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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一顿大餐(戊子 癸亥 辛亥 午正)

“很简单,你们姜家最好别再干涉我寻找傀儡虫,不然我会忍不住先杀光你们。其次,不要再找蠢货给我捣乱,我时间很紧耽误不起。最后,我的人不准碰,一个都不准碰,否则,照样会杀光你们。”我的条件早就想好。

对面听完回道:“没有别的了?”

“没有,其他的你们愿意干什么干什么,我不也干涉。”我说。

对面像是在敲击桌子,过了一会才回:“好,三个条件全部答应你,我会训诫姜家上下,谁敢再找你麻烦夷三族。并且,从今天以后,三个YR研究所所派人员全部听从你的一切安排,你的权利等同于我和我母亲(姜家大姐)。”

真大小姐的话,姜泽啸和张春成听的明明白白,哪怕姜泽啸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乖乖服从。

我挂断电话,四叔点点头,右手重拍桌面,“好了,会议结束,去吃饭。”

“啊。”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成开完会了,我纳闷。

“早饭都没吃开什么会,走走走,吃饭最重要,”四叔摆摆手,让我听话。

这次大闹研究所的第一件大事解决了,我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先吃饭就先吃饭,下午问询第四只傀儡虫在哪就好,跟在四叔屁股后面往屋外走。

我只把张欣当自己人,意念传话她一路跟着我,至于那个假大小姐,爱咋咋地吧,由姜家人自己处置便是。

四叔边走边说:“里面那个张老头你可以信任,他算是你二叔的人,下午你有什么想法跟他说就行。姓姜的看着不顺眼,也可以……”四叔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

“不用,刚和姜家老太太讲好条件,给他们留点面子,况且,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叹一口气,没人惹我我真的不愿意去伤害别人。

四叔一把搂住我,“有的时候吧,该杀的还是要杀的,没必要让自己不痛快,嘿嘿嘿嘿……”

不跟四叔打趣,下到一楼喊上休息室的张天强和张天威一起去吃饭。

张春生招呼服务人员,把我们一路带到岛屿最北边的青莲居,这是一栋三层楼的食堂,一层大雅间早就准备好了一些别致菜品。

张天威在京城经常参加大人物们的宴会,看了看桌子上几道菜不由得夸道:“呦呵,这规格快赶上京都饭店了。”

四叔坐主位,我想坐四叔右边,四叔咳嗽一声,“这个位置留给老张头,一会我有事交代给他。”

雅间圆桌有八个座位,大家大户坐哪是有规矩的,门对的正位是地位最尊贵的人坐,贵人右手边是主宾位,没有张春生的话,我就得坐那里。如今四叔给张春生留了位置,我就要坐四叔左边第一个位置(副宾位),张欣是我的人,坐在我旁边。张天强和张天威是来凑热闹的客人,找了四叔右手对角线两个座位坐下,合情合理。

这些个破规矩我很烦的,明明是底层蝼蚁,学这些压根用不上,可是在父亲棍棒的教育下强迫学下来了。

大家坐定,张春生拿着一瓶微微发黄的酒,面带笑容走进来,坐到四叔旁边,“这是今年刚出的干白葡萄酒,味道不错,特意拿来让您尝尝。”

桌子上的菜我看不出门道,酒也看不出来,张天威见识广瞄见酒瓶上的字说道:“这不会是中亚峰会上招待用的那款吧。”

张春生微笑回道:“小张公子说的不错,正是,正是。”

“那得尝尝。”张天威客气说道。

饭桌上,张春生介绍着每道菜品,东海野生大黄鱼、大岗东隆的葵香鸡、舟山香煎咸带鱼、花雕酒蒸三门蟹、梅干菜蒸河虾、鲍鱼红烧肉……说是请南方厨子做的,专门给我们吃个独特新鲜。

新不新鲜我不知道,独特倒是够独特了,这些个菜名我都是平生第一次听到。

四叔动完筷子,我跟着一样一样的尝,从张天强和张天威对话里我了解到一些菜的特点和价值。比如两个巴掌大的大黄鱼说身型较大、鲜美可口,起码要两千一条;葵香鸡是当今一个新品种,以喂养鸡的独特饲料而得名,一整只最少也要一千块;红烧肉选的是金华两头乌的肚腩焖煮而成,精肉纤维细嫩,肥肉富有弹性,一筷子就是一张红票子;后面上来的蟹粉豆腐,张天威说在京都饭店二九八一份,算桌上最便宜的……后面菜品很多,我大概都听了个来龙去脉。

有些菜品在北方不怎么常见,张天威活这么大也只是偶尔吃过一两次。

张春生带来的葡萄酒,要亲自给我们倒上,作为晚辈的三人赶紧站起身,双手低捧酒杯忙说谢谢,这不关乎地位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教养。

别说,这白葡萄酒酒体晶莹透明,果香馥郁,口感清新爽口,入口时可以感受到一种轻盈的感觉。

四叔通情达理,让张春生别拘束,该吃吃该喝喝,都是自家人,甭那么客气。

四叔说张春生是自家人,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在京城工作时,经理虽然是三天一小请五天一大请,可是要说有场面的大宴,这算是第二次。记得第一次,是在亲戚那里上了一年班后,金子带我去“程府宴”认识京城张家众子弟。在那么高档的地方就餐,我跟一只鹌鹑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不敢夹菜,张天赐张嘴就说一只统子鸡一千块,我差点吐血,那只小破鸡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凭什么呀。

后来慢慢了解到,京城张家的孩子个个出身官富世家,从来没衰败过,像张天赐、张天佑那哥俩,出生当天就有自己的银行户头,卡上的零就有八个。混的最差的大姨和二姨,一个在顺天府有四合院,一个在顺义有包地,和我家也是天差地别。那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母亲偏偏嫁了个病秧子,一无所有天天为两餐一宿而拼命,等看了些关于易理术数的书籍,也就想明白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这顿饭吃的很舒坦,因为没有姜泽啸来添堵,也因为有四叔在,身心自在。

吃完饭,张春生引我们到和岛屿相连接的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更小小岛,小岛中间只有一处古建筑,名曰“烟雨楼”。

楼里有一个大水池,水池飘着一层轻微的雾气缭绕,看样子是个温泉池子。

张春生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休息好再开下午的寻虫会议,他去准备材料。

四叔喊住张春生,“会有什么好开的,以后研究所归你管,咱们直接在这里说多好。”

张春生听到此话,愣了两秒,惊呼:“不敢,不敢,万万不敢,研究所是姜家的私产,我哪里敢做YR4研究所的主。”

四叔心想,这张老头在鲁州张家辈分高,人品好,能服众,可是太窝囊,没胆魄,用手拍拍我的肩膀,“小强子,你说呢。”

我说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