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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贝贝的脸色白了青,青了又白。

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的。

都快被恨意撑炸了。

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眼睁睁看着南烟和郑雅柔上了楼。

她才着急地小声问郑新良,“现在怎么办?”

郑新良根本不害怕,“什么怎么办?”

南贝贝红了眼,“当然是我们的事,这绝对不能让厉梓奕知道,不对,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眼底划过狠毒的光,“你最好让她永久闭嘴,不然我们的事一旦败露,厉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郑新良不屑,“厉时慎都要成为我妹夫了,你以为,他们会对我怎样?”

要倒霉,也是南贝贝倒霉。

南贝贝见郑新良这个态度。

心里又恨又恼。

“他们是不会对你怎样,但是你不如反过来想想。如果南烟被灭了口,将来我怀着你的孩子嫁进厉家,厉家的所有财产,都将是我们的。”

此时客厅里就他们两个人。

郑新良的目光扫过南贝贝的胸,淫荡道,“这个我喜欢,那为保万一,我们再做两次。”

说完,就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扑上去扒她的衣裙。

南贝贝敢怒不敢言。

怕自己发出声音被楼上的南烟听见。

-

楼上房间里。

郑雅柔讨好地问,“南烟,我今晚跟你住这里好吗?”

南烟嫌弃地看着她,“你睡沙发?”

郑雅柔一副睡哪儿都可以的表情,笑得跟哈巴狗似的。

“没问题,但你帮我个忙呗。”

“什么?”

南烟走过去打开了窗透气。

郑雅柔笑着说,“你帮我跟时慎说一声,就说我在这儿陪你,明天再回去。”

还真是。

分分秒秒都在想男人。

南烟出口就往郑雅柔心窝扎刀子,“你回不回,他会在意吗?”

郑雅柔的笑容一瞬僵滞。

表情尴尬地说,“是不在意,但我想让时慎知道,我会跟他一起对你好啊。”

“……”

这叫什么?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吗?

她又不是厉时慎的女儿,郑雅柔一副自己会当个好后妈的样子。

她真是,第一次见。

见她不说话,郑雅柔双手合十朝南烟一拜,

“求你了,南烟,时慎因为厉梓奕和南贝贝的事对你很内疚。再加上你外公外婆的关系,他是把你当成亲侄女来对待的。”

“只要你跟他说,他对我的好感度会提升的。”

烦死了。

要是不答应,郑雅柔今晚怕是要唠叨一整晚。

南烟掏出手机,要编辑消息发给厉时慎。

语气冷漠地说,“虽然那只是你的意想,但我这人心地善良,我就替你跟他说一声。首先声明,我不保证结果的哦。”

郑雅柔急忙说,“不要发消息,时慎那么忙,肯定没时间看信息,你打电话跟他说。”

南烟不悦,“……”

郑雅柔继续双手合十对她作揖。

南烟咬了咬后槽牙。

对郑雅柔再一次忍了。

她拨出厉时慎的电话号码。

响了三声对方就接了,厉时慎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南烟,什么事?”

南烟心想, 不是我找你有事。

在郑雅柔那花痴的注视下。

她 没什么情绪地传达讯息,“郑雅柔今晚不回去了,她跟我一起住在南家。”

“你回南家了?”

厉时慎的语气多少带着些不赞同。

她上次把程韵梅推进了医院,虽然对方是装的。

但以这姓程的女人小三上位的品性,肯定记仇。

南烟听出来了厉时慎话语里的情绪,抿了抿唇,解释道,“嗯,我回来住两天。”

那头的男人却转了话题,“听说你今天下午休息没上班?”

“啊,是的。”

南烟有些意外厉时慎会知道。

但转念一想就懂了。

余筱筱恐怕不是跟他的佣人关系好。

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跟厉时慎的关系好了。

所以,才会喊她去聚南湾吃饭。

只不过,他们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她一时间猜不出来。

总不会余筱筱那家伙看上了厉时慎吧?

想到这可能,南烟眉心蹙起。

“中午不是还很忙吗?怎么突然就休息了?”

厉时慎问得漫不经心地。

她听着手机那头有汽车喇叭声。

不答反问,“你还没回家吗?”

“嗯,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厉时慎答得散漫,俩人的聊天语气像是平常恋人或夫妻的样子。

这一认知令南烟心头颤了颤。

她说,“我就是告诉你一下,郑雅柔今晚跟我住一起,没别的事,我挂啦。”

“嗯。”

南烟又等了两秒,挂断电话。

这一次,厉时慎难得的没有先挂她电话。

驶往聚南南湾的车道上。

厉时慎盯着已经结束的通话时间思索了几秒。

薄唇抿出一道冷毅的弧线。

从通讯录里找出南崇山的号码拨过去。

那头接电话的速度堪称史上最快,“厉总,您好您好。”

厉时慎怀疑,他一句话,南崇山怕是都想跪下磕头。

他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很讨厌南崇山这种没有底线的人。

“你不在家吗?”

“啊,厉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您去我家找我了?”

“不是我,是南烟回了家。”

厉时慎的嗓音带了几分散漫,“她说想家了,回去住两晚,你这个当父亲的会好好对她吧?”

-

第二天,南烟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南崇山吃过早饭就去了公司。

程韵梅则是一大早的就被叫去搓麻将去了。

南贝贝虽然上班摸鱼。

但每天都会去打卡。

郑新良昨晚跟南贝贝做了两次,半夜就离开了南家。

南烟带着上次在聚南湾别墅的时候,从郑雅柔那里拿来的信号屏蔽器。

先去了南贝贝的房间,装上监听器。

然后又偷偷摸去南崇山的书房,装监听器。

两个都装好后,她回到卧室,郑雅柔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拿 着她的护肤品往脸上涂抹。

“南烟,你的护肤品哪儿买的,怎么什么标签都没有,这三无产品用了确定不会毁容吗?”

她说着,往南烟脸上瞧。

奇怪的是,南烟不仅没有毁容,那张脸反而连毛细孔都看不见。

白皙嫩滑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南烟见她又怕又想抹的样子,只觉好笑,“就是三无产品,害怕你就别用。”

郑雅柔哼了一声,说,“我就是要用,你都没毁容,我也不怕。”

-

从南家出来,郑雅柔问南烟去哪儿,她也要跟去哪儿。

南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喜欢的人是厉时慎,你找他去啊。”

“我就是想跟着你。”

郑雅柔有些别扭地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给我盖被子了?”

南烟,“……”

“盖个被子,你还赖上我了?”

外婆在世的时候,南烟喜欢跟外婆睡一起。

到外婆生病的后期,她每天夜里都会醒来两三次,给外婆盖被子。

昨晚可能是睡迷糊了。

把郑雅柔当成了外婆。

没清醒,就给她盖了被子。

郑雅柔绞着手,闷闷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盖被子,南烟,我如果说想跟你做朋友,你相信吗?”

南烟眉心轻蹙地看着她,“你没发烧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南贝贝闹翻了,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以后我跟时慎结了婚,就是南贝贝的婶子,我可以罩着你的。”

“我谢谢你,不需要。”

“……”

南烟坐上出租车,郑雅柔也跟着坐进去。

南烟在家门口下车。

郑雅柔也跟着下车。

南烟无语极了,正想赶她离开,馆长的电话就打了来。

她看了一眼,接起,语气冷淡地“喂”了一声。

馆长的声音传来,“南烟,我这会儿在第一医院,你过来一趟,什么也不用买,就过来跟许艳道声歉。”

“你还是开了我吧。”

南烟面无表情地说完,手指按下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