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本以为已经结束,下一刻,一瞬间的松懈,一个刚刚熟悉的人离去。
孟俞晨握了握手中钢枪枪,冷冷盯向那屋子里十几个尸教幸存者。
那广场四周的自卫队及厂区幸存者皆是没了喜悦,盯着那十来个尸教幸存者眼神迫人。
那陈伟慌慌张张从远处跑来,随即跑去那胡红岩身边,看到胡红岩已没了呼吸,一下跪坐在地。
方堃突然奔去那副教主身旁,一脚把那副教主踹倒在地,随即又是连着几脚,边踢,嘴里边骂道:
“真我是吧!永恒是吧!来,给我永恒一个瞧瞧!别躺着!来!起来给我永恒!”
那副教主被踢得身体缩成一团,抱着脑袋闷头不语。
旁边罗建成拉住方堃道:“再踢要弄死了,留口气,还没仔细审问呢!”
罗建成特地在审问俩字加重语气。
方堃喘着粗气停手站定,那副教主双手松开脑袋,刚待说话,方堃又是一脚踹去,结结实实踢在嘴巴上,瞬时那副教主嘴巴肿胀,污红四溅。
方堃继续骂道:“让你张嘴了吗?”
副教主呜呜两声,护着头竟骂道:“孙子!有种打死劳资!打不死劳资,你是我孙子!”
方堃眼神更冷了几分,就要拿枪,旁边罗建成一把拉开方堃,眯眼笑看着方堃。
方堃深吸口气,再吐出,走去一旁,又给了那耷拉着脑袋的教主一脚。
穆馨澜起身看了眼方堃,再扫了眼四周举枪瞄向那商铺的众人。
随后走去那商店门口,朝那还握着爆燃弹的艾胜辉和向凌钢道:“把炸弹收起来,找个床单把胡红岩包起来,找地方埋了。”
两人只当听不到,手上拉着弦,脸上表情越来越来激动,红着眼睛瞪向屋里众人。
穆馨澜静等片刻,又说道:“我说了!放下炸弹,这是命令!”
陈伟慢慢起身,抹了把眼睛,走来两人身边,闷声说道:“胜辉,凌钢,先把炸弹收起来,这玩意威力太大,伤到自己人不好。”
那艾胜辉和向凌钢再咬咬牙,慢慢松了弦,收了炸弹,走去那胡红岩身边蹲下看了眼,随后去找那床单被套。
穆馨澜朝孟俞晨点点头,两人合计下,分了一队人继续持枪警戒那商铺里尸教幸存者。
再让那幸存者全把头蓬脱了,一个一个慢慢出来,搜过身全绑了。
这头正忙着,那唐惠雯走来穆馨澜和孟俞晨身边道:“穆姐,蒋鑫亮问你们有没有去大楼后面?那边山下还有个小房子,关着三个人。”
穆馨澜听罢皱皱眉,问道:“蒋鑫亮?是谁?”
唐惠雯忙道:“就是晨哥从房顶救下来的年轻人,关在战备车上了,他是蒋森良的哥哥,蒋鑫亮。”
穆馨澜听罢,想了想,朝那孟俞晨,陈伟和罗建成吩咐道:“老陈,老罗,孟俞晨,跟我走一趟,罗子斌你去歇着,方堃你负责这块看着这里。”
几人听罢,神色各异分头行事。
穆馨澜带人去那战备车,找到蒋鑫亮。
不待穆馨澜开口,蒋鑫亮直接道:“安全了对吧?我带你们去楼后面,那边有个小山洞,里面有你们的人。”
穆馨澜皱眉看着蒋鑫亮,小伙子眼神乱瞟。随后穆馨澜朝蒋鑫亮冷冷道:“带路!”
那蒋鑫亮回道:“我肯定带路啊!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勒的难受!”
穆馨澜不言不语,把枪开了保险,拉膛上子弹。
那蒋鑫亮愣愣看看穆馨澜,又看看上膛的步枪,不敢耽搁,乖乖下了战备车,去前面带路。
走去那山峰和大楼夹道间,光线随之暗淡几分,气氛陡然阴冷,地上还有那尸体没来得及清理。
几人越走越感觉难受。
及至那山脚正中,摆了七八个一米高的垃圾桶,那蒋鑫亮停住脚步转头说道:“垃圾桶我摆的!后面有道门!”
那陈伟急急就要上去搬垃圾桶。
罗建成一把拦住陈伟,说道:“你退后,我来!”
那陈伟愣愣,看了眼罗建成,又看眼蒋鑫亮,退去远远站着的穆馨澜一众人身旁。
那罗建成左右看看四周,随后放下面罩,开了头盔大灯。
先仔细看看几个垃圾桶四周,再慢慢掀开一个垃圾桶看看里面,恶臭喷鼻,最后再蹲下慢慢抬起垃圾桶看看底座。
感觉安全,慢慢拉开一个垃圾桶,拖去一边,没出问题,再如法炮制把几个垃圾桶都拉开。
待挪开最后三个并排靠在那山壁上垃圾桶,就看到那山壁上凹进去一块,里面有道不到一米高的小门。
那蒋鑫亮直接说道:“别问我为啥有,我们来就有,好像是要开发成鬼屋,但是才挖了一半。”
穆馨澜冷哼一声,继续盯着蒋鑫亮。
罗建成又拦住上前来的陈伟,再去仔细瞧瞧那暗门,四周摸索一番,随后小心翼翼把那俺们拉开个缝,再上下瞧瞧,最后才慢慢打开门。
再朝里瞧瞧,罗建成弯腰跨入屋里没了动静。
那陈伟待要跟进去,穆馨澜说道:“等着吧,有问题先毙了这小子,我们再进!”
那陈伟张张嘴,看了眼一脸错愕的蒋鑫亮,叹气不语。
众人沉默等待,感觉过了好久,孟俞晨看看时间,也才五分钟。
再等一会,那罗建成弯着腰从那小门里出来,随后道:“安全!里面三个人。多来几个人帮忙!”说罢,罗建成又钻入暗门。
孟俞晨和陈伟连忙也冲去那暗门里,里面七拐八拐,连续几道门,走廊纯岩石风,上面挂着不少布满灰的红布条,地面反倒铺了木板,走上去咯吱咯吱响。
待那罗建成带着孟俞晨和陈伟进去个小房间,屋角点着个蜡烛,就见地上躺着三个神情枯槁,灰头土脸之人。
那陈伟借着头盔微光,细细瞧瞧,立马神色激动道:“老汤!小楚!小谢!”
三人微微睁开眼,瞧了眼陈伟,那中间之人缓缓道:“老陈!”
陈伟已是跪坐去那三人身边,下一刻,掀起被子,神色又是一变,惊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