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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他目光的变化,宁桑榆心尖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

后腰碰上他的手掌,温度偏高,隔着衣料在肌肤上蔓延,宁桑榆有些紧张。

越向黎按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回来,看她脸上带着些许慌乱的神情,低头靠近。

他的眸光掠过她红润的唇,笑问:“桑桑,紧张什么?”

“你在想什么?”

他将她完全圈入怀中,抱紧了她,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想你。”

想亲她。

“医生说肩膀能好全是什么时候?”

“再有一周就差不多了。”

“比一开始说的要快些。”他摸摸她脑袋。

“是快很多,不到一个月就痊愈,我都不知道我恢复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恢复能力好还不高兴吗?少受些疼。”

“高兴。”

抱了一会儿,越向黎有些不舍地松开她,“我走了。”

“嗯。”

“送你进门。”他牵着她手往里走,等她进了门才松开手,“走了。”

宁桑榆点点头。

越向黎转身大步往巷子外走。

“凌光。”

听到她喊自己,越向黎转身,便看见她向自己跑来,他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手掌托住她的脸颊。

“怎么了?”

脸颊上的手掌触感有些粗糙,宁桑榆眨了眨眼,蹭了蹭他手心,“再抱一下。”

喜欢他抱着,很有安全感,心里也很高兴。

“桑桑这么舍不得我啊?”看她眸光欣喜,越向黎哄道,“那亲一下。”

宁桑榆愣神一瞬。

他笑着轻轻吻在她唇上。

触碰的那一瞬,手指微微发颤,揽着她腰的手不由得收紧,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索取更多。

他克制着又轻轻啄了一下,松开她,“真走了。”

不然就走不了了。

“哦。”她耳尖微红。

说亲一下,他明明亲了两下。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眼前,宁桑榆摸了摸唇,回去将门关上。

越向黎开车,去了沈定危家里。

他们举办的是新式婚礼,沈定危穿着簇新的中山装,赵君仪穿着大红色旗袍,挽着沈定危的手和他一起迎接宾客。

旁边,还请了照相师拍照。

“怎么不带你心上人来?”沈定危见了越向黎过来,给他递了杯酒。

“恭喜二位。”越向黎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下,“倒是想,但她手还没好,你这边热闹,怕碰到了,就没带她来。”

“谢了,看你心情很好,怎么,有了新的进展?”

“嗯,她答应了。”

“恭喜。”

赵君仪松开挽着沈定危的手,“你们聊着,我去我妈妈那儿。”

“去吧,别老站着,累。”沈定危亲了下她的脸。

赵君仪看了眼越向黎,推了他一下,往女客人那边走。

越向黎垂眸,摇了摇高脚杯里的红酒。

沈定危看他,笑道:“越凌光,你没能亲到吧?”

越向黎瞥了他一眼,“幼稚。”

幼稚且贱。

谁说他没亲到的。

“林平夷,段护夏。”

“大帅!”二人听到越向黎叫他们,跑过来。

越向黎掀起点笑容,“待会儿多灌他点酒。”

“明白!”

“越向黎,你耍赖,到时你结婚我灌到你站不起来。”沈定危咬牙。

“我有副官,还有警卫员。”

“谁还没有了,我也有警卫员。”

“我的兵。”

沈定危咬牙,忘记这茬了。

“参谋长,你怎么惹到大帅了?”段护夏扯着嗓门问。

“你个大嗓门,别喊那么大声。”沈定危白了眼他。

“正常音量,老子平时练兵都这么喊的,说话也这么大声。”

“现在不是你练兵的时候,嗓门那么大,怪不得没老婆,嗓门一扯谁敢靠近你啊。”

“待会儿老子不把你灌醉老子就不叫段护夏。”段护夏手指捏得噼啪响。

中午的时候,酒席开始了,越向黎看着沈定危被军官们闹哄哄地灌酒。

“行了,再灌下去他真醉了。”看差不多了,越向黎出声。

军官们闻言坐回位置上聊天,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聊的东西都荤素不忌的。

越向黎知道沈定危的酒量,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醉,但毕竟他今天结婚,灌太多了不好。

入夜,酒席散了,军官们顺手就将残局收拾好了,把桌椅都堆好才勾肩搭背离开。

回去的时候,越向黎坐在车上,看着越向辰被士兵扶上来。

越向辰靠在椅背上,“哥,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他哥和定危哥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嗯,她明天会来家里。”

越向辰觉得,他哥真是闷声干大事的人,不声不响的就有女朋友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未来嫂子长什么样。

“明天我能见一下她吗?”他真的很好奇他哥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子,也很好奇他哥是不是冷着脸谈恋爱的。

“你要去军营,碰得上就见,碰不上下次见。”越向黎瞥了眼他。

碍眼。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带嫂子回家啊?你会留她吃午饭的吧?”

“时间不定。”

“你说了像是没说。”

第二天九点早一点,越向黎到了梨花巷二十五号,给他开门的是季怀民。

季怀民脸色淡淡,“进来吧,桑桑在屋子里。”

越向黎微微颔首,进了门。

他心里不痛快是正常的,毕竟他把人家妹妹拐走了。

在院子里坐下,季怀民给他倒茶,“今天又想带桑桑去哪儿玩?”

“去拍照。”

季怀民点点头。

宁桑榆出来时见越向黎已经来了,走向他问:“九点了吗?”

越向黎站起来,朝她笑道:“没有,是我来早了些,吃早饭了吗?”

她穿的是上次在医院里看到的那身淡紫色暗纹旗袍,耳朵上戴了对白色珍珠小耳环,很好看。

“吃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越向黎把手臂伸向她。

她笑着把手挽上他的手臂。

季怀民默默喝了口茶,臭妹妹看到某个人就把他这个哥哥忘记了。

宁桑榆转头看向季怀民,“哥,我出去了。”

“嗯,走吧。”

得了回应,宁桑榆跟着越向黎出门了。

巷子里这个时候没人,越向黎就着她挽住自己的手臂揽过她的腰,手掌贴在她腰侧,俯身凑近她,“桑桑,昨天沈定危说,我亲不到你。”

宁桑榆脸颊微红,“你不是亲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