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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时慎没有回答。

不知在走什么神。

手上力度没掌握好,弄得南烟喊了一声“疼”。

他停下动作。

把药收起,对南烟说,“好了,这两天不要碰水。”

南烟很淡地“哦”了一声。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

就感觉问了那一句话之后,厉时慎的态度就冷淡了。

这男人阴晴不定就算了。

还很会给她添堵。

“梓奕刚才给你打过电话,说不放心你,还说你之前拉黑了他,问你能不能把他加回来。”

南烟的小脸瞬间就冷了下去。

对上厉时慎冷淡的眉眼,她心口一阵闷堵,“好,我现在就加他回来。”

她说着,就要掏手机。

手腕却被 厉时慎的大手扣住。

她眸底泛着不解。

他让她加回厉梓奕,这又是做什么?

厉时慎的声音裹着一丝沉郁,“我跟梓奕说的,你已经回家了。”

他不想让厉梓奕误会。

如果最后南烟会跟厉梓奕重新在一起,那她跟厉梓奕之间的误会越少,对她,就越好。

虽然几天前厉时慎还觉得南烟不可能会再跟厉梓奕复合。

可事实证明。

人算不如天算。

事情的发展不会全在他的预料和掌握中。

厉梓奕为南烟受了伤。

以着她善良的性子,万一经不住厉梓奕的攻势。

最后她又回到厉梓奕身边了呢。

他不能不替她考虑。

可南烟不懂。

她一双眸子定定地望着男人英俊的眉眼。

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自己。

却看不懂分毫他的意思。

厉时慎没有跟她对视,收回手,起身把药箱放回原处。

对她说,“你回到家再加他。”

“……”

南烟忽略心里因他而生出的陌生情绪。

语气平静,“我知道了,你上了一天班肯定也累了,不用再亲自送我,让司机送我就行了。”

“好。”

厉时慎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南烟走到门口,司机已经等在了那里。

恭敬地替她打开车门。

她弯腰坐进车里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客厅方向。

这里,应该是最后一次来了。

别墅一楼,没开灯的阳台上,厉时慎修长挺拔的身影隐在昏暗的光线里。

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火。

像是为了缓和心里的烦躁情绪才夹在指间的。

目送着送南烟的车子驶入夜色,他眸底的色泽,也跟着暗黑如墨。

出了一会儿神,他拨出一个号码。

跟对方交代了几句后。

还是没忍住,点燃了指间的烟。

吸了两口,吐出一串烟圈之后,心里的烦躁情绪终于缓和了一分。

他转身,身体的重心靠在阳台栏杆上。

闭上眼,感受夜的宁静。

有些人和情绪,就像他指间的烟一样。

若是一直不碰,便罢了。

一旦沾上。

便有瘾。

而且,会越来越上瘾。

到最后,再也无法抽身。

一根烟吸完,他又打了两个电话。

一直在阳台站到司机打电话告诉他,南烟已经进了屋。

他才转身,回客厅。

-

南烟回到家,郑雅柔就问她,哪儿受了伤。

看见茶几上摆着的药箱,南烟眨了眨眼。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郑雅柔,“我看见视频了啊,你都摔地上了,能没个擦伤什么的吗?你快跟我说,我帮你抹药。”

“不用,我一会儿自己抹。”

“不行,我必须帮你抹。”

“……”

南烟盯着郑雅柔看,没过几秒,对方就眼神闪烁地不敢跟她对视。

“算了,你想抹就抹吧。”

南烟没有问她怎么肯定自己受了伤。

回到卧室,掀开衣服后,她趴到床上让郑雅柔处理。

涂完药,郑雅柔提着药箱出去。

南烟把厉梓奕加了回来。

厉梓奕是因为她受伤的,南烟做不到不懂一点感恩。

让郑雅柔第二天早上煮了一锅瘦肉粥,她带去医院给厉梓奕。

她到病房的时候,白沛雯和厉时慎都在。

的沛雯刚把保温盒打开,厉梓奕看见南烟手里提的保温盒。

立即阻止白沛雯,“妈,你别打开了,南烟给我带了早餐。”

