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仔细询问了他们在芦州的事情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时间已经不早了,孟菡灵和司元御也就没有回王府,而是回了她出嫁前的院子。
洗漱完后,孟菡灵躺在熟悉的床榻上,伸了个懒腰,“还是家里舒服,就是突然不太习惯京城的气候。”
江南地区在夏季的时候,气候有些湿润。不像京城,在夏季,十分的闷热。
司元御擦干头发,把毛巾放到一旁。
走过来坐到床边,看着她这副慵懒的样子,觉得可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见她身上轻薄的寝衣散开,露出白皙的肩膀,他视线暗了暗,不过想到她这几天赶路也累了,便也没准备做什么。
甚至还十分君子的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他躺到床上,把孟菡灵搂进怀里,语气温柔。
“我又没做什么,最辛苦是你才对,要做事,还得分心照顾我。”孟菡灵躺在他的怀里,握住他的手,“这次也是我太着急大哥的缘故,以后不会这样了。”
中午的时候她娘可是说了她一顿。
这次事出有因,以后也确实不能这样胡闹。
司元御出京都是办差,本来就很危险,若是再带着她,就很容易分心。
“别多想,我知道这次没多少危险,才带你一起的。”
他这次选择带着她,也是知道没有太多危险。
算是小小的以权谋私吧。
他记得她母妃以前常常感叹待在宫里,再也没机会看看京城外面的景色。
于是便借着这次机会,带孟菡灵出京走走。
若是真的危险,他也不会带着她冒险。
听他这么说,孟菡灵安下心。
接着又趁机会说道,“那你以后还能带着我一块去吗?”
“不害怕吗?”
“有你在,我不怕。”她信任的眼神看着他,满心眼里都是他。
这信赖的样子让司元御心动,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好,若是不太危险的差事,我会带着你一起。”
“夫君,你真好。”孟菡灵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司元御深吸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睡吧。”
再亲下去,是会出事的。
感受到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孟菡灵脸一红,乖乖的缩在男人的怀里不动了。
怀里人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司元御却没睡着。
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花了快十天的时间,想来芦州那边应该也已经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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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州知府死后,朝廷很快就派了新的官员上任。
由于包执达辜负了百姓的信任,大家对于这次新来的知府,态度没有那么温和,甚至带着些警惕。
知府宁樊商来之前就知道这里的事情,所以对于百姓的态度也没有多难过。
他开始处理陈年旧案,也是给冤案的苦主一个清白。
这天,他依旧按照惯例带着人在城里巡查。
突然发现右边那条街上突然很多人往这边跑,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
他在这边不仅能听到百姓的惊呼,还有不少狗的叫声。
这叫声带着疯狂,看着不像是清醒的狗。
“快去疏通百姓。”他连忙下马,吩咐好衙役后就带着自己的护卫飞身到屋顶,快速从这里往那边跑。
“大人,那边好像是洪悦赌坊。”侍卫听着狗吠的声音越来越近,握紧了手里的剑。
这声音听着就知道这些狗是有问题的,还十分危险。
“汪汪汪。汪,”
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就看到赌坊后院的地底下不断有狗在吼叫。
那里应该是地底下的场所,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何塌了。
于是便漏出了一部分,还恰巧是关狗的地方。
一些大型的猎犬被关在笼子里面,猩红着眼睛不停的撞击笼子。
而一些没锁链的狗疯狂的往外跑,甚至看见了就上嘴咬。
“大家小心,保护好百姓。”
“是。”
宁樊商跳下屋顶,一剑砍掉了一只准备咬人的疯狗。
那个吓坏了的年轻人松开捂着脸的手,就看到新上任的知府站在他面前。
“宁。。宁大人。”
“快离开这里。”宁樊商快速说一句,就往另一处跑去。
护卫带着一张银丝网,拦住了地下通道的入口,阻止其他的狗再跑出来。
跑到外面的狗在大家的努力下全部斩杀。
看着乱糟糟的赌坊,还有受了伤的百姓,宁樊商叹了口气。
“这活可真不好干啊。”
洪悦赌坊私底下建造斗兽场的事情,很快被查了出来。
不仅斗兽,甚至还有双人斗场。
这些人就是被包大人冤案里被冤枉的那些人。
他们表面上是不堪受辱自尽,实际上全部被送进了赌场。
赌坊被查抄,甚至还被查出这件事跟死去的包执达有关。
这些事情也令百姓哗然。
而宁樊商在这次,因为不惧危险的救护百姓,赢得了大家的一些信任,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不过,他此时却喜不起来。
因为他把这件事上报给京城后,希望彻查。
他的上峰却让他按下这件事,不能影响到皇上的万寿节。
他抬手把信烧掉,无奈摇头,“唉,本官也太难了。祖父可真会骗人,当官老爷可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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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元耀这天下朝后来后宫和皇后吃饭。
吃完饭之后,皇后就对着儿子抱怨,“司元湛和司元御这段时间倒是威风,皇上给了他们不少赏赐。呵,这两个下贱东西。”
“母后,别因为这个生气,不值得。”司元耀晃着水杯,心不在焉的安慰她。
“母后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庶子不配。”皇后还想说说什么,见儿子心神恍惚,有些纳闷,“耀儿,你怎么了?可是在户部的差事不顺心?”
“噢,没什么。”司元耀回过神来,“户部的差事都很顺利。”
“你这样母后也没法安心,母后倒是想给你挑几个人伺候着,可是母后想着今年年底之前能把你的婚事办了,这样才能安心。所以,为了给钟家一个态度,委屈皇儿了。”
“儿臣没什么好委屈的,有劳母后为儿臣操心。”
“你府里自己也要多注意,成大事,可不能毁在女色上。”
皇后语重心长的告诫司元耀。
她一向不插手儿子的房中事,但是也不允许儿子沉迷女色,她在这方面可是严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