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方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眼神微厉 ,声音尖锐地发泄出心中的不甘,“你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他竟然如此……哈哈他……”
看她的状态有些疯魔。众人纷纷远离,泽天神宗的长老弟子们对这样的季月长老很陌生。
虽然外人不知皎灵仙子与仙尊的关系,但是泽天神宗的弟子都知道秋月峰的木染师姐和天澜仙尊关系匪浅,他们不相信季月长老不知道。
季月长老爱慕天澜神宗的事人人皆知,这几日季月没有任何举动,众人都以为她放下了,没想到她竟如此偏执,不惜在这样的盛事上污蔑小辈,这手段真是狠毒。
如果今日木染不能彻底洗脱嫌疑,木染可能会被联名上报冠上通敌的罪名,囚禁终身,明明都是一个宗门的,荣辱归于一身,怎可如此不顾宗门,不顾情分。
旁边的长老看着陌生的季月有些痛心,忍不住上前,“季月,你糊涂啊!”
季月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对他的话彷若未闻,面色狰狞地咒骂着木染,不停地说她是妖,她是妖!
木寒秋看着这一场面很是疲惫地摇了摇头。
“先将她带到纪事堂吧!”
一切喧嚣消退,赛事继续。
由于木染的离去,风燃不战而胜成为这次切磋的胜者。
但是他却不开心,仙女姐姐竟然有道侣了,还是世间最强大之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之人,能怎么办?还能抢过来不成,只能忍痛祝福了。
想通后风燃就开心起来,之前他觉得任何人都配不上仙女姐姐,这样也好,唯有最强大之人才能配上世间最美的皎月。
风眠离场时看到了很是狼狈的姬青,忍不住上前讽刺,“哎呀,仙女姐姐名花有主了,还是世间最强大之人。你啊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有仙尊在,我看你还怎么觊觎仙女姐姐。”
姬青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一直瞧不上的风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怎知他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
风燃看着离去的姬青有些无语,“死鸭子嘴硬,天澜仙尊不就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那谁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啊?”
层层防护下的竹林小院里,一道娇影从云端轻柔飘下,飞快的跑进小屋里,后面的林风眠还想跟进去,谁知刚靠近就被关在了门外。
林风眠扶额无奈一笑,伸手敲了敲门,“阿染,你是害羞了吗?”
只听到‘吱呀’一声,那木门被打开了,露出了娇艳如花的容颜,她的灵眸飘忽不定,最终飘落在他的锁骨上。
“你怎的都不和我商量?”
她没有抬眼,看不到他凤眸中的疼惜与认真。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想保护你,不计任何代价。”
“你……”木染还没说完精巧的下巴便被轻抬了起来。
“唔。”感觉到他的温柔对待,那一丝丝别扭也不见了。
木染靠在他的肩膀缓缓吐息,“仙尊,你真是厚脸皮!”
林风眠毫不在意地低了低头,“在世人眼中,你现在可是我的道侣了!”
“你……”
“我们什么时候完成合籍大礼啊?”林风眠迫不及待想让她真正属于自己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会儿父亲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如果木宗主责怪你,你就让他来找我,我亲自向岳父大人请罪。”
两人现在真像小夫妻一样,各种事都商量着来。
不知怎的木染心中一阵空空落落的,回想方才,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旋涡。
从未如此迫切得想要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今天危急情况下的不知所措让木染有些惶恐。
她自知自己不是能安稳躲在林风眠背后当个菟丝花的人,她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不管是好的坏的,而不是在别人的保护下猥琐发育。
从今天林风眠的袒护以及欲盖弥彰来说,外人可能觉得自己身上的秘密都归为仙尊带来的,只有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他为自己打的掩护罢了。
木染看着回来后便一直烹茶的林风眠有些恍惚,忍不住地开口,“林风眠,我觉得我很怪异,你真的觉得我不是妖吗?”
那人手上行云流水不见停歇,递出一杯茶,只听见他温柔地回应,“不是,别乱想。”
木染接过茶盏,偷偷观察着他的神色,像是偷食的小仓鼠,“我感觉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林风眠当然知道她的小动作,被她可爱到了,不忍她烦忧,将自己知道的阐述出来。
“我并不知道,我只知你不是妖,你身上确实有怪异之处,但却不是邪术,那天的洁白雾气我还记得,那感觉温暖,明亮似能净化心灵般。”
“去找你父亲吧,我觉得他应该有很多想要和你说的,你想知道的事也许就能得到答案了。”
木染将茶水饮下,温热流过心间。
从莲花法器上下来,木染也感受到了仙尊般的待遇,如果眼神能戳洞,那她现在一定千疮百孔了。
那些平时活跃的师弟师妹们眼神蠢蠢欲动,但是不知受什么所扰,不敢上前。
这次木染有要事也没有在路上久留,身影离去后,各位师弟师妹哀嚎了起来。
“师姐竟然真的把仙尊拿下了。”
“我感觉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仙尊,都不敢上前了。”
“我也是,我感觉我一靠近,仙尊可能会给我穿小鞋。”
“以后师姐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人了。”
离去的木染不知道这些师弟师妹的千回百转。
到了爹爹的书房时,看着大门敞开的房间,便知道爹爹在等着自己,这一天终于来了。
木寒秋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木染的到来。
“染儿,进来吧。”
木染关上门,看着平心气和的爹爹,竟能感觉到他心底隐藏的神伤。
“爹爹,我……”
木寒秋一抬手止住了木染的询问,看着她的面容透露出丝丝的怀念。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染儿,你……还记得那你的母亲吗?”
木染脑子一片空白,“母亲?爹爹你说过,母亲身体不好生我时便离开了。”
木寒秋有些恍惚,“是啊,她是在生你时离开的,大约三百年前吧。”
“什么?我明明才二十岁。”
木染瞳孔微缩,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