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星被侯子义响亮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话本差点没拿稳,掉到地上。
沉默了几秒,叶沉星拍拍胸脯,有些后怕道:“喊这么大声干嘛,吓得我一激灵,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侯子义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紧张,情绪激动,导致声音有些大,连忙道歉:“抱歉,我只是,只是太紧张了。”
“好了好了。”叶沉星连忙打住侯子义道歉的举动,“都是一个基地的,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叶沉星拉着侯子义,示意他坐下,平日里这小猴子活蹦乱跳的,哪里有过这副模样,不过话说回来,治病?治什么病?有病不应该找廖阳吗?他才是基地的治疗师啊。
叶沉星心里一直犯嘀咕,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一脸微笑的安慰着紧张的侯子义。
“就是,你给老大用的那个,好像叫拔罐,对,就是拔罐。”比起叶沉星淡定的模样,侯子义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急的抓耳挠腮。
他也不知道叶沉星会不会同意,但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同叶沉星提起这事。
“嗯?”叶沉星诧异挑眉,虽说拔罐她没有对谁保密的意思,不过侯子义的要求,还是让她有些惊讶的,“你也是被星兽封印了吗?”
因为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封印,叶沉星也就随波逐流,顺了星际的叫法,封印就封印吧,她要做的,就是封印解除!
“我也不清楚。”侯子义面露苦涩,脑袋微低,语气低沉,带着说不出的压抑,“我们这支小队,除了阳阳以外,每个人的症状都不太一样,因此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被封印了。”
“这样啊……”叶沉星沉思,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只是对侯子义说道:“这样吧,明天你把大家都叫来大厅,我跟廖阳重新给你们诊断一下。”
叶沉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侯子义心里不上不下的,摸不着底。
叶沉星见侯子义磨磨蹭蹭的不愿意离开,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再次开口,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无论行与不行,我都给你们试试看。”
“那就麻烦你了。”有了叶沉星这句话,侯子义顿时不再犹豫,给叶沉星行了一礼后飞快离开,迫不及待的去通知其他人。
侯子义走后,叶沉星没有立刻离开,想着侯子义刚刚所说的,症状不同,但是都用不出来异能,这是什么奇怪的毛病。
有那么一瞬间,叶沉星都觉得,不是星兽的问题,而是他们自身出了毛病。
“想不通,算了,不想了,明天找廖阳看看就知道了。”叶沉星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个结果来,毕竟她又不是职业医生,这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叶沉星说放弃就放弃,多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第二天,大厅。
依旧是熟悉的地方,只是人变成了基地里的小伙伴,除了不在基地的蓝音,其他人都在这了,就连木艾都放下手里的小幼苗,跑来围观。
叶沉星同廖阳配合,先拿侯子义开刀。
先是由廖阳检查,确认侯子义身体健康,没有其他问题以后,叶沉星询问病灶。
得知侯子义异能运转没什么问题,只是体内随时随地,感觉有烈火在灼烧。
那种不定时袭来的灼痛感,让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在战场上分心乃是大忌,这才无奈退伍。
叶沉星听完,心里直呼好家伙,每天受烈火焚烧之痛,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同大家正常生活,这让她忍不住肃然起敬。
确认好原因后,叶沉星照例,开穴,刮痧,拔罐,前两项都没什么问题,直到进行到第三项,意外突生。
叶沉星按照往常的做法,在侯子义的后背上拔满火罐,就连四肢都没放过,算是全身来了个大保健。
熄灭火把,准备坐下来,计时休息的时候,就听到侯子义一声痛苦的嘶吼:“啊~!”
下一秒,以后背为中心的火罐,无火自燃,好好的竹罐在短短几秒内,就被烧成了灰烬。
没了助燃之物,火焰跳跃了几秒后随之熄灭。
这一变故,惊呆在场所有人,廖阳站在一旁,手里的水球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救火。
若不是叶沉星强调不能着凉,恐怕在火焰出现的第一秒,廖阳就招来水球,直接砸了上去。
眼见火焰熄灭,没有再出现的迹象,侯子义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叶沉星连忙走上前,伸手翻开侯子义的脑袋。
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脸色通红,额头上全是汗,一看就是刚才疼的不轻,好在呼吸还算均匀,看样子并无性命之忧。
尽管如此,叶沉星也没大意,连忙召唤廖阳过来给他检查,在场的众人也都不由自主的靠近,每个人都很担心侯子义的状况。
得到叶沉星的指示,廖阳也顾不得侯子义会不会着凉,熟练的水带覆盖在侯子义身上。
廖阳静静地感受一会,随后一脸诧异的收回水带,看向众人:“他没事,就是……睡着了?!”
廖阳的语气很微妙,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太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
经过这么一会儿功夫的折腾,或许是廖阳水带降温的效果太好了,侯子义的脸色不再通红,紧锁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认真去听,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心情十分复杂,我们这么紧张你,你睡得倒是香甜。
跟侯子义关系好的克兰,更是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脸上,让他睡得这么香。
只是克兰最后,到底是没舍得下手,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侯子义的毛病他大概也是知道的。
自从那次任务退下来以后,侯子义几乎就没睡过好觉,不是被疼醒,就是疼的睡不着,别看他每天窜来窜去,嘻嘻哈哈的,实际上很不好过,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