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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学也白了他一眼。

自从江同木当爹后,脸皮子就厚了许多,再不像以前那样,话也多了起来。

也经得住调侃了。

所以孔明学说话,不再考虑江同木能不能受得了。

两人一见面就掐,跟欢喜冤家似的。

“哎,也不知道不咎考的怎么样了,皇城不像咱们这,哪怕开春了也挺冷的,不知道他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江同木叹了口气。

提到孟不咎,所有人都面带担忧。

大家都在等他的消息。

“别想了,快吃吧,吃完赶紧回家,过两天我就回学堂了,山长说了,他每日独独给我讲学半个时辰,我可得把握好这个机会。”孔明学举起杯子,跟江同木碰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之前就他一个男子,为了江福宝跟江忘忧的安全,所以他滴酒不碰,现在江同木来了,当然要喝点酒助助兴。

江同木也不甘示弱,他喝完把杯子倒扣,示意里头一滴酒也没了。

只是他酒量不敌家中开食庄的孔明学,被辣的龇牙咧嘴的。

“哥,你今年有把握吗?没有的话,我也让干爷爷给你开个小灶。”江福宝见状,给二哥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又担心地询问他。

“没事的,夫子讲的也很好,若是不出意外,大概是能上榜的。”

江同木夹起妹妹放到他碗里的菜,吃了一口。

略清甜,还带点酸,刚好能冲散酒的辣。

“好,哥哥有信心就好,大姐,怎么不吃排骨啊,这是明学哥哥特意为你点的哦。”江福宝又转过头看向江忘忧,同时也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桌上的菜共有八道,四荤四素。

巧的是四道素菜都是大姐爱吃的,而荤菜里,两道是她爱吃的,剩下的两道则是排骨和鱼虾烩。

当真是碰巧吗?

江福宝不信,她眼神闪了闪,故意挑起话题。

“哪有的事,福宝你也爱吃排骨呢,来,姐姐给你夹一块。”江忘忧快速应对,她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但红红的耳尖出卖了她的心情。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有江同木在,孔明学本来不需要送姐妹俩回家了。

但他还是送了。

四人一同坐上孔家的马车,朝着江宅驶去。

晚上,路两边的铺子早都关门了,街道上也看不到人。

没了阻碍,马车的速度稍微有些快。

一会子功夫就到了江家门口。

趁着哥哥跟妹妹下马车,江忘忧往孔明学的手里塞了个东西。

“这是什么?”孔明学问道。

“其实上次的蛋糕是福宝一人做的,我没插手,她怕我尴尬,就谎称是我与她一起做的,这才是我送与你的生辰礼物。”江忘忧小声说完,快速地掀开帘子下去了。

马车里很黑,但孔明学还是看到江忘忧的脸颊泛着粉。

“大姐,怎的这么慢,是有东西掉在马车里了吗?”江福宝调侃道,她的耳朵最灵,方才下来时,她其实听到明学哥哥与姐姐的说话声了。

难怪之前大姐一直攥着袖口,原来里头藏着东西怕掉出来啊。

她坏笑着。

“嗯,帕子掉了,快回去吧。”江忘忧微微点头,转移了话题。

“好,我也累了,明学哥哥,你回去的路上慢点哦,谢谢明学哥哥今天特意请大姐...和我吃饭。”江福宝故意在不该停顿的地方停顿了一下。

惹得江忘忧脸蛋更粉了。

她头都不敢回,迈开小碎步直直朝里走。

“还有我呢,怎么把我漏了。”江同木插了句嘴。

“二哥是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得亏明学哥哥有钱,不然定被你吃垮。”江福宝对着江同木做了个鬼脸,然后追姐姐去了。

“别站着了,进去吧,我走了。”孔明学说完放下马车帘子,家丁立马驾车离开巷子。

江同木脚步并未挪动,目送孔明学离开,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他才走进自家大门。

回到家中的孔明学,来不及洗漱,直接回到屋里,他从袖子里掏出江忘忧送的礼物。

仔细端详着。

是一个荷包,针脚精密,一看就知道刺绣功夫绝对好。

打开荷包,里头还装着一块帕子,绛蓝色调,偏深偏暗,上头绣着白红黑三色仙鹤以及用金线缝制的祥云纹,尽显贵气。

“怎么一回来就坐在这里傻笑?”

刚刚得知儿子回来的万娴,一进来就看到儿子坐在榻上傻笑,他手里还拿着一块帕子和一个荷包,做工极好。

“哟,哪个姑娘送给你的啊?”万娴的眼睛瞬间亮了。

“没,儿子自己买的,谁会送我啊。”孔明学立马收回扬起的嘴角,还故意板着脸,生怕真实的情绪被亲娘捕捉到。

“嗤,我还以为我儿子终于有出息了,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了,看来娘昨个去山上烧的香,一点用没有,隔壁刘大姐说的话也不能信,她还说那个庙灵验的很呢,都是假的!

娘下次不去了,把娘老腿累的哟,睡觉都抽抽。”万娴坐在儿子身边,敲打着酸胀的小腿,吐槽着。

“娘,儿子困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还有,下次别去这些地方了,你那些香火钱都给多少了,真有用的话,儿子早当上状元了。”

孔明学把帕子塞到荷包里,又藏于袖中,他无奈的看着亲娘。

先前他跟不咎还混不吝时,娘就时常去庙里烧香,拜佛。

乞求他能高中状元。

事实呢,银子框框给,他依旧是那个鬼样子。

“啧,呸呸呸,不能对佛祖不敬,快跟佛祖请罪。”万娴一巴掌扇在儿子的脑袋上。

力道很轻。

跟挠痒痒似的。

直到逼着儿子道歉才肯离开。

赶走亲娘,孔明学便赶紧洗漱,然后躺床上了。

桌上的烛灯微微晃荡着,光线时明时暗,他举起帕子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够。

前几日过生辰时,许愿的那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含着笑,他闭眼入睡。

春天,万物复苏。

从未思过春的孔明学,在二十一岁的这天,第一次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