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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锁厄印需要分开两次解,每次间隔至少两个月,黎尊预感到自己要飞升,当时便与我说,若他飞升了,可以找他的两个弟子。”

“他会将解印的方法告诉他们。”

徐吾轼点了点头。

将他们带到浮云峰,那带路的弟子便告辞了。

进去时,叶盈霜和凌墨承正在比试,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同时停了下来。

四人互相见礼。

禹筝说明了来意。

叶盈霜点头,“师尊已经同我们说了,随我来吧。”

禹筝跟在她身旁,随她一同往洞府走去。

浮云峰上仙气,但过于冷清。

凌墨承泡了茶,朝徐吾轼示意,“请坐。”

徐吾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凌墨承沉稳且话少,徐吾轼在外人面前也不多言,一时间有些寂静。

最终凌墨承道:“你我二人再比一回?”

“可。”

一路走过去,禹筝目光落在远处那些朴素的洞府上,对这浮云峰一脉的冷有了更为具体的认知。

朴素到天然。

叶盈霜注意到她的目光,道:“浮云峰一心问道,不太注重住的地方。”

禹筝点了点头,路过一个繁花着锦、灵光微闪的的洞府,问:“这是言念姐姐的洞府吗?与忘归台的少主殿有些像。”

叶盈霜敛下眸中的些许怀念,“是,师妹上浮云峰的第一日,便将洞府按照心意重新布置了一番。”

往事纷乱,她搅动风云,在她临走的那一刻,叶盈霜对她还是带着恨的。

但明白真相之时,叶盈霜才明白孟言念即便戴着枷锁、头悬利剑,也不忍伤她,不断改变她既定的命运。

带着禹筝进了自己的洞府,叶盈霜指了指玉髓床上的悟道蒲团,“坐吧,我即刻为你解最后一道封印。”

“劳烦了。”

与凌墨承打完一场时,正好见到叶盈霜过来,徐吾轼问:“她呢?”

“禹道友有些累,便在洞府休息了,徐吾道友沿着她留下的气息,可以过去找她。”

徐吾轼闻言离开。

叶盈霜抬眼看着院中纷扬而落的白梨,目光悠长,“师兄,飞升上界,成仙成神后,可以破开时空,去到她的世界吗?”

凌墨承将桌上的茶杯扣了回去,没应声。

只有天道才能掌握时空规则。

徐吾轼进了叶盈霜为禹筝寻的另一处洞府,看着躺在石床上脸色有些白的人,握住她的手,“声声,感觉如何?”

禹筝坐起身来,“过会儿就好,有些脱力罢了。”

锁厄印本就是为了封印蚀毒而下的,解开后蚀毒又会从丹田向四肢百骸蔓延。

徐吾轼将她抱入怀中,给她输送灵力。

禹筝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徐吾凭之,我感觉你身边有一股不属于你的力量在浮动。”

徐吾轼瞥了眼万界珠,“嗯,我旁边确实有东西,只有我能看见。”

无聊地上下左右乱飘的万界珠愣了一下,随后在禹筝面前晃。

不愧是尊神,稍微修炼后就能察觉到它了。

“是什么?”

“一颗蠢兮兮的白色珠子,会发光,还有灵智,平常会在我身边碎碎念。”

万界珠气成河豚,“宿主,你介绍我就介绍我,能不能别说我蠢?”

不带珠身攻击这么玩的!

徐吾轼没理它,在他的印象中,这颗珠子确实是有些傻。

禹筝哦了一声,安静地窝在他怀中。

两刻钟后,她的脸色恢复正常,“我们出去吧。”

徐吾轼亲了下她,牵着她出去。

和叶盈霜、凌墨承比了剑术后,二人又去了聆风泽、百鬼域等其他地方。

距离上次毒发快到三月时,徐吾轼陪着她回了禹家。

“声声,我能同你一起进浮图境吗?”

禹筝看着他担忧的神色,点了点头。

拉着他往流炎池走去,到了地方后,禹筝松开他的手,“你离远些,蚀毒爆发时,寒冷不亚于渡劫巅峰的冰灵根修士使用绝技。”

“若是受不住我再走。”看了眼池水沸腾的流炎池,徐吾轼拉过她的手。

一靠近流炎池便能感觉到热,热到即便身上流转着灵力,也有些难熬,而她面无表情,身上温度十分低,低得不像个活人。

看他坚定的神色,禹筝无奈同意。

一刻钟后,她不受控制地发抖,身上迅速冒出白霜,整个人都被寒冰覆盖住了,眼睫处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

禹筝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身上同时冒出一颗颗血珠,血珠不断从皮肤中爆出,将寒霜染红,她此刻就像是个带血的雪人。

温度骤然下降,徐吾轼身上的灵力也有些凝滞,染血的寒霜沿着与她相握的手蔓延到他身上。

禹筝缓慢地眨了下眼,“放、手。”

徐吾轼心疼地将她抱进流炎池中。

滚烫的池水遇到了寒冰,蒸腾出大片雾气,顷刻间模糊了视线。

血以她为中心向池水四周扩散。

她僵硬地动了动,整个人都沉入水中,任由自己陷在不断沸腾的池水中。

徐吾轼抿着唇在池边看着她,将灵戒中准备好的药材放入流炎池中。

疼痛与寒冷让禹筝意识变得模糊,动一下骨头都在嘎吱作响,疼得她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变成冰渣碎裂了。

身上不断地在渗出血珠,整个流炎池的水都被染红了。

徐吾轼用灵力将她托举上来,微微用了点力气捏开她嘴唇,给她喂了颗补血的药丸。

整个池子都红了,他真怕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手指触碰到的她的肌肤完全没有温度,冒着森寒的冷意。

徐吾轼想到她就这般捱过一次又一次毒发,心疼得窒息。

漫长的等待过去了,三日后,禹筝自己从池子里冒了头,她湿着身子趴在池边,水珠从她眼睫处滑落,砸在岸边的细草上。

徐吾轼将她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手指微微发颤,“声声,如今可要上来?”

等待如此煎熬,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池子中疼了三日。

“嗯,抱我。”她神色恹恹,声音虚弱。

徐吾轼再次给她喂了丹药,将她抱了上来,用灵力烘干她的衣服与发丝。

池水是热的,但她却是冷的,他只能不断为她输送着灵力。

身上暖融融的,那些藏在骨子里的冷与疼逐渐消失,禹筝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徐吾轼低头,吻在她额头。

将她放在榻上,他沉默地看着她安静的眉眼。

睡了两日,禹筝才醒来,看到他的神色,她伸手,“徐吾凭之,抱一下。”

徐吾轼将她抱入怀中,感受着她恢复正常的温度,心才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