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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前期铺垫足够,一切还能顺利进行,领头男人理了个短寸,端着猎枪道:

“时运不济,破财买路,别怪兄弟不仗义。钥匙交出来!”

倪阳州看着都是青壮年的抢劫团伙,有高有矮,神情猖狂,十分自然,想来这一套请君入瓮的办法成功了不少次。

到了非常时期,女性和食物都是被抢夺的资源。就是没人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成为被抢光的受害者。

倪阳州瑟缩道:“好说,好说!这位大哥,您别开枪,什么都好说!”

尹嘉竹听着称呼不对味,还是忍着没有言语,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倪阳州怕男人露馅,忙接了钥匙递出去,旁边的一个黄毛小弟接过,眼神却在青年的脸上转了两圈。尹嘉竹不顾倪阳州紧攥的手,把手臂抻出来,搂住了青年。

“赶紧去!”领头踢了黄毛小弟一脚,手一挥,分出两个人往轿车走去搜刮物资。

“头儿!一箱方便面!还有几包威化饼!”

头领男原本端着猎枪正掂量着瘸子哥俩的情况,一听手下喊声,嗤笑道:“还以为是个毛头小子,原来也会藏啊,这叫要吃完了?”

食物是提前准备好的,倪阳州装作尴尬道:“防人之心……防人之心……”

“跟老子玩心眼。”领头男人拿猎枪往路上一指,“走,别等用枪指着你腚。”

倪阳州感受着身侧男人处在暴怒的边缘,只好越抓越紧,趁着布料遮掩轻抚尹嘉竹的掌心。

心道,我亲大哥,别整事,咱们进去瞧瞧。

几个手下对视一眼,没人说话,都跟着围着人往前走,柏油路没多长,里边就是压实了的土路,变异植物不多,看上去还算平静祥和。

走了快十分钟,终于到了一间民房,门外有几个女人正在做饭,就着老式灶台正燎猪毛,听到脚步声也没人抬头,依旧手里忙着活计。旁边椅子上有几个闲坐着的小弟,见来人纷纷起身问好。

领头男人不应,只是点了点头。

女人们手里的铁签子一烫猪皮,刺啦啦一阵白烟,带着点肉的焦味。

“你。”

走近院子,领头男人看着哥俩,指了指倪阳州:“去屋子里等我。”

尹嘉竹的手猛然勒紧,倪阳州差点被勒得直叫唤,幸亏一口气忍住,只是假装害怕道:

“大哥,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吗?食物您手下都拿了,我身上什么都没……”

领头男人肤色很黑,额头上能看出有一圈戴帽子晒出来的白印,眉眼之间全是不耐烦:“再问揍你屁股开花,去!”

倪阳州拍拍尹嘉竹的手臂,和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对视一秒,主动脱身往屋子里走去。

大瓦房,不锈钢玻璃门,里边拉着窗帘。

尹嘉竹站着,看向青年的背影。

“头儿,那这个……”

领头男人也在看倪阳州的背影,显得十分满意,闻言转向面目阴霾的尹嘉竹。

“这个,有要的吗?”

几个跟着的手下没人应,黄毛小伙笑嘻嘻地接话茬:“我们不爱这死人脸的,晦气,还是白白嫩嫩的好。”

“嘁!”领头男人带着笑道:“那喂来福吧,小的这个我用完了,赏你们尝尝。”

“好!好好!谢谢头!”小弟有几个露出笑容,分出人手押着尹嘉竹往后院走。

喂来福?

倪阳州站在门前,看着尹嘉竹被推搡着前进,倒是不太担心,反派大哥战斗力和这些年轻闲散混混不是一个级别,就是好奇“lai fu”是个什么东西。

恶犬的名字?家养丧尸的昵称?常威打来福?

尾音很轻,又有点不像叫动物的小名。

后背突然被搡了一下,寸头男在后边笑道:“还看你相好的呢?”

“这……看大哥您说的,他是我哥,亲大哥。”

“放屁,”寸头男推开门,把倪阳州往里带:“一个白面馒头一个酱菜缸子,长相差这么远还敢说亲生的。”

倪阳州再想回头却已经进了房间,房内桌椅不多,贴边放着张床,空地上摆得满满的都是食物,从地上码到房顶,俨然顶得上一个小型超市的仓储。

“眼都直了?”

寸头男非常满意自己的财富,并不怕露于人前:“什么亲大哥,好大哥,今你的好哥哥就得换人。”

听到这,倪阳州刚明白过来让自己单独进屋是什么意思。

青年单手指向自己,表情真有点无措:“您这是要,要,要我?”

寸头男哈哈哈笑起来,道:“装个屁,你那好大哥眼珠子沾你身上扒都扒不下来,还装什么纯洁烈男。”

倪阳州气乐了:“那有没有可能他是单相思?”

寸头男看了眼表,也懒得再废话,道:“快到晚饭了,先让你好哥哥我爽爽,伺候舒坦了一会让你再见一眼你那好大哥,再赏你两口饱饭。”

说着就要开始解皮带。

倪阳州站在原地,害怕的表情早就收了起来,神情平静,依旧开口问道:“来福是什么,狗?”

寸头男越走越近:“来福就是来福,问个屁,赶紧的,转过去。”

倪阳州伸出手,拽住对方抽到一半的皮带,寸头男心里一乐,心想这个好,还知道主动。

只是青年不再继续动作,手里的皮带越抽越紧:“您是不是屁精转世?”

“啥?”话题转得太快,寸头男一瞬间还没听清楚。

“一句一个屁,生怕忘了原形,一遍一遍给自己提醒呢是吧?”

“你个欠-干的!”寸头男大怒,伸手就抄起门口的挂着的猎枪,直接抵在了倪阳州的下巴上,硕大的枪口又黑又凉。

倪阳州脸带笑容,单手摸上了枪身,在寸头男震惊的目光中,半米长的猎枪没有任何预兆地凭空消失。

青年把皮带松开,寸头男大张着嘴,拽着裤子后退两步,险些摔倒,被倪阳州轻轻扶了一把。

拉着窗帘的屋子里光线并不明亮,苍白的青年头发蓬松,嘴角含笑,显得温良无辜。

“您穿好裤子,千万别漏点。”

“体谅一下,我有尖锐物体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