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老婆的手,吴邪正襟危坐,非常严肃认真的给霍秀秀和小花儿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老婆,黎夭夭在来之前,吴邪就向她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发小,还讲了不少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看着穿粉衣的小花儿,黎夭夭心中暗暗感慨,人面桃花相映红,粉面桃花,说的就是他吧!
人齐了,就可以开始点餐了。吴邪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一打开,看着里面三千一壶的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有些震惊,又翻了翻菜单,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震惊于新月饭店的物价,吴邪面上不显,虽然贵,但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吴邪了。还是可以吃得起滴!
看着贵的离谱的菜单,吴邪心里暗暗想,他倒要好好瞧瞧,这新月饭店的菜有多好吃?竟然敢这么标价!
把菜单递给老婆,打算边吃边说。
黎夭夭点了几个自己经常吃的菜,然后就把菜递给了吴邪,吴邪又把菜单递给了小花儿和秀秀,二人也算是新月饭店的常客,随意点了两道。
打发走服务员,四人便开始畅聊。吴邪看着小花儿,不免想起在海底墓看到的留言,心中难免有些不自在。
解连环是小花儿的养父,小花儿过继给解连环没几年解连环就死了,只留下小花儿独自一人面对解家的豺狼虎豹。
这些年来虽然没再联系,但吴邪也听过小花儿的事迹,他独自一人扛起了解家,把解家发展的越来越好,是名副其实的解家当家的。
吴邪并不羡慕小花儿的成就,因为这肯定是他受了不少苦、遭了不不少罪换来的。
要是解连环还在,也许会不一样。但是,经历了三叔对自己挖的许多“坑”,吴邪难免会想,解连环真的死了吗?
没有尸体,谁能确定他是真的死了呢?或许他还活着,但这只是吴邪自己的猜想,没有实质性证据,他是不会告诉小花儿的。
吴邪想,三叔这么辛辛苦苦设局坑他,他倒是要好好探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不只是吴三省了解吴邪,吴邪也了解他三叔。他敢说,用不了多久,三叔又会来坑他了!
破局之关键,在于入局!
他倒是要入局好好看看,三叔打的是什么算盘?!
大概在两个孩子六个月时,吴邪店里来了一个人,老海,吴邪手里有两枚蛇眉铜鱼,一枚是七星鲁王宫拿到的,一枚是在海底墓拿到的。
初拿到这两枚东西,吴邪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便托人打听,这个人就是老海。
老海来了店里,同吴邪讲了一个让他摸不清头脑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陈皮阿四,他在广西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苗族的某个地方有什么宝贝。
陈皮阿四有些心动,就带着伙计一起去了,辛辛苦苦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宝函,里面却没有什么宝贝,而是一枚蛇眉铜鱼。
拿到东西后,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东西被调包了。甚至他自己也被愤怒的苗人送到了官方手里。要不是他有人运作,都活不到现在。
看着老海拿出来的报纸,上面赫然是蛇眉铜鱼的照片,吴邪陷入深思。
老海非要拉着吴邪去什么拍卖会,说陈皮阿四当年拿到手的宝函,里面就是一枚蛇眉铜鱼。
这枚蛇眉铜鱼经历坎坷,现在也不知道在谁手上,反正最近有个拍卖会,起拍价一千万起步,吴邪听着瞪大了眼睛,这么值钱?!
吴邪转了转眼睛,想起自己手里的两枚蛇眉铜鱼,暗暗偷笑,如果真的能拍卖出去,自己手里可相当于拿着两千万!
