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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立刻,马上联系那两个人!半个小时之内,必须找到玲玲!”张仕饶不等张仕郡回答,用力将话筒的放下。

张仕郡心里隐隐不安,放下电话,拿起车钥匙出了市第一招待所。

出了招待所开上车子直奔保护穆晓玲的两个同事的住处,住处房门紧闭,张仕郡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面干净整洁,没有人昨天晚上住过的痕迹。

他的心凉了半截,同事不知所踪,显然是出了意外。

此时刚走出办公室的邵东洲,边走,边不时的拍打两下胸口。不知怎的,从昨天半夜开始,他的胸口就闷的发慌。

“东洲,少校同志刚刚带来消息,间谍的身份已经确认,从今天开始正式收网。”

于荣光瞧见邵东洲走进来,沉声说道。

“确认身份了?”邵东洲的视线看向军部的明少校,斟酌许久问道,“冒昧的问一下,间谍是姓周吗?”

于荣光面色狐疑的看向邵东洲,一向沉稳的他,今天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随意的打听军部的机密信息。

来自军部的明少校看向邵东洲的目光似乎多了几分考量,“邵县长,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邵东洲说完,也察觉出自己的问题有些冒昧,“不好意思,明少校!”

明少校收回在邵东洲身上的视线,“于书记,邵县长,此次的抓捕行动,很可能要借用地方上警力的配合!”

“好!我马上集中新县各地的警力,随时待命!”

“辛苦两位了。”明少校点点头,没有多言语,大步走出于荣光办公室。

“东洲!你给左云飞打个电话,让他立即通知到全县公安干警,中午十二点到县委大院集合,务必一个都不能少。”

送走明少校,于荣光一脸严肃的转过身,对邵东洲说道。

“好!”邵东洲离开于荣光办公室,匆匆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

张仕饶在办公室里踱步,清脆的皮鞋哒哒声在宽敞的空间里,有节奏的回响着,深邃的眼眸不时的看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机,紧握的指节泛着白。

“铃……”

他怔了一下,脚步沉重的走到办公桌前,手略微迟疑的伸向铃声大作的电话机,拿起仿佛有千斤重的话筒放到耳边。

“大哥!”

听见张仕郡慌乱的声音,张仕饶的心彻底沉到谷底。

“玲玲,不见了!我安排的保护玲玲外勤人员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张仕郡!”张仕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明知道玲玲有危险,为什么不把她带回省城,为什么要把她留在北山!”

“大哥,你就别埋怨我了,还是先想想办法!”张仕郡羞恼愧疚各种情绪全都涌上心头,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连敌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想办法?”

张仕饶两条浓眉紧紧皱到一起,沉声说道。

“玲玲失踪的事情,你有没有通知东洲?”

“没有!”

“你现在就通知他!我这边给爸爸打个电话。”

“大哥,能不能找到玲玲之后再告诉爸爸?”

“仕郡,你要分清轻重缓急!我们现在必须借助多方的力量,去找玲玲。否则多拖延一分钟,她就会有多一分的危险!”

“好!”

两人放下电话,张仕郡拨通新县县长办公室的电话。

邵东洲刚撂下公安局长左云飞的电话,座机铃的一声响起,他的心脏露跳了一拍,“喂!”

“邵东洲!”

一向在底气十足的张仕郡,没有了往日的气势,说话的语气让邵东洲有些不适应。

“仕郡?”

经过这次的间谍事件,他虽然知道张仕郡的另一层身份,但是和他并没有太过接触。此时他猛然间打电话过来,让邵东洲很是惊讶。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玲玲!”

张仕郡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邵东洲拿着话筒的手用力的抖了一下,话筒啪的一声,掉在办公桌上。

“你说什么!”

邵东洲捡起话筒,深邃眸子里闪烁着熊熊的烈火,一字一顿的问道。

“玲玲不见了!我已经提前派了两个人保护她,最终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你!”

邵东洲突然又觉得他没有资格去埋怨张仕郡,张仕郡好歹知道派人去保护穆晓玲。

他呢?明明知道周卫华很可疑,却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提醒几句穆晓玲,根本没拿出一点的实际行动。

他当时为什么不把穆晓玲接到新县呢?至少在家属楼待着,比外面安全一些!

此时的邵东洲有多少悔恨,就有多少懊恼!深黑色的眸子犹如跌进暗无天日的深渊,阴沉的令人心惊。

“玲玲什么时间不见的?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具体失踪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半夜12点左右!暂时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按时间来算,玲玲已经失踪10个小时了!”邵东洲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差点窒息过去。

“我现在立刻去北山!”邵东洲说着就要放下电话。

“邵东洲,你现在必须待在新县,不能来北山!”

邵东洲握着话筒的手指,指节高高凸起,一直隐忍的情绪瞬间失控,“张仕郡!你在说什么!”

“玲玲对于你们张家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可有可无。她对于我来说,却是我的命!我不能明知道她身处险境,还这样毫无反应,无动于衷的等着。”

听到邵东洲略带指责的话,张仕郡没有生气,“安全局已经抽调一队的人手,去了玲玲昨天晚上失踪的小路,开始追踪线索。我大哥那边也联系了我爸,预计那边很快就会有行动。”

张仕郡停顿片刻,压低声音,“今天凌晨,安全局对京都周家采取了行动,控制住大部分的周系旁支!他们抓玲玲,就是想当做筹码,做垂死挣扎!”

“如今玲玲在他们手上,你我务必不能先乱了阵脚,以免敌人狗急跳墙,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邵东洲深吸一口气,沉默许久,“仕郡,希望你不要拿玲玲的安危当做赌注!”