厉母看了一眼南烟,笑嗔道,“知道啦,小烟一来,我的早餐都不香了。”

厉梓奕看着南烟的眼神热切得旁若无人一般。

南烟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提着早餐走到病床前,“就是瘦肉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

“喜欢,你做的,我都喜欢。”

南烟没去想厉梓奕的话,有几分真。

厉时慎的声音淡淡地响在旁边,“我先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

厉母问南烟,“小烟是打车来的吧,时慎你等一下把小烟送去博物馆了,再去公司吧。”

南烟想拒绝。

厉时慎已经答应了下来,“行。”

她打开盖子,把瘦肉粥端出来。

厉梓奕一边说香,一边问,“南烟,这粥不是你做的,是我们未来的小婶子煮的吗?”

“郑雅柔不会成为你小婶子。”

厉时慎的嗓音沉郁。

厉母也跟着说,“就是,我们厉家虽然不讲门当户对,但郑雅柔确实当不了你小婶子。你爷爷正在给你小叔物色新的人选,到时有你喊的。”

南烟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把粥和勺子递给厉梓奕。

厉梓奕可怜兮兮地,“南烟,我自己吃不了,你能不能喂我?”

南烟脸色微变的拧眉。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厉母把南烟的不情愿看在眼里。

笑着说,“小烟,你坐床边喂梓奕吧,别站着。”

“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厉时慎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

说完,就大步出了病房。

南烟端着粥的姿势都没有改变一下。

她在心里酝酿了片刻,对厉梓奕道,“你要是自己吃不了,我找个有经验的护工来照顾你。之前我外婆生病时用过的那个阿姨就很有经验,对病人特别细心。”

厉梓奕眼底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

闷声说,“不用,你给我拿张凳子,把粥放上面就行了。”

旁边,厉母眉头皱了皱。

想说,又忍下了。

南烟给厉梓奕搬了张凳子放床边,把粥放在凳子上。

厉梓奕趴在床上,用左手缓慢的一勺勺把粥往嘴里喂。

吃了几勺,他就停下休息。

一旁,厉母心疼儿子,“梓奕,你这胳膊受着伤,不能长时间用力,我喂你。”

他的左臂伤得虽没右臂重。

但在为人母的白沛雯眼里,擦破皮都是重伤。

她在床沿坐下后拿起粥,对南烟说,“小烟,你去上班吧,梓奕这里我照顾就行了。”

“……好。”

南烟不是没听出白沛雯语气里突变的冷淡。

她特理解白沛雯做为母亲的心。

可她不愿意将就。

她十分清楚。

这种时候,一旦她喂厉梓奕喝了粥,厉梓奕就会觉得她是接受了他。

哪怕被说不懂感恩,她也不愿意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南烟走出病房,就看见几米外休息区那里的厉时慎。

他低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指间夹着一根烟。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

他抬头,淡淡地朝她看来。

南烟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打电话。

几分钟后,一位中年阿姨从电梯里出来。

这是南烟给厉梓奕找的护工。

南烟带着护工阿姨进去病房,厉时慎站在原地没动。

过了两分钟,南烟自己出来。

厉时慎摁灭了手中剩下的半截烟。

看着她走到面前,他才抬步朝电梯走去。

一路沉默。

直到上了车,厉时慎身子微侧地看着系安全带的南烟,淡声问,“早上有没有涂药?”

南烟眼睛眨了眨。

她忘了。

不是不疼。

是因为昨晚做了一夜的梦。

早上起来,不在状态。

此刻看着厉时慎英俊的脸,想起梦里他霸道的要替她后腰的伤涂药。

涂着涂着,就把她按在床上,从后面扣着她的腰疯狂索要的情景。

小脸腾地就烫了起来。

厉时慎见她脸红,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再开口,声线微低,“没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