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着,赫连夙也不拆穿,反而笑着:“那你收拾一番,我带你出去游山玩水可好?”
秦妩诧异:“你说的可是真的?”
“为夫何时骗过你?既然阿妩在京城当中,觉得心里不舒坦,那我便带你去游山玩水,肆意山水间!”
“皇上那边……”
“今日早朝之上,我已经告诉了皇上,我要退隐,皇上已经应允了!”
秦妩欢愉,快速的吻住了赫连夙的唇,稍纵即逝:“阿夙,你对我这般好,我该怎么回报你?”
赫连夙压低声音,在秦妩耳边,轻轻咬着耳朵,意图勾引:“刚好,为夫研究出来了第一百零九式,今夜咱们可以试试!”
秦妩双面羞红,却被赫连夙紧紧的抱在怀中。
三日后
赫连夙竟然真的带着秦妩启程,出去游山玩水,出城送别之时,秦继尧哭红了一双眼:“阿妩啊,你放心的出去玩,家里头的铺子,有老爹和苏姑娘在,你就放心吧!”
秦妩有一些不舍秦继尧,却还是点头道:“老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碧桃和明月给你留在家中,若是有什么事,你就找他们二人!
还有沫沫……”
苏沫眼眶通红,看着秦妩,几乎快要哭出来:“我的掌柜令牌,就交给你了!”
秦妩的掌柜令牌,能够号令举国上下,所有的秦家商号。
如今的苏沫,早已改了以前的模样,言行举止之间,像极了秦妩,却又比秦妩多了几分嚣张。
将军府上的二小姐,自始至终都是她的底气!
哪怕是孟荀一直在身边,她都不曾再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对于孟荀,她已经做到了心如止水!
如今的苏沫,坚强,自信,独立,独美!
也成为了京城之中那些贵女的表率。
不知惹了多少人羡慕。
送走了秦妩,秦继尧并没有回城,而是去到了紫云山庄。
相比较城中略带拘束的生活,秦继尧更喜欢山庄里,能够与外界环境亲密接触的自由时光!
秦妩出去游山玩水,他有不舍,但更多的是赞同!
到底是他的姑娘,骨子里渴盼自由的想法,都与他如出一辙!
罢了罢了!
“若不是老胳膊老腿儿,怕拖了孩子们的后腿,我才不在家里给他们看家!”
秦继尧站在回廊下,捏了一些谷子,丢给了不白:“不白,给爹讲个笑话听听!”
不白吃了谷子,自然是卖力干活:“从前啊,有个身体娇柔,喘气声香的姑娘,名唤黛玉,爹,上一次讲到了哪?”
“黛玉怒拔垂杨柳!”
秦爹提醒。
不白鸟里鸟气道:“上一回说到,黛玉怒拔垂杨柳……”
一人一鸟,在回廊下好不和谐。
苏沫回京城的路上,在城外被一群匪徒拦住!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匪徒凶神恶,看见苏沫那一张娇俏的脸,不由得生了歹毒的心思:“呦,这小女娘,生得好生漂亮!
将人带回去,给本大王做压寨夫人!”
说着 ,那土匪头子一挥手,人高马大的几名男子,便将马车团团围住!
苏沫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想要与之缠斗,却没想到外面已经乒乒乓乓的响起了兵器相撞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趋于平静,苏沫听见了,马车外面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男人声音清冷,低沉好听,苏沫小心翼翼的掀起了马车帘子的一角,便看见了一张面如冠玉,气质冷峻的脸庞。
那人身上穿着官服一片气派,脸上更是正义凛然之色。
外面的官差,也已经将那些匪徒一并收拾捆绑起来。
“大人,这些匪徒是附近山上的土匪,如今已经全部降服!”
“将人带回顺天府,审后发落!”
“是,大人!”
张鹤川收敛起眼底的戾气,看向饱受惊吓的小姑娘,挤出一抹笑意:“姑娘别怕,我们是顺天府的人!
那些匪徒已经被带走,你安全了!”
苏沫下了马车 ,施施然对着张鹤川道:“今日之事,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姑娘太客气了,我们不过是来这边调查一宗案,恰好遇见,举手之劳罢了!
姑娘,你一人在外,实在危险,还是赶紧回城吧!”
苏沫点头,对着张鹤川道别,便回到了城中。
秦妩与赫连夙一路上当真是游山玩水,一路向南,见识了清明上河园沿途的繁花,夜晚的河岸上,花灯锦簇,星光缭绕。
他们相携而行,又往南行,在某天夜里观看了民间的打铁花。
漆黑的夜里,秦妩看见了男人深情的望着她,眼睛里尽是星光。
随后便又路过了九州通衢之地,见了朝辞白帝彩云间。
正值秋季,霜叶被寒意,染了一层又一层的颜色,赫连夙拿了一件披风,将秦妩裹进了怀里。
随着越往南行,气候便逐渐变得暖和。
秦妩再来江南,早已是物是人非。
吴沅玺如今已经回到了我老爷子身边,听说,下个月也要成亲了!
娶的是云家的嫡女,本来就是莫逆之交的两家人,如今更是亲上加亲!
秦妩的到来,刚好见证了这一场两家江南商贾的强强联合。
在江南小住了半月有余,秦妩当真成了团宠,舅舅舅母每日对待的极好,想着法子的变换各种美食,给秦妩做了吃。
秦妩都觉得,最近这半个月,她好似都圆润了不少。
自从到了江南以后,赫连夙明显的比秦妩还要忙。
今日舅父让他陪着切磋武功,明日外祖父要与他对弈!
赫连夙这人,不是个一直谋求输赢的,每一次总能精准的输给老爷子这么一两子,却又不着痕迹!
秦妩一个明眼人,自是看的出来。
老爷子却不以为意。
有好几次,秦妩出来,想要离开江南,去一趟边城,看看墨方师傅还有陆阁主。
却被老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起初,老爷子只是表现的不悦,鼻子里总是发出冷哼:“我的黄土埋了半截脖子,还有多少日子的活头?
你们从京城到江南,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为师,辛苦来了还不多住上一次些时日,给我这老头子宽宽心,住这么几日就走,日后,还不知道能见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