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晚饭做的清淡,纪明开特意嘱咐厨房,说阿若最近忌辛辣,平日他不在家也得多照顾些。

厨娘声声应和着。

好在仇余与江山二人也不是口重之人,便是些小菜也能豪饮几杯。

席间推杯换盏乃至深夜。

纪明开近日诸事顺利,心情大好,更是喝的痛快。

最后几人竟都醉倒了,被侍从扶进屋内休息去了。

导致他第二日昏昏沉沉的起不来,还是阿若拍了几次门才把他叫醒。

“嗯~”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纪明开迷迷瞪瞪打开门,“什么时辰了?”

“已是卯时末了,阿兄,快起床用些早饭吧。”阿若知道他会不舒服,早早备好了白粥,亲自端了过来,“尝尝,我熬了一早上呢。”

纪明开侧开身子让她进屋,突然反应过来,大喊道,“卯时末!?”

纪明若被他这突兀地叫声吓得一抖,手里的粥都差点儿撒到地上。

她有些无奈的说道,“阿兄,做什么一惊一乍的,还不快来喝粥。”

“坏了坏了坏了!”纪明开浑然没听见她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径直走到床边开始穿衣服。

“这套衣服好看,衬得阿兄十分威武。”纪明若打量着他身上那套玄黑外褂长袍,赞不绝口。

纪明开穿戴整齐就要出门,被纪明若拦住,“阿兄这是要去哪儿?不用饭了?”

“我得去上值。”纪明开揉着胀痛的眉心解释道,“如今我已是禁军副统领,昨夜光顾着高兴,忘了与你说了。”

纪明若有些惊诧,“禁军,副统领?”

哪怕时间紧迫,纪明开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之前机缘巧合,救了当今陛下。陛下仁爱,特赐我一座二进宅子,以及禁军副统领的职位。不能再与你多说了,我得赶快去。”

“哎?”纪明若想问他,之前不是说他要去行商,怎么会和皇上扯上关系。

结果他一溜烟的就跑没了。

饭厅内,江山拿着包子大快朵颐,眼尖的他一下就发现纪明开急冲冲的出了门。

他挑挑眉,与旁边的仇余道,“我就跟你说他酒喝多了误事,你还非得灌他,现在好了吧。”

仇余无奈笑道,“我怎么记得江大人你也没少灌啊。”

最后二人相视一笑。

去了军营一瞧,果不其然。

早间的晨练已经结束,现下当值的禁卫们正各司其职。

营内除了几个伙夫与收捡兵器的小兵外,再无他人。

纪明开来的巧。

每月当值的禁卫,统领都会提前在门口挂上他的牌子。

这月的安排已经落幕,他一个刚来的新人,实在是无处落脚。

又加上他与营中人各不相熟,就算叫他此时自己去寻,他也未必寻得到地方。

皇城内,除却禁军还有羽林卫,另有各司外侍。

大家各有各的分工,若是跑错了地方,只怕会闹笑话。

因此,纪明开有些尴尬地混在营中,他倒是想帮忙。

可这个不敢那个不愿的,弄的他无比羞窘,不敢再开口。

终于,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禁卫军轮番回营,稍作休整。

纪明开抱着饭碗摸到那位谢统领桌边,与他套近乎,“谢统领,不知纪某可否有幸与你同桌而食?”

谢长流头都不抬的回道,“纪副统领客气,想坐便坐,何须与我说道。”

纪明开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笑意盈盈正要开口。

谢长流端着碗起身,明明也是笑着,却威压十足,“纪副统领慢用,谢某还有军务,实在不好耽搁。”

当场给了纪明开好一个没脸。

按理说,他们俩个同是副统领,应当和睦相处才是。

可问题就在于,禁军营统领之职暂时空缺。

这猛然多了个副统领,就等于是给谢长流的升迁之路使了个绊子,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他故意暗示手底下的对这位新来的副统领表面事事服从,实则事事忤逆。

什么军事要务一概不让他知晓,也更不可能让他插手。

等于是把纪明开这个副统领给做空了,让他无人可用,也无人敢用。

果然,不出几日便稍见成效,底下人多的是对他不服的,也曾在他面前出言不逊,谢长流全当不知,偶尔还会训斥两句,面子上的功夫可谓是做足了。

本想着过几日给这新纪的挖个坑,让他犯犯众怒。

结果还不用他出手,今日这姓纪的便敢迟到几个时辰,甚至错过了晨练。

这让手底下的兄弟们对他颇有微词,这不,眼下就有一个来告状的。

“谢统领,你说就他这么个玩意儿,当初是怎么能救得了咱们陛下,还能混进京城?”说话这人名叫尤肃宁,是城防营尤大提督的次子,今年才考了武试前十,这才进了禁军。

他身后站着的无外乎都是各将领的兄弟子侄,也都是历年间通过武试而选举出来的人才,都是有真本事的。

对于这种凭空而来,还是从泥腿子一跃而起的人,有些无穷的鄙夷。

谢长流面无表情,回过头望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此话也就与我说说便罢,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摆弄是非,若是有人诬陷我禁军营不服圣上口谕,那岂不是闯下大祸?”

许是话说的重了些,禁卫们有些垂头丧气。

尤肃宁还是不服,“凭什么咱们要拼死拼活才能有机会考进来的禁军营,到了他这儿就成了升官发财的台阶?若是论起身份,咱们哪个不比他高贵?”

“陛下仁厚,此人曾在青龙坞侥幸救驾。”谢长流道,“不过一个禁军副统领,已是委屈他了。”

“这意思是咱们禁军营庙小,还放不下这尊大佛了不是?” 尤肃宁讥讽道,“一个跟老鼠一样一会钻研打洞的懒货,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就是!他今日可是连晨练也不曾来,迟了两个时辰!”

“而且啊,他连咱们平时要巡视的防区都不清楚,听伙房的人,他坐在校场发了一早上的呆!真是蠢笨如猪!”

“这样的人还想当统领!我看他就是当个厨房伙夫,都不够资格!”

“说的极是!”

“咱们谢统领兢兢业业做了几年,要真要选人做正统领,我定会支持谢统领!”

“我也是!”

“我也是!”

谢长流不自觉地扯起嘴角笑着,他微微咳嗽两声,轻斥道,“行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