张仕郡浓眉挑起,紧抿的薄唇隐隐透露出他内心的不愉。想到玲玲叫二哥时候,俏皮的模样,他面上恼怒的神情又缓下来,“你放心,玲玲是我的亲妹妹,我不会拿她的安危当做玩笑。”说完,不容邵东洲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邵东洲眼尾泛红,大手紧握着话筒久久的站立在办公桌前。

他和穆晓玲在一起时,甜蜜温馨的片段,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里。

眼里氤氲的雾气最终化为一滴晶莹透亮的泪珠,沿着俊毅的脸颊滴落下来,落在朱红色的桌面上,颤了颤,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

苏省军区司令部,首长办公室,已经被烟雾缭绕,自打张忠义今天早晨接到周家被调查的消息和自己被停职审查的通知,桌面上的两盒大前门已经被抽的所剩无几了。

停职审查的通知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即将接近花甲之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停职审查根本影响不了他。

如今大儿子事业稳定,小闺女也找回来,小儿子虽然没有啥大出息,但好在也没犯过啥大错!退一万步讲,即使他这次受周家事情影响,摘了官帽,他也没有什么大的遗憾。

现在最令他难过的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周家的事情。

他的好兄弟究竟是为了什么,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出卖了国家的利益!

这件事情究竟定论了没有!定论了几分,还是已经有了切实的证据,证明周家一系投敌叛国。

张忠义的心里犹如被火灼烧一般,焦躁难安!

就连右手食指被明灭烟头烫伤都毫无知觉,仍然沉寂在自己思绪里。

桌面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他混乱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慌乱的将手里的烟头扔在桌面上的白瓷烟灰缸里,摁灭。

然后皱着眉头拿起话筒又挂断,一上午,他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几乎没有停歇。

各种打听消息的,幸灾乐祸的,故作关心的电话一个个接进来,让他不胜其烦!

电话刚挂断,再次响起,张忠义满脸躁意的拿起电话,“喂!”

“爸爸!”

“仕饶!”听到大儿子的声音,张忠义的脸上舒展一些,声音也没有之前的生硬。

“爸爸,玲玲!”

张仕饶尽量的委婉。

“玲玲怎么了?”张忠义虎躯一震,猛然站起身。

“玲玲失踪了!”张仕饶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将穆晓玲的事情如实告诉张忠义。

张忠义瞳孔一震,瞬间天旋地转,大手为了寻找支撑点,在桌面一挥,白瓷烟灰缸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长短不一的烟头和灰白色的烟灰洒落一地。

张忠义用力的握紧话筒,努力的平复情绪,他是孩子们的顶梁柱,如果他再发生意外,这个家该怎么办?

片刻,他的心情稍稍稳定下来,““玲玲什么时间失踪的,现在有没有线索?报警了没有?””

“仕郡说,失踪时间应该是昨天半夜!他暂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仕郡,他怎么知道的?”

“仕郡现在是安全局的在编人员!”

张仕饶将张仕郡的另一层身份告诉父亲。

“这个臭小子,我当初让他进部队,他偏不,倒是偷偷摸摸去了那个安全局!”

“爸,咱们先不谈仕郡的事情。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玲玲。仕郡担心,周家的事情即将接近尾声,他们万一狗急跳墙,玲玲就会很危险。”

“周家!玲玲失踪和周家有关?”

“据仕郡推测,玲玲失踪的事情多半是周家的周卫华干的。”

“好一个周卫华!”张忠义的这几个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在这里正为自己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担忧,他好兄弟的儿子竟然绑架了他的女儿!好啊!真好啊!周家下的一手好棋,不仅要把他拉下马,还要让他家破人亡吗?

张忠义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办公桌用力的颤了颤,发出吱吱的响声。

“仕饶,你现在就过来,咱们一起北山!”

“好!”

张忠义挂断电话,又拿起,思虑一会,拨通京都军区总部二号首长的电话,将女儿失踪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争取了一天可以外出的时间。

张仕饶挂断电话,便马不停蹄的去请假借车,车子抵达苏省军区总部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刚踏进司令部,父亲被停职审查的消息就传到张仕饶耳边,他的脑袋好似一团乱麻,一天之内坏消息接踵而来,他的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见到张忠义的时候,脸上显露出明显的躁意!

“稳住!有爸爸在,一切都会解决的。”

张忠义的话,仿佛把张仕饶带回到了童年。不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只要有父亲在,都会迎刃而解。

张仕饶用力点点头,“知道了,爸爸!”

父子两人匆忙的走出司令部,开上车子,直奔北山市,一路上两人互换着开车,没做任何的停顿,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到了北山。

齐虹作为第一个发现穆晓玲失踪的人,肯定知道一些更详细的情况!张仕饶开车先去了工厂。

张仕饶之前来过工厂,门卫老李认识他,没有请示,直接放他进了工厂大院。

“虹虹!”

张仕饶走到齐虹办公室门口先敲了两下门。

齐虹一上午呆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她既等不到张仕饶的消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寻找穆晓玲,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如今突然听见张仕饶的声音,猛然站起身,飞奔向门口,拉开门,不由分说的抱住张仕饶呜呜的哭起来。

“仕饶哥,我好害怕!”

张忠义站在后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尴尬,最终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大儿子和齐虹,他的存在。

齐虹红着脸松开张仕饶,和张忠义打了声招呼。

张仕饶急于寻找穆晓玲,没时间和齐虹多聊,了解了一遍穆晓玲失踪的过程。

父子两人离开卤制品厂,往新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