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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楼上的回应更是热烈。

“为了方便大家登记购买,我们将安排工作人员在二楼、三楼的收银处附近设置登记处。若有需要可以预约购买,到时拿着小票来专柜领取。同时,我们也将在专柜设置预约服务,还将提供GREEN的试用服务。不好意思,只有一小罐,先到先用。感谢各位——”

“其他地方有吗?”又有人打断了主持人的话。

“您的意思是聂氏旗下的其他商场吗?”

“对——排队的人太多了——”

“渡边先生,您看?”男主持又将话筒递向渡边。

渡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渡边先生真的很为大家着想,宁可我们工作人员忙碌一些,也要为大家考虑。若是您不想排队,可以委托在内地和国外的朋友帮您预约登记,按照您的需求,在预约处的专柜现场领取,大家还有什么需求,趁着渡边先生还在,我们各位美女小姐姐赶紧提。”

“多买多送,GREEN多买能送吗?”

“渡边先生,您看?”男主持又将话筒递向渡边。

渡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过话筒:“GREENは当社の制品ではありません。しかし,予约数が5万本に上がれば,早めに取缔役会で取得することを提案します。购入後,レシートに従って全员がギフトを受け取ります。(GREEN不是我公司的产品。但是,如果预约数量能到5万瓶,我将提议董事会尽快收购,收购后,大家还是能够按小票来领取赠品。)”

“渡边先生真的是竭尽全力地为大家着想啊!非常感谢渡边先生。喊话的美女小姐姐们不要辜负渡边先生的心意哦!早买早用,过了今天就不是这样的优惠了。感谢各位的到来,让我们相约明年再见——”

终于结束了,我看向桜,桜也看了看我,笑眯眯的。

“お互いの连络先を追加します?(我们互相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向她提议。

她点了点头,还把自己的手编包送给了我。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你。)”她向我鞠了一躬。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你。)”我也向她回了一个。

“阿里里,去吃夜宵,渡边提议喝清酒,让我叫上你。”沈琮芝向我跑了过来。

“那她呢?”我指了指桜离开的背影

“他们自有安排的。”

“我刚才看见阿遥了,他会去吗?”

“他另外有点事,等一下会过来接你。”

我不禁低声对沈琮芝恨恨地说:“你为什么都不事先和我说一声,我吃进套路了,如果露馅了怎么办呀?大哥。”

“我也不知情,你本来就是临时叫来的,突然被拉去当托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搞得我也很不爽。不过,他们这次的营销真的有把刷子。待会儿我会出面要说法,你坐我旁边。”

我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我不禁暗暗思忖:如果爸爸的饮料厂能有这样的营销人才,我们的饮料何愁没有销路呀?

“你能打听到这次营销的是谁吗?”我忍不住开口问沈琮芝。

“这不是夜宵了吗?你看哥的手段吧!”

夜宵的地点就在商场顶楼的清酒吧,来了不少日企的高层人物,渡边就把清酒吧都包下了。

清酒吧里有很多包间,我一路跟着沈琮芝,进入了渡边所在的那个包间。

我一坐下,就乖乖地吃烧鸟,夹刺身。

今天脑细胞消亡了很多,真的急需补充能量。

细细品尝,这家店的风味还是蛮地道的,上菜速度也很快,尤其是我们这个包间的服务员也是个日本姑娘,轻声细语,服务周到。

“あなたには。歌が上手い。(敬你。你唱歌很好听。)”

突然,另一侧的人向我举起了酒杯。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白白净净的很斯文。

“ありがとう。(谢谢。)”我也举起了酒杯。酒杯很小,我一饮而尽。

“私はラベンダー制薬の代表であり,より协力する机会があります。(我是薰林制药的代表,有机会多合作。)”

我点了点头。

这时,渡边端着酒杯走到了我和沈琮芝的中间。

“聂太太,今天谢谢你。”他的中文很蹩脚,但是我听懂了他其中的意味。

“你客气了,渡边先生。”我也举起酒杯回敬了他。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谢礼,请收下。”他递给我了一个白色信封。

我看了沈琮芝一眼,他自顾自地吃着刺身,毫不理会我。

我收下了信封:“感谢渡边先生,希望我们今后能多多合作,共同发展。”

渡边又转向沈琮芝:“沈先生,能否私下交谈?”

“当然,渡边先生。”沈琮芝跟着渡边起身走了。

我捏了捏信封,厚厚的,难道是钱?

“あなたは歌手ですか?见たことないなぁ。(你是歌手吗?之前没有见过你。)”

我摇了摇头,感觉这个男人满满的都是好奇,忍不住回他:“トイレに行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すみません。(我去卫生间。失陪。)”

我也起身向外间走去。

我径直走到洗手间,找了个位置,关上小门,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信封里是一封信和一张渣打银行的银行卡。我打开信,短短几行字,但是是手写的。

大致意思是感谢我的倾力表演,这是Kanebo的感谢,请笑纳,落款是渡边泽温。

我也不想细究这不是渡边的亲写信,只是对银行卡里的钱很感兴趣,到底是多少钱呢?

我将信封折叠了一下,和银行卡一起塞到了裙子的兜里。

这附近有渣打银行24小时营业的Atm机,好奇心催使着我一探究竟。

我快步出了清酒吧,径直坐了直达电梯向下。

从电梯里向外望去,虽已是凌晨,但商场里依旧熙攘喧闹。尤其是Kanebo的柜台,挤满了人,还有一支长长的队伍从里面向外面延伸到好远好远,估计是等候试用的女人们。

物以稀为贵,从古至今未曾改变。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不由自主地成为了一个演员。

我忍不住回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倘若我不曾好奇地找桜询问那瓶遮瑕膏,那么又会有哪步棋子出现呢?

实在是太神奇了,他们怎么能这么会揣摩人性呢?

如果不是在聂缄遥身边耳濡目染了一阵子,只怕很多年以后,我也不知道这是一场戏吧?

亏我自诩聪明,怎么也莫名其妙地陷进去了呢?

我一边走,一边想,感觉越发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