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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话的这段时间,警察就已经上门了。

来的是一高一低两个男警察,两个人看上去都有军人气质,大概是退伍转业做了警察的。

高个子警察先开口问了:“我们听说有人报案家中失窃,请问谁是报案人?”

熊艳丽想上前说什么,被吕建国拉住了:“是我,是我们家遭贼了。”

两个警察明显是看到了吕建国的动作,但是都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吕建国一眼。

高个警察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那么,你们谁说一下事情的大概经过。”

吕建国自然还是那个说话的:“是这样的,我妻子从厂里干活回家,在楼下遇到了我女儿吕秀秀。两人上楼,就发现家里被偷了。”

大概的经过的确是没错,但是中间丢了不少细节。

但是也没人细说,毕竟人家也没说的太细,他们看热闹的也没必要看的太细了。

高个警察没急着问几人经过,先带着几人进屋子,看丢了什么东西。

得到警察的允许可以进屋,熊艳丽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吕秀秀跟在吕建国和熊艳丽后面,在警察前面进了屋子。

熊艳丽第一个冲进去的,就是自己的房间。

毕竟他们的房间放着家里的存折,还有家里的所有票据,这些才是大头。

什么收音机、缝纫机的,都还算小头,还可以买。

更何况,这些东西偷了是要出手的,出手就能追的回来。

而钱票上又没写名字,谁知道那些钱是谁的呢。

吕秀秀就跟着熊艳丽几人,进了房间,找了个角落站着。

她趁着几人不注意,将户口本从空间里偷渡出来,扔在了床底下。

没人注意她,空间的东西也可以不经过她手,放在她身体接触到的任何地方。

所以,只要她把户口本放在脚下,然后轻轻一踢,就可以了。

等到她放好了户口本,就在角落低着头站着。

那高个的警察看到吕秀秀站着没事的样子,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检查一下你丢了什么吗?”

吕秀秀苦笑了一声,才回道:“不用了,警察同志。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破衣服而已,没什么好丢的。”

听到吕秀秀这么说,那高个警察才打量了吕秀秀一眼。

吕秀秀穿越过来才一天,原主瘦骨嶙峋的样子,还有手上的老茧都还在呢,一看就是经常受磋磨的样子。

那警察看到吕秀秀的样子,也知道吕秀秀在家什么样的了。

他轻叹一口气:“行吧,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出门去找那个警察,他叫何毅勇。你可以叫他勇哥,你找他把笔录记下。”

吕秀秀点点头,转身要出去。

那高个警察却又突然出声:“对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警察局找我。我叫陆学党,你说找陆队就可以了。”

听到陆学党这话,吕秀秀有些惊讶。

她和陆学党可以说是萍水相逢,之前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陆学党这话,说白了就是说在怀安市他陆学党可以给她吕秀秀撑腰。

可是这年头,谁会给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做这种承诺啊。

吕秀秀想不通,但是还是礼貌的摇了摇头:“同志,不用了。我没多久就要下乡,在怀安市待不了多久,没必要了。”

陆学党有些哑然,最后还是没说啥。

看陆学党没啥要说的,吕秀秀转头找何毅勇录笔录去了。

何毅勇记载的笔录还挺详细的,跟门口的几个大婶把话都问清楚了。

然后才把刚刚吕秀秀和吕家人闹的事都写进去了,吕秀秀要寻死的事也记在里面了。

见到吕秀秀过来,便先给吕秀秀记了笔录。

吕秀秀的笔录没什么大问题,看不出破绽,所以何毅勇也没说啥,只例行安慰了一下吕秀秀。

吕秀秀没说啥,只在堂屋坐着,坐在餐桌旁边。

一边的吕建国就没这么好过了。

他进了屋子,才发现自己藏东西的那些地方都给翻了出来,而且痕迹很严重。

很明显,这些东西肯定是都被拿走了。

包括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有帮那人留着的东西。

陆学党见了这些痕迹,肯定是要问清楚里面藏了什么的。这样才好统计丢失物品,将来追回了也好对得上。

可是这些东西熊艳丽不知道,藏东西的地方还是熊艳丽刚刚知道的。

因此,这些藏东西的地方,究竟藏了什么,还是得问吕建国。

可是吕建国能说实话吗,显然不能。

吕建国只能随便应付陆学党,说里面都是自己藏着的私房钱。

至于私房钱的金额,吕建国也只能说自己不知道了。

陆学党显然不是很相信,毕竟谁藏私房钱会用那么大的空间呢。

显然是用来放文件的大小,怎么可能只有几块私房钱。

而且既然都藏私房钱了,必然对自己的私房钱格外上心,又怎么会不知道私房钱的数量。

可是吕建国只要不说,陆学党和何毅勇也不能多问什么,吕建国毕竟还是受害者。

陆学党和何毅勇把笔录都做完,又再勘察了一遍现场,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年头,家里的地面都是水泥板,不会铺地板。

没有地板,自然也不会拖地,地面上落得也差不多都是灰尘。

灰尘多,脚印就不明显不清晰。

加上吕秀秀特地掩饰过了脚印,就更看不出什么东西了。

家里的脚印和痕迹都是自家人留下的,警察来了也看不出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门是被撬开的,应该是外面的人作案。

但是陆学党两人问了一圈,也没看到有陌生人进出。

特别是吕秀秀这栋楼的楼底下,一直是有婶子坐着的,要是有外人进出,根本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可这一下午,别说是外人了,就是筒子楼里的住户,也没有谁带着大件的收音机、缝纫机进出啊。

陆学党两人怀疑东西还在楼里没出去,遂又搜了一遍筒子楼。

筒子楼不高,也就五层,每层也就几户人家,搜一圈下来,根本用不了多久。

等到陆学党带着吕家人搜完了筒子楼,天也才擦黑。

几人把筒子楼上下都搜了一遍,连天台都去看了,可是吕家那些被偷的东西,就是找不到了。

陆学党都要怀疑,吕家是不是真的有那些大件了。

可是筒子楼里的居民都见过吕家的那些大件,吕家也给出了购买的发票,证明的确存在这些东西。

这桩案件,终究是成了一桩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