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子又说:“不对吧?怎么外面只知何公馆有醉花女,没听说过什么灿花二小姐的!”
彩娥听了抿嘴一笑,故意朝左右一望,见无人在近处才放了心,说:“那大的醉花女是何老板亲生的女儿,是个真正的当家人。那个妹妹是何老板弟弟的女儿。”
陆长子又问:“何老板的弟弟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听说她的弟媳不愿把产业与何老板合在一起,带着女儿悄悄离了去。这话,江南各地方人谁不知道。难道他的侄女又回来了不成?”
彩娥说:“何公馆家大业大,外面的传说也差八不离十的。只是这个弟媳并没拐金带银,而是带走了亡夫应该所有金银和女儿回到了云南与四川接界之处,在哪里买了许多矿山和田地,不料一场瘟疫夺了母亲的性命。二小姐本性懦弱管不了大事,只得又回何公馆。这不,在云南四川的产业又归回了何公馆。所以,何公馆在云南也就有了许多的产业。以前,何公馆何老板的想法是将灿花这个侄女寄养在云南朋友家,等这灿花长大了好继承云南的产业。如今侄女长大了,明白自己管不了云南的那些产业闹着要回湖南何公馆来。现在家中女儿多了一个,又都长大成年,何老板也怕家中女儿多了闹家事,云南四川那边的产业也要让最放的心人的去管理,让所以就忙着暗中为侄女挑选女婿,准备让侄女和侄女婿回云南管那份家业。为了挑选女婿的。不管何老板是外出还是在衡阳此事已成了何老板的心头急事。许多与何老板相好的朋友知道何老板的心事,谁都想与何老板结亲,只可惜这位二小姐就是不愿外嫁,她一不愿财富外流。二是早就与伯父何老板伸明:她只愿挑郎上门为婿。挑着的婿只由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在哪儿居住,那男方就随她居住在哪。那灿花就是不肯居住云南,因为她母亲的过世给她留下痛苦和孤独,当然何老板这一路上选侄女婿事总是不顺,总是挑选不中。不是因为男方家财不旺就是挑选男方人没胆识,无才无能的当然不要,挑的就是男方的人才和胆识。所以,云南那边总是要交给二小姐夫妻去管。昨天,听何老板在家咕咕噜噜,说中秋节时没能赶回来,得罪了二位远来投奔的大老板。我们老爷子不停地赞赏这二个外来的贵客有胆有识,特别是敢与他的管家争货议事,还当着众人揭了他的锡货不足,可见此人有些胆量与气度。特别是货比货的争议使得老爷子非常喜欢。以前,从没有人向何公馆提过这些不足的意见,而这二个客人敢,可见其见识不凡。老爷子认为这二人不是溜须拍马之辈,可以托以大业和托以二小姐的终身的。啧啧,这二位老板中的一个如果做了何家的女婿,用之可以发家壮势的。这是老爷子的话,但不知这二个客人是谁,我们没有见过,何老板在前面的议事堂内,那里客人多,想必这二人就在其中。不然何老板不会叫人来拿上品洋果果去待客的……”
陆长子心中暗笑:“这丫环嘴齿灵利,她明明知道我两人是谁,了,却还在我们面前胡编……”嘴上笑说:“这么说,你们何老板又在前面聚客堂内选婿了,哎呀呀,那些人真有运气了,这么说,何老板选中了人了,嗬嗬…这人就可以得到了美如天仙的二小姐,还有云南一大批家业啦?”
胡六五突然有些紧张了:“你说的二位老板就是我和他……”说到此,他的嘴被陆长子掩住。
陆长子笑对彩娥说:“我和他是来租船租马,租大车去运货的……”
彩娥故意神秘地笑了:“你们二位老板是谁不关我事,我只是与二位老板说说家常。我们二小姐命就是好,她不肯回云南,老爷子照样要在湖南给她一份嫁资。谁有福得了二小姐,那……”正说着,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忙收了话快步走了出去。
这时,陆老板和胡老板都耸起耳朵听着门外低言声:“彩娥,谁叫你在二位客人面前胡说八道的?老爷子叫我把二位老板另安排地方,并不与那些客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我叫你好好地伺候他们,没叫你胡说话的。你一说,别是让他们想到不愉快的事上去。如果坏了二小姐的婚姻大事,你逃不脱家法的处罚的!”
彩娥一阵惊恐害怕地说:“我没说什么!我真没说什么!我本来也不知道老爷子要请的二位远来贵客就是他们俩,我只以为还在议事堂内呢!如果这二位就是远来的贵客,我也没说什么不对的话。再者,我也是见二位老板坐在里面无人说话,只因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不在,正没人陪他们说话,我只说几句家常……”
崔管家斥责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你一个丫环也是陪客的吗?还这么望着我?不明白是吗?你还不明白,老爷子把这二人另安排在此,其实是对这俩人看的比议事堂内那些客人重一些呢!你是什么东西,嗯?你一个丫环能陪这样贵人吗?”
彩娥像委屈的要哭了:“崔管家爷,你有话就说,别左一句我是什么东西,右一句我是什么东西。其实这二人又是什么大贵人了,是不是真被二小姐看中了还不一定呢?,二小姐是什么心思我们其实都不知道。现在你说我这不行那不行我就不明白了,请示管家爷,我该怎样对待这俩位贵客,你明示!”
显然这话将了崔管家一军,使崔夫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说:“这……哎,你问的这么明白干嘛?其实老爷子也是拿不定主意的人,一会儿说是他看中了谁就选谁为女婿,一会儿又说让二小姐自己去选,选好选歹以后也别埋怨什么。瞧,就是这么一位老爷子,自己还拿不定主意,你叫我怎么告诉你!”
彩娥如释重负地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