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皇帝老儿要见我,大概率会给些赏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找他讨要一些龙气。”
龙气,私下使用,那是违禁的。
但皇帝若是赐给你,那就是荣耀,是福分。
就像是有些小说里的黄马褂,它是明黄色,这种颜色那是皇帝才能用的,是犯禁的,但黄马褂,也会被皇帝赐给亲近、赏识的人,以示恩宠。
“你们感受到了没有,那幸进的小子,身上有些特别。”
这一夜,会馆当中,周佑安和他的一些好友,却是聚在一起喝酒,又聊起江恒。
“特别?怎么说?”
有人不禁有些好奇。
“他身上,有龙气,而且很浓!”
“什么意思,这小子还敢私藏龙脉不成,他区区一个六品,还是个幸进的,怕是担不起这样的大事!”
有人不屑。
“谁说龙气,就是龙脉了?如果我没看错,他养了一只正统的蛟龙,虽然才罡气境界,但龙气之浓郁,让人吃惊。”
周佑安淡淡的说道,眼神却是颇为炙热。
其他几人,一听,也是眼神热切起来,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这一群人当中,一个坐在首座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剑眉星目,极其俊朗,但体格也颇为雄壮,十分不凡。
那是卢启文,五大姓之一卢家的公子!
他也是升到六品,来京面圣的。
不过,却并不住在会馆,他们卢家在京都,有自己的地产。
如今只不过是,收到邀请,和这些六品同僚,聚会一番。
此人也是宗师境,而且是五大姓之一的卢家,所培育出的真正天才人物,着实不可小觑!
“能幸进成为六品官,此子背后的人,也不可小觑,他是益州人吧,那是王家的地盘……”
卢启文皱眉说道。
“既然是王家的人,其手中的东西,你们还是别想了。”
卢启文摇头道。
同为五大姓,他自然知道,王家的可怕。
“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什么地方,被王家看重,居然给他这么高的官位,真是让人难受……”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能养蛟龙呢?”
这些人七嘴八舌,对江恒颇为不满,言语之间多有鄙夷。
倒是那卢启文,若有所思。
他好像隐约听谁提起过,西南之地,出了个天才,难道就是这小子?
不过,身为大世家子弟,他也懒得和这些普通世家,甚至是寒门子弟,共享情报。
……
“师兄,你确定那小子真的来了京城吗,咱们已经追了他们一路了,先去那什么天武山,还差点和别人打了一架……”
一个小童子,郁闷的嘟囔着。
这孩子年纪看着小,但神态却很沉稳,宛如一个小大人。
而他身边的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看着二十六七了,但在这京城里,东张西望,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反倒像个小孩子。
此人,却正是西南青城山的道首,张龙机!
此人的实力,据说深不可测。
其师尊,早已经是六阳宗师,却也仍然远不敌他。
不过,他下山,只为寻江恒,探讨那地脉之术,并非是要打打杀杀。
没成想,去了益州城,得知江恒要去京城。
他连忙一路跟上,在天武山,丢失了方向。
最后,只能径直来到京城等候。
不过,这一路上,在西南之地,他是没少听说那江家子的传说。
此子,居然以天罡之境,败了宗师!
据说,用的就是地脉之力!
“这地脉的造诣,连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张龙机心中是越发好奇。
天罡败宗师?
他自问做不到。
“放心,你师兄我向来神机妙算,那江清河,一看就是有大气运的人,总不至于死在路上。”
这般说着,张龙机走到一处小吃店里,好奇的看向了一种色泽灰黑的汤汁。
“此物,名为豆汁,好喝的很,让人欲罢不能。”
一个京城本地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张龙机隐约觉得有些异样,但却还是好奇,赶紧买了一碗,一口下去,顿时差点没把碗都砸了。
……
“会馆中的小子们,听好了,陛下有令,召以下人等进宫面圣,被念到名字的,跟在咱家后面!”
众人左等右等,终于在第三天,等来了皇帝的口谕!
不过,这面圣,还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在这会馆里的六十多人,还是有一些人,被帝王不看好,只能灰溜溜的自己回去。
“益州清河县江恒。”
第一个念到的,便是江恒的名字。
这让现场顿时安静了片刻,随后很多人都不禁窃窃私语,大感震动!
这名次,并非乱排,多半是按照陛下的心意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叫江恒的家伙,怕是简在帝心,连当今天子,都对他非常好奇!
这让那卢启文卢公子,也是脸色微变。
他听说今日,要宣旨,也是特意前来候着。
没想到,他这个此次六品官员当中公认的第一,世家第一,修为第一,战力第一,居然不是第一个被唱名的?
“有点意思……”
卢启文深深的看了江恒一眼。
而周佑安等人,则是大感不服。
“难不成,这家伙是因为才罡气境,便进阶六品,连陛下都看不下去了?”
“有可能,也许这不是什么好事,陛下等会直接处罚他,也大有可能!”
有些人嫉妒的说道。
尤其是那周佑安,更是点头道,“呵呵,等会若是血溅乾清宫,那才好笑呢。”
据他所知,如今当今天子,其实对世家多有不满。
这江家子,若真是王家大力推出来的,没准正是在试探陛下的心意。
不然,区区一个罡气境,凭什么当六品官?
这太坏规矩了!
而这种试探,所带来的结果,是什么?
陛下若是不想屈服,定然是要斩杀此子。
周佑安,越是思索,越是感觉,自己的猜测,简直太对了。
“瞧那小子一天天傲气不已,不和别人结交的样子,他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哈哈哈,真是有点可笑了!”
他暗暗思索着,看向江恒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怜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