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燕北境王?”
听到多尔顿把话说完,其他人顿时大吃一惊。
然后纷纷闭上了嘴,就连脾气最暴躁的家伙此时也选择了沉默是金。
要知道如果是其他人还好,大不了用北戎的强大去威压。
可是这大燕的北境王确实很特殊。
对方可是大燕的王爷,根本就不怕北戎的逼迫。
再者,现在他们很多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是从这位北境王手里购买或者交换。
若是得罪了这位爷,到时候不卖东西给他们了,那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
吃到还不说什么,要是没了美酒,那生活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
因此,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们都不想跟这位撕破脸。
看到刚才一个个还义愤填膺,大言不惭的家伙现在听到那个人是王鼎后就装起了傻,多尔顿有些恼火。
“怎么,听到这个人是大燕北境王你们就没话说了?”
“托雷,刚才你不是说要把这个人大卸八块,派兵去把对方粉碎吗?”
“这个,那个,如果王爷您真的要找这个北境王的麻烦,属下自然全力以赴。”托雷眼神有些躲闪,说话的语气中也没见得有多大的决心。
可见如果真的是要去找王鼎的麻烦,托雷还是有些犹豫的。
“那你们说, 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找回这个丢掉的面子?”
“我们丢面子了吗?明明就是八字没一撇,只是一个提议罢了。如今这个提议无法继续下去,怎么就成了丢面子了?”其他人听到多尔顿的话,感觉有些怪异。
因为这事明显就怪不得人家,现在把罪怪到别人头上,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太过霸道了。
不过既然多尔顿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不敢反驳。
要不然,等候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怒火。
“我看不如王爷给大燕的北境王修书一封,让他主动悔婚。毕竟王爷的面子,这个大燕的北境王应该不敢不给吧。”
听到这话,多尔顿只感觉心中的怒火突然就上涨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要说他这辈子丢过的最大的面子就是在王鼎身上。
若是王鼎给他面子,当初怎么会面对他的要求置之不理。
让他出来会面,却又拒之不见。
为了不给他面子,人家连他们家皇帝老子的圣旨都敢无视。
以前对方还只是初来境州,根基不稳,人生地不熟。
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都敢不甩他面子。
现在人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关键是,人家还掌握了不少他们草原人的口舌之欲。
这样的情况下,只会比以前更加的变本加厉。
怎么可能看在他的份上,给他面子。
这不是在夸赞他,而是在打他的脸。
因此多尔顿怎么能不郁闷。
关键是这火还发不出来,只能憋在肚子里自己承受着。
简直难受到家了。
“要不咱们派个人到天临城跟北境王交涉一下,让他多送些美酒过来,当做赔罪,你们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一个馊主意还没完,另一个馊主意已经被提出来了。
当然,这个提议比刚才一个提议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至少没有把多尔顿的脸打得那么痛。
然而多尔顿还是忍不住怒斥:“酒酒酒,现在你们除了知道酒,还能知道什么?难道一天离开酒,你们就活不下去?你们乃是我北戎族的大将军,怎么能每天沉迷酒色?”
“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刚刚出馊主意的家伙,看到多尔顿发怒连忙承认错误。
只是嘴上承认错误,心底却忍不住腹诽:“这一不打仗,二不干活的,不喝酒还能干嘛?再说了,有这么好的美酒不喝,难道等死了后被祭奠的时候才喝吗?”
不管怎么样,活着就要喝一个够本,这样死而无憾。
多尔顿自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不然的话估计得气死。
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虽然也喜欢喝酒,可是却没有成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只是,王鼎搞的这个美人醉实在是太合他们的胃口了,让他们欲罢不能。
当然,王鼎的初衷自然是用美酒让他们沉迷,让他们失去雄心壮志,让他们丧失进取心。
要让他们由原来的一头雄狼,变成听话的哈士奇。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尝试过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再想让他们过那种艰苦的岁月,估计没有几个人愿意。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没条件过这种好生活。
既然有条件达到这样的追求,却弃之不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大哥,索家不可能只有一位适宜婚嫁的少女吧。既然这个人选不行,选另外一个也不是不可以,这样一来也可以堵住大家的嘴。反正当时说是索家的明珠,但是又没指定是哪一颗明珠不是?”
“嗯,谷昱王这个提议还算靠谱,是个不错的方法。”多尔顿听到多尔吉的话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是至少还说得过去。
前面那两个都什么跟什么,实在是没耳朵听下去。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大家畅所欲言,广开言路!”
“我信你个鬼!”众人听到多尔顿说让大家畅所欲言,纷纷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要不然干脆这件事就算了吧,就当做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你觉得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蒙多拉他们会当做没发生过吗?难道你们能够忍受得了蒙多拉等人天天在背地里笑话吗?”多尔顿刚刚压下去的脾气,听到这个人说这件事当做没发生后顿时又升腾而起。
没错,他之所以这么在意并非是因为王鼎那边,而是蒙多拉这边。
蒙多拉和他的走狗们正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
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蒙多拉肯定借机大肆煽风点火,然后打击他的声望。
这是多尔顿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刚说话就被训斥了一顿,那人顿时装起了鸵鸟。
心中腹诽不已:“说好的畅所欲言呢,说好的广开言路呢!原来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