这蛇眉铜鱼大概的经历吴邪知道一些,不就是汪藏海的东西吗?也不知道有什么值钱的?竟然敢这么开价?要是真的有傻子要买,吴邪也愿意把手里的两条卖出去。
拍卖会的蛇眉铜鱼最终还是没卖出去,吴邪也是想,这蛇眉铜鱼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一千万,着实有些离谱,没傻子愿意买也正常,不然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回到吴山居,吴邪兴致勃勃的对老婆讲了今天发生过的事情。黎夭夭笑着听着吴邪的话,想着悠闲的日子很快就要一去不复返了,马上就要有事儿干了。
小哥胖子听着吴邪的话,也暗暗沉思。小哥向来没什么表情,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听着那一千万,倒是非常可惜。
没过几天,潘子就来了吴山居。看见潘子,吴邪还挺兴奋。
但是等听到潘子说的话,三叔托人给他在长沙那里留了信儿,潘子非常严肃,他要完成三爷的命令,把小三爷带到长沙。
听着潘子的话,吴邪就明白了,三叔这是又给他下套了。啧,看了看一旁的老婆,吴邪有些不情愿。孩子才六个月了,三叔怎么忍心又骗他走?!
潘子非常坚定的想把吴邪带到长沙,三爷的命令对他而言就是天!不管遇到多大困难,他势必是要完成的。
吴三省已经失踪许久了,从孩子出生后,他就没出现过。有黎夭夭在,吴邪能确定他的大概位置,以及他是安全的,所以吴邪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和老婆商量了一番,吴邪决定去,他非得入局不可。不然三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也挺好奇其中的事情。
把孩子交给了奶奶和二叔,有他们照顾,吴邪夭夭很放心。
吴三省看着侄子终于准备出发了,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侄子自从遇上侄媳妇就不走寻常路,吴三省很是苦恼。
因为大侄子有了儿女,他也想让他们多相处一段时间,可是,计划已经推迟了许久,实在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安顿好儿子女儿,夭夭和吴邪便出发了。出发之前当然要准备一些东西,好好采购一番,毕竟,二人已经察觉,接下来的路可能不太平。
小哥胖子自然也是打算跟着二人一起走,看着这四人,潘子一时间有些懵逼,三爷只说了带小三爷去,也没说带没带其他人。
吴邪看着潘子,微笑着说,“胖子小哥他们不能去,那我也不去了!”语气中暗含威胁。
见小三爷说了这话,潘子有些着急,怎么能不去呢?但是看着小三爷表情如此坚定,还有他身后的小哥和胖子,潘子只能无奈同意。
潘子心急的很,立马就订好了绿皮火车,五人坐上火车就出发了。
看着火车,吴邪老大不情愿,能坐飞机为什么不坐?坐个绿皮火车怪折磨人的。
小哥戴着帽子,微微抬头看了吴邪一眼,默不作声。
吴邪这时候才想起了,小哥似乎……是个黑户!
坐火车假身份证还勉强能糊弄一下,要是坐飞机,小哥可就得和几人分开了。
和老婆坐在一起,几人紧挨着,火车上略微拥挤,吴邪满心满眼都在老婆身上,怕她不习惯,把椅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火车是从杭州出发的,开了三个小时到了金华市。
胖子此时注意到了潘子的表情,有些奇怪,这人咋满头大汗的,还有他这眼神……
胖子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暗戳戳的给了小哥一个眼神,二人观察了一番周围,果不其然,车上似乎是有人在暗戳戳偷窥监视他们!
胖子这下子也要急的冒汗了,咋回事?这么多条子,难不成哥几个犯的事儿被发现了?也不对啊,按理说这种事要讲求证据,他们几个犯事儿的证据可不好找!
心里纳闷,也焦急万分,看着天真还笑嘻嘻的和妹子说说笑笑,胖子感慨,什么都不知道好啊!
小哥倒是镇定,或许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所以宠辱不惊。
突然,火车临时停车了。
潘子拍了拍吴邪,示意跟上。
吴邪有些懵逼,但是突然看见了小哥胖子的眼神,察觉二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也没说什么,拉着老婆的手径直跟上。
黎夭夭看了看某些人明显的眼神,有些无语,这些人是来走个过场吗?表情管理去哪儿了?要是抓人都像他们一样,时不时给对方一个眼神,那还有犯事儿的人能被抓住吗?
