假乱真的面皮,走到顾浔对面坐下。

“苏先生何必为难一个下人呢?”

顾浔冷笑一声,随手将先前的药瓶丢给后厨总管。

“并非苏某想要为难一个奴才,只是江大公子用一个奴才来接待我,方才出此下策。”

“这叫礼尚往来。”

后厨总管看着手中解药,不知道喝还是不喝。

江云海瞥了他一眼,甚是看不惯这般胆小怕死的样子。

“滚。”

后厨总管吓得哆嗦着手服下解药,急忙离开。

江云海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露出马脚的,要知道这替身连娘亲都瞒过去了,堪称天衣无缝。

“不知道苏公子是如何识破我身份的。”

顾浔手上再次出现了银针,笑道:

“与别人来说天衣无缝,与我来说漏洞百出。”

“我说了,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局,请君入瓮之局。”

“一个用针高手,看到我如此精妙的用针手法,眼中毫无波动,显然不可能。”

说罢,顾浔使出‘迎风拂柳’将银针甩向江云海,直射其眉心而去。

如此近的距离,一般人压根没有反应的机会。

却只见江云海不紧不慢的探出手,在银针距离自己眉间不足半寸之地,双指稳稳夹住银针。

“其次,我的菩提水对于江公子的隐疾没有半分作用。”

倘若没有卸掉元阳之人,服下菩提水确实会胀痛难忍,这点不假。

但是江夫人自作多情的推进去一个侍女测试,便显得漏洞百出。

“菩提水确实能让有隐疾之人也立起来,但是做不到让一个自宫之人也硬气起来。”

“何况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服用菩提水。”

“我说的对不对,江大公子?”

江云海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喝过一口道:

“苏公子的猜测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

“仅凭这些东西就能猜测我未曾服下菩提水,然后单刀赴宴,是太过自信,还是无所畏惧呢。”

顾浔笑了笑,道:

“我没有带刀。”

江云海手中把玩着那根黑色银针,正如顾浔猜测那般,他没有喝下母亲偷偷弄来的菩提水。

之所以演戏配合母亲,无非是不想让她失望罢了。

毕竟自己的隐疾,一直是娘亲的心病。

当然这些东西他不能与顾浔坦然,而是面无表情道:

“其实我很好奇谁给你一人来此的勇气。”

顾浔表现的太过异常,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琢磨不透。

“江公子自宫的勇气都有,我为何没有勇气来此呢?”

顾浔盯着‘自宫’二字不放,每一下都捶在江云海的心头。

江云海脸色微微阴沉,但也没有深究此事,只是缓缓说道:

“你不该与云笙走这般近的。”

“你只会给他带来无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