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的院墙,还是现代的红砖,怎么一进院子,连地上铺的都变成了古砖?
更让人称奇的是,此人的房子,竟不是传统土木结构的,而是纯木结构的。
整体都是榫卯结构,不管是用料、雕刻、花纹等等,都非常讲究。
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木材所特有的香味。
路狗子整个人都看傻眼了。
“这……这他妈的比皇宫还奢侈……”路狗子被震慑住了,结结巴巴的感叹道。
仅仅从住所风格上来看,这老头就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套房子,价值得以亿为单位计算。
光是这雕工,就足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了。
“请吧!”大爷对我和路狗子说道。
我和路狗子两人,进了大爷家的客厅。
一进客厅,我和路狗子都惊呆了。
大爷家的客厅里,四面全是博物架。
每个博物架上,都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古董。
关键是,有不少东西,我们都见过。
有带着特殊文字的人头骨酒杯,还有一些青铜小鼎。
更令我称奇的是,竟在这见到了黑白阴阳鱼玉佩以及一方九州印。
甚至还有骨笛、铜铃、骨埙等等!
这里面摆放的东西,让我意识到,这老头很有可能与我们进入过的这几座古墓有关。
我们在古墓中见过的东西,只要不是那种器型特别大的,在他这里几乎都能见到。
他可能也是一个盗墓贼。
不然,绝对不会有这些东西。
偶尔有一件两件我们见过的东西也就算了。
可他这里,实在是太多了。
可我无法想象,他如果真是一个盗墓贼的话,怎么敢大摇大摆的将古墓里的东西摆放在自己家里,毫无顾忌?
“你们是冲着轮回棺来的吧?”老头一见到我和路狗子盯着那些东西看个不停,就突然间问道。
轮回棺?
他果然知道轮回棺!
或许,二十年前的事,他也有份。
“大爷,你到底是谁?这些东西,你都是哪来的?”我再也忍不住内心中的疑惑了,对老头问道。
“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的。
当然了,送只不过是说的好听一点。
绝大部分,都是用来换命的!
从我开始顶香出马的那一刻,每隔二十年,都会有人闯入黄大仙的地盘,去找那座墓。
能活着走出来的,都是我帮的忙!”老头对我回答说。
看这老头,六十岁左右,如果他二十岁左右开始顶香出马。
到如今,正好是第三轮了。
四十年前的事情,以及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一些。
但我不确定,这老头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忽悠我们。
“小伙子,我这里有件东西,是一个老友托付给我的,说让我给江家的后人。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江家的后人吧?”老头说着,从西墙暗格里,取出来一个盒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是一枚鬼工球。
从工艺上来看,这正是老光棍爷爷做的。
没想到,老光棍爷爷竟和这老头是老友。
既然老光棍爷爷将鬼工球托他转交,说明这老头是可信的!
我毫不犹豫,当着他的面,将鬼工球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还是只有一句话。
“鬼神、轮回、宿命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这句话,像是老光棍爷爷的疑问。
但我坚信,这绝不仅仅是他的困惑,也同样是我的困惑。
他肯定是想通过这句话提醒我什么?
鬼神是不是真实的?
我无法考证。
但宿命这东西,我从一开始的不信,变成了相信。
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逃不掉的。
就像我和这几座古墓。
哪怕上次升仙棺古墓,我已经多次萌生退意,不想继续了。
可终究,我还是打开了升仙棺。
看着这张字条上的熟悉字体,我越来越迷茫了,有点想不通,老光棍爷爷为何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大爷对我们催促说。
路狗子非常殷勤的跑到了门口,打开车,将三牲祭品装进了两个大箩筐里,挑在肩膀上。
我很清楚,路狗子这货肯定会使坏。
那三牲祭品已经被他替换成了大鹅。
而大爷也并没有检查,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路狗子,而后就在前面带路。
我们从村子的正东边,穿过村子,一路向西走。
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就进了山。
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大多数都是采山货的人和猎人踩出来的小路。
刚进山还好一点,越往里走,路就越难走。
我倒好一点,只背了一个大包。
路狗子这货可倒了霉,不仅仅背着大包,他还挑着几只大鹅。
没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嚷嚷着要休息一会儿。
“前面就快到了!”大爷对我们说道。
我和路狗子只能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进山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大爷突然间停了下来。
我向正前方望去。
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绿油油的小光点。
仔细一看,才发觉,这些绿油油的小光点,竟全是眼睛。
我还以为是狼,有点怕。
可走在我们面前的大爷,却一点没惊慌,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带着我们昂首阔步,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十几米,终于看清楚了。
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并不是狼的眼睛,而是属于黄鼠狼的眼睛。
在我们的面前,蹲坐着一大片黄鼠狼,根本数不清。
而领头的那只黄鼠狼,正是我和路狗子之前见到的那只,穿着小背心、背带裤。
它正用小眼睛盯着我和路狗子。
在对视的瞬间,从它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人性化的玩味、鄙视。
很明显,这只黄鼠狼,并没有将我和路狗子当回事。
“大仙,他们两个是带着三牲祭品,特意来向您负荆请罪的。
还望大仙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他们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吧!”老头跪在了黄鼠狼的面前,用恳求的语气嘀咕着。
那只黄鼠狼蹙着眉头,小爪子背在身后,似乎在考虑着。
没一会儿,它张着小嘴,嗓子眼里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叫,又像是和大爷交流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