潘子突然从窗子跳了出去,吴邪一脸懵逼,这是要干什么?!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吴邪根本笑不出来,完了,成逃犯了!
潘子还在外面催促,“小三爷,快!”
黎夭夭一把环住吴邪的腰,轻轻一跳,跳出火车,又轻轻落地。小哥胖子紧随其后,四人齐齐逃了出去。
黎夭夭一边环住吴邪的腰,让他跑时更轻松一些,一边听着吴邪和潘子的对话。
不远处有一个皮卡,潘子进了里面后招手,四人也坐了上去。
吴邪有些大喘气,但还好,不算太累,毕竟有老婆帮他作弊,事实上刚才的路他们两个可以说是飘过来的。
胖子喘气喘的不行,一坐上车,就不顾自己急促的呼吸,质问潘子,“你小子是怎么个情况,刚才那车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潘子没有理会胖子的话,而是朝吴邪笑了笑,“对不住啊!小三爷,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把他们甩开没有!”
虽然顾忌司机没有说太多,但吴邪已经大概理清了事情。他们刚才的火车上,有条子?!而且还有可能是来抓他们的?!
吴邪有些崩溃,完了,万一留下案底,儿子女儿以后想考公不得恨死他这个老父亲?!
吴邪纳了闷了,他也没下过几次地,怎么着就成这样了呢?!
果不其然,潘子用方言说了几句,吴邪的猜测成真了!他真的要成逃犯了!
几人也没再谈话,毕竟不方便。潘子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吴邪拉住老婆的手,委屈极了,刚才把他吓个半死!黎夭夭把手放在吴邪的脑袋上,轻轻的给他顺着毛。
感受到老婆的安抚,吴邪冷静了一些,臭三叔,老狐狸,这次回去不让奶奶二叔再打你一顿我就不姓吴!吴邪气冲冲的在心里默默发誓。
看着吴邪表情好了许多,甚至一双大眼还滴溜溜的转,黎夭夭瞬间就猜到了他在算计人,至于被算计的人选,还不明显吗?
车开到了金华市边上的小县城,在里面买了件衣服换上,五人又重返火车,只不过这次几人是分开坐的!毕竟刚才五个人逃了,现在刚刚好又有五个人进来,火车上监视的人难免会关注。
上了火车,潘子夭夭吴邪坐在一起,胖子小哥坐在一起。
这次买的是卧铺,坐在床上,吴邪面无表情的问潘子,这次是咋回事?他都要成逃犯了!
潘子挠头,“我也不知道。”
吴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倒要看看潘子那说出什么门道,这要不是老狐狸设计的他就不姓吴!
黎夭夭看着吴邪一边面无表情的质问潘子,一边坐在他的床上,为自己的床整理,不免有些失笑。
吴小邪还怪忙的!
潘子看着小三爷整理东西,看的有些眼花缭乱,但不忘回答吴邪的问题,他打电话给在长沙的暗桩确认时,对面有人就给了两句话,一是尽快带吴邪过来,二是小心帽子叔叔。
果不其然,一上车,就遇上了便衣,他连忙打了电话叫了辆车,后来的事儿大家就都知道了。
看着小三爷不大开心,潘子大概能明白他在想啥,毕竟小三爷刚刚娶了娇妻,还刚刚儿女双全,正是人生赢家时,却突然发生这种事,难免郁闷。
潘子安抚他,便衣没抓他们,说明他们只是一些小虾米,大头的都在长沙就被处理的,不用担心。而且这件事儿和吴邪干的那些事儿没关系, 他不用太担心。
听了潘子的话,吴邪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他和夭夭做的那么隐蔽,没几个人在场,怎么会出事儿!
臭三叔,吓死他了!
潘子想了想,如今只能绕路去长沙。下了这趟火车,几人就又聚在一起,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