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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眠心里突突一跳。

异能科,室友,傍大款……

这几个关键词一组合,很难不让他想到以前和元野同住一小区的事。

他那时候当了京漂没钱没势的,只能和别人合住小区一平层,四五人那种。

室友千奇百怪,南眠光是处理人际关系就累的心力交瘁。睡不好心不安,每天求职考试反倒成了难得的闲暇时光。

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租房也得一个人住!

……愿望实现的相当快。

简而言之,在某天回家电梯上因为太困迷迷糊糊靠着热源睡着了,醒来发现居然是老板!

尴尬,尴尬是今晚的电梯。

元野:“醒了?很累?”

南眠那时还不知道元野家境。心说可不是,您个糊咖一没势力二没钱,现在抢来这些业务可不就得我磨破嘴皮跑断腿嘛!

南眠微笑:“谢谢老板关心,我没事。您也住这小区?”

元野嗯了一声,两人就没话了。他就靠着墙闭目养神,南眠在四方铁房子里度秒如年,恨不得扒门就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更早上班,以免撞上老板。

“叮咚!”

谢天谢地,总算到了!

南眠喜上眉梢,一脚刚踏出,反手就被元野抓着领子扯了回来。

“蹭!”

一把菜刀稳稳钉在脚下,距离身子一步之遥。

南眠咽了口唾沫,劫后余生的庆幸才让他后知后觉想起,出这层电梯是要左右观望的。

“杀千刀的东西!我跟你没完!”

女人的怒吼、男人的求饶,间杂着刀片磨砺水泥墙的尖锐,混杂成扭曲的交响乐。

元野定了定,半晌才犹疑道:“你住这儿?”

南眠面上臊的慌,只胡乱点头。

他都司空见惯了,回回都要这么闹上一场。

那男的是个淫贼,到处沾花惹草好不风流,偏偏有个身体可变刀的老婆,每天都被按着锤,仍死性不改。

最开始南眠还秉持室友情想劝劝,反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大意是两口子家事轮得到你个外人管?

其实只要南眠留心一下就知道,这女的打也不是为着这段婚姻,多半是哪里打麻将输了钱,来找男人骗钱了。

这个家,从房租到器物,一应都是那男的去外面找富婆要的。要是无事,女人恨不得让老公天天睡在花丛里别出来,还能多赚点过夜费。

南眠不胜其烦,但被元野看到,总有种家丑外扬的羞耻,羞得他脸都红了。

“别打了!别打!”男人抱着头,鼻青脸肿冲进电梯扯过南眠就挡。

南眠心一慌,今天可能打得狠些,但南眠这豆芽儿似的身板哪里顶得住。

“给老娘死来!”

成人手臂长菜刀横空劈下,南眠闭眼。痛感并未袭来,只觉得身旁一阵灼热,再睁眼时,那菜刀已经化为铁水。

随即迎面而来一声惨叫。

铁水鼎沸,淅淅沥沥洒在脚边,不分场合地乱溅。那夫妇俩被烫得皮开肉绽,屁滚尿流,但南眠却意外地安然无恙。

元野面不改色,单手把南眠捞在身边,语调不咸不淡:“异能者三原则之一,不能伤害普通人。”

那女的狠心撕下块烂肉,疼得吱哇乱叫,怒上心头:“关你屁事啊!”

被扔出的烂肉化作飞刃通通扎向元野,南眠想闭眼,这足足能把人戳个透心凉!

可元野动也不动,一个响指,那刀山剑雨就化为乌有。

“你俩夫妻?那就有关系了。”元野瞥了眼,“邱三,我想请教下你和我小姨的关系。”

邱三两股战战:“您……您小姨是?”

“林雪。”

邱三脸上血色乍尽,还没动弹就被元野长腿踹翻,连着他老婆一起死狗一样被抓进公寓里。

“啊。”临了进门,元野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拿出把钥匙递给南眠,“18层3号,去休息。”

一切发生仿佛转瞬,南眠啥反应都没就下意识答应了,直到冰冷的钥匙戳醒他的恍惚,门已经关上了。

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木讷地看着眼前狼藉,连日工作的疲惫和似乎摆脱奇葩的庆幸交织,让他几乎以为这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南眠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哪怕听着里头的清零哐啷也是好的。

门过了一阵才开,元野揉着腕子,低头一看南眠,意外得很:“没去?”

南眠仰头,“等老板你啊。”

元野一顿,伸手,南眠被他带着站起了身。

元野的手滚烫得很,但把掌心全部包裹住的感觉意外不赖。

南眠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就要进门,被元野不着痕迹地一挡。

“咳。”元野显得有些尴尬,“抱歉,暂时不能住了。你去收拾点行李搬我家,这儿我会负责的。”

南眠呆滞,隔着他宽阔的肩往后一望,登时哑了火。

嗯……但愿那俩人没事。

“走吧。”元野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指尖跳动的火花让南眠瞬间回神,赶忙冲进去从瓦砾里抢出了些东西,乖乖跟着走了。

一路上南眠很沉默,元野可能觉得过意不去,就主动开口:“我家还蛮大的,你放心住。”

然后快进到元哥不要?南眠好悬脑内刹车,只是一下接一下点头。

元野:“你记住门牌,以后有事都能来找我。”

南眠:“嗯。”

元野顿住,在南眠差点撞上前转身按住他肩膀,无奈道:“你在害怕?”

应该不是。南眠也说不清。

他直觉离开那对奇葩是件好事,能和自己老板一起住也是好事,但怎么也笑不出来。

可能,因为这是他在帝都的第一个住所,无论外面有什么痛苦委屈,至少还有个固定的房间能停留。

而现在这份稳定被元野强拆了。

哪怕这份改变是好事,但他总像风雨前的动物那样焦躁不安,对不明底细的未来惶恐难耐。

元野安静地看他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作为老板,我也很担心员工安全。”

“你在这儿待很久了?我看你求职单地址也填的这儿。这里除了稳定,什么都提供不了。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这里一切都会按照你想要的装修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打起精神。”

现在想来确实土豪发言,当时南眠着实被触动了心,对于和老板同住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元野的日常习惯和他的异能截然相反,内敛得过分,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招呼下南眠。

他从前以为元野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现在看来更像是篝火,沉默地散发着温暖。

两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交流居然还没在基地里多。

但南眠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没有人打扰,但你又知道有个人在外边儿陪着,你一叫就会答应,有点人气儿。

就这么住了几天,南眠还是搬回了底层。

全新装修,那夫妇俩匆忙逃离,南眠只需要用从前的租金就能享受独寝的快乐,真好。

那段回忆很奇妙,它好像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但让他和元野间有了共同的、独属于二人的经历,多了些他也说不清的牵扯。

他和以往“室友”全都没有过的。

“……南眠,南眠!”

“嗯!”

南眠回神,蒋筠一脸考量,“怎么样?我们去异能科打广告,拉也得给你拉一个过来。”

南眠脱口而出:“又是元野?”

“想啥呢?”高杨斜着眼,“校草咱能高攀得上的吗?你要能招到他,我叫你爸爸。”

南眠抬眼望天。

蒋筠觉得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就去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