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尔西斯轻轻抚着她的背。
鱼尾又摆了摆，她半合着眼靠着他胸膛，“你太热了。”
洛尔西斯将她放进水中，看自己身上也湿了，也跟着进去抱住她，手搭在她腰上，“这样就不热了。”
艾赫芙娅哑然。
洛尔西斯将她往池边抵，手挡在她后腰与池水边缘，另一只手按着她脊背，温热的吻落到她眼角，“艾赫芙娅。”
她应了一声，“嗯。”
“艾赫芙娅想要什么时候结婚？”
“都可以。”
“两个月后好吗？我让人将城堡好好地再布置一番。”
“好。”
“艾赫芙娅，再亲一会儿。”他压着她的唇瓣，细细辗吻。
艾赫芙娅被他扣着腰肢，在水下的尾巴摆了摆，软着身体趴在他怀中，任他亲吻。
到后面，她觉得他实在是热，推开他钻进水里吐泡泡，发软的身子被水托着。
洛尔西斯坐到池边看着水里的她，发梢与脸上都是被她尾巴溅起的水，水珠晕开眼尾的欲色。
等了一会儿，她还没上来，洛尔西斯下去将湿哒哒的人鱼捞起来，亲了下她的眼皮，“想要泡多久？”
被抱起来时，她发上的水砸进水池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艾赫芙娅用湿漉漉的手捧上他脸颊，手指描摹他的眉眼，“想要一直泡。”
人鱼不喜欢穿那么多衣服，泡在水里才是最舒服的，要装作人类穿的衣服太多了，有点热，但忍忍还可以。
“那泡吧，我抱着你泡。”他蹭了蹭她脸颊，手掌握上她露出来的腰肢。
腰被他的手掌烫着，她尾巴摆动，恶作剧般撩起一滩水溅到他身上。
洛尔西斯拍了拍她的腰，任由她玩闹。
会和他玩闹，这证明他是她可以任性的对象。
“你手热。”她扭了扭腰。
洛尔西斯无奈地松开她的腰，“对于你来说，我哪儿都热。”
艾赫芙娅主动靠近他的怀里，“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能适应。”
虽然不喜欢温度比她高的存在，但喜欢他。
洛尔西斯笑着又亲了亲她的眼皮，“艾赫芙娅真好。”
她手摸了摸他身上湿着的衣服，“上去吧，你要泡皱了。”
他亲亲她唇角，提着她的腰将她放到池边，“你可以自己找到新的衣服穿吧？”
“嗯。”
“那你去换衣服，我去隔壁了。”
“好。”
洛尔西斯从水里出来，拧干衣服上的水，去了隔壁的寝殿换衣服。
回来时，艾赫芙娅还没好，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她从里面走出来。
他大步走过去将她抱起，感觉她身上还带着一股凉意，抱起来很舒服，“艾赫芙娅，带你去花园里种花怎么样？让园丁一起教我们。”
“好。”
两人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下午，大多是洛尔西斯在种，艾赫芙娅就用铲子随意地挖着土，也看不见自己挖成了什么样，大多数时候更像是在捣乱。
洛尔西斯给她收尾，他不在乎她究竟没有种成功，只在乎她在玩的时候有没有开心。
“我们在种的是什么？”
“向日葵，送给恋人，表示忠诚与爱慕。”洛尔西斯亲亲她眼皮，“下次我们一起种紫罗兰。”
她眼睫颤了颤，“你为什么老是亲我眼睛？”
“想向艾赫芙娅小姐表达，我喜欢你的一切，无论残缺还是健全。”
艾赫芙娅唇角掀起，“洛尔西斯公爵，你很会哄我。”
“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日落的时候，洛尔西斯带她去洗手，细细洗去她指甲里的泥沙，最后牵着她的手走向餐厅。
雷特朝他们走来，“公爵大人，大王子又来了。”
洛尔西斯想到前两天在花架后听到的争吵，就知道波维是来做什么的了。
“来了就来了，该告诫他的就告诫，如果他不听又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保护他是他身边的骑士的责任。”
“将他安排到另外一座城堡，别让他靠近这里。”他不想看到蠢货。
“明白，公爵大人。”
艾赫芙娅被他牵着走，问：“大王子，他是不是掉进过海里？”
“嗯，艾赫芙娅认识他？”洛尔西斯将她抱起来。
她趴在他肩上，搂着他脖子小声道：“那天我和我的伙伴费莉丝在海里，听到一艘船上好多人喊着大王子殿下，还有人跳进海里找他。”
“那天风浪很大，大王子沉进了水里。费莉丝去救他，让我在原地等她。”
“后来风浪实在是太大了，我被水里冲过来的一块石头砸晕了，不知道被冲去了哪里。”
“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礁石上，手抓到了沙子，我知道到了海岸边了，就把鱼尾变成了双腿。”
“我晕过去的时候风浪还很大，但到了岸边的时候耳边没有了急躁的风声和恐怖的海浪，风暴应该是停了。”
“但头实在是太疼，我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床上，我怕和人类不一样，只问了女佣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你就来了。”
洛尔西斯轻轻抚着她发丝，“艾赫芙娅很聪明，没有让别人发现尾巴。”
“昨天去海边想做什么？”
“费莉丝来找我了，我去见她。”费莉丝也带来了她父亲彻底遗弃她的消息。
“那艾赫芙娅想回海底吗？”
“你如果一直对我像现在这样的话，我就不想，你如果想去海里玩，我以后可以带你去。”
洛尔西斯拍了拍她的背，“会比现在对你还好，可艾赫芙娅，我在水里呼吸不了。”
“可以的，至于怎样可以，我以后再告诉你。”她戳了戳他的脸颊。
“好，那我先期待一下。”
她将昨天掉进池子里的珍珠从花瓣口袋里拿了出来，摸到他手掰开他手指，将珍珠放到他手里，“给你的第三颗。”
虽然把自己的眼泪给他有点不好意思，但丢掉又有点可惜。
从小她就知道，她的眼泪很漂亮，但自从看不见之后，掉的眼泪就找不到了。
洛尔西斯侧头亲了亲她耳朵尖，“艾赫芙娅的眼泪可以保存下来，但我不会再让艾赫芙娅掉眼泪了。”
他说完顿了一下，“更正一下，是不会再让艾赫芙娅伤心地掉眼泪了。”
他亲她，能把她亲哭。
艾赫芙娅想到这颗珍珠是怎么来的，脸上悄悄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