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情况,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没有想到我们仅仅是烧了人皮画皮而已,被它控制的人竟然也被烧破了脸。
我们都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为何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一幕。
这种现象,也告诉了我们,人已经被控制了,想要用火烧掉画皮,是不太可能的,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我们只能另想办法。
咯咯……咯咯……
突然间,奇怪的笑声响起,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声音我们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上一关,我们听到了这个声音,出的事。
但凡发出这种笑声的人,都活活笑死了。
原本我们以为上一关的人脸画皮被烧没了,那种诡异而邪性的笑声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没有想到,这种笑声竟然在这里又出现了。
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我们下意识的四下张望着。
很快,我们就确定了,声音竟是刚刚那个被烧没了脸皮,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发出来的。
刚刚我们明明试探过,那人已经没有了呼吸,按理说,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一具尸体,竟然能发出诡异的笑声。
关键是,这还是一具没有脸皮的尸体。
我们三个人都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与这具尸体拉开了距离。
防备它会突然间袭击我们。
它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当着我们的面站了起来,它的口中,还是不停地发出那种诡异的笑声。
那张没有脸皮的脸,看起来格外吓人。
所有的肌肤上,都给人一种癞蛤蟆皮的感觉,不停地往下滴脓水。
它在站起来之后,依旧没有攻击我们,身体刚开始还不太灵活。
但它却不停地动着。
它的动作在不停地加快着,速度越来越快,嘴里发出的那种笑声,也越来越刺耳。
很快,我便发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它的动作在加快,越看越熟悉。
像是我们之前见过的某种祭祀的动作,跳大神一样。
而它嘴里发出的那种笑声,虽然只有一个音节,但整体的节奏,却像极了祭祀时那种声音的节奏。
它似乎在举行着某种未知的祭祀仪式。
路狗子、霍阴阳,我们三个人都不止一次见到过这种画面了,对于这种类似于祭祀一样的画面,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在看到它的动作和听到声音节奏之后,我们就意识到,肯定有某种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这具尸体,肯定是那人皮画像中所隐藏的灵魂在做主导了。
它的动作越来越快,口中那笑声,也越来越快!
我们听在耳朵里,感觉就像是和尚在念经一样,让人烦不胜烦。
那感觉,就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耳朵眼里,争先恐后往里钻。
我们无法得知,它这一系列的祭祀动作,到底会引来什么结果。
但冥冥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了,潜意识里,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诡异的仪式完成。
不然,我们恐怕会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危险。
是致命的危险。
“江风,你看……快看啊……”路狗子突然用失魂落魄的声音对我喊道。
路狗子这突然间的一嗓子,吓得我打了一个冷颤,回过了神,向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看清楚的瞬间,我吓得魂都快飞了。
他所指的那张诡异的人脸画像,竟动了。
如同一张纸一样,凭空飘了起来。
在飘荡的过程中,它的脸是正对着我们的。
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它的表情。
充满了嘲讽、憎恶、痛恨等各种负面情绪。
这可是一张人皮脸的画像啊。
它怎么会动呢?
难道说,这人皮脸画像里,真的隐藏着一个充满了怨气的魂魄?
我越想就越觉得怕,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我、路狗子、霍阴阳三个人,下意识的都挤在了一起,警惕的盯着那张飘荡在半空中的人脸画像。
它似乎是在故意吓唬我们。
还特意围着我们飘了一圈。
而后,竟向那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脸上飘去。
而之前那个被烧掉了脸的尸体,还在发出咯咯笑声,还如同神经病一样的跳动着。
这一幕,让我意识到了问题。
我似乎想明白了,它进行的这种古老而邪门的仪式,可能就是在唤醒那张人脸上沉睡着的魂魄,是想要让那魂魄,控制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体。
如果那张人脸画像,真的附着在那人的脸上。
就等同于人脸画像中沉睡着的魂魄复活了。
我越想,就越是觉得对。
同时,也意识到了,绝对不能让那张人脸画像附着在人的脸上。
“霍阴阳,狗哥,你俩去阻止那张人脸画像,不能让它附着在人的脸上!”我当机立断,强压住内心中的恐惧感,对路狗子和霍阴阳两人大喊道。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行动了。
我虽不会像那具尸体一样,进行某种邪门的祭祀仪式。
但那种声音节奏,我却学得来。
它只不过是用笑声,模仿那种节奏而已。
而祭祀用的五音,我可都能发得出来。
或许,我的声音,可以打乱他的祭祀仪式。
霍阴阳和路狗子听到我的吩咐之后,先是一愣,但两人反应还算快,第一时间冲了上去,用铁铲去拍那张飘在半空中的人脸。
那张人脸画像,就如同没有重量的鸡毛一样。
两人挥舞铁铲产生的风,竟将它吹跑了。
以至于他们两个人的攻击,无法作用在那张人脸画像上,没有取得战果。
不过,路狗子和霍阴阳两人反的还是很默契。
路狗子当即用铁锹盖住了那个和人脸画像有着同样面孔的兄弟脸。
而霍阴阳负责追逐飘荡在半空中的人脸画像。
这样,虽无法将人脸画像毁掉,却能阻止它附着在人的脸上。
那具尸体见人脸画像被拦住,动作越来越快,口中发出的笑声,越来越刺耳。
我也开始嘴里发出不一样的音节,想打乱它的节奏。
可它的速度太快了,我虽懂得那种声音,却始终跟不上他的节奏,无法打乱。
情急之下,我猛然间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