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嘴角抽搐。
有道理。
但是,查不到就是你的锅。
回想当年,圆房时,进洞房的人吹灭了烛火,她其实并未看清脸。
并且,也从未怀疑过,与她圆房的不是驸马!
许是她福气好,圆房之后,就怀上了双生子。
孕期,驸马多有克制,十月怀胎,他一直是当和尚。
对她温柔体贴,悉心照料。
从未抱怨。
还会体谅她孕期辛苦。
每每夜里,驸马都忙得很晚才回来,孕期嗜睡,她半夜总能感觉到,驸马悄悄上了她的床。
从背后搂着她。
并用手掌托起她的肚子。
防止她肚大难受。
并非长公主恋爱脑,而是她真的能感受到,驸马对她的爱,不会有假。
那是发自真心的。
但回想起来,她似乎都没在夜里看清过驸马的脸。
驸马,夜里也很少同她讲话。
长公主不禁身上发冷。
若,爬上她床的……并非驸马呢?
驸马,又是否知情?
他定是知情的。
否则,如何能瞒这么多年?
“母亲,你想到了什么?”秦野看她脸色不太对。
长公主嘴唇微微颤栗,“阿野,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什么可能?”
同儿子说这些,本该是难以启齿才对。
但长公主却没什么心理负担。
她跟儿子,是母子,但相处的更像朋友。
“驸马,可能找人代他入洞房。”长公主心中觉得悲凉,又有点可笑。
她堂堂长公主,驸马竟嫌弃她?
不想碰她,所以找人替他圆房?
她到底选了个什么驸马?
秦野瞬间领悟,“所以母亲的新婚夜,驸马其实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里,找了个男人来跟你圆房?”
驸马,不行?
不,他若不行,棠宁是哪来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有病。
“所以,棠宁才会同我一般大,父亲的外室,必然是与母亲差不多同时有孕的。”
剖析下来,令人发寒。
长公主眼神发冷,“与本宫在一起的,必然是驸马身边的人,且,这个人就藏在我们府上,你一定,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秦野诧异。
点头道,“母亲,刚刚我回答的不太准确,我对棠宁的身份,并非没有怀疑。”
“直说便是,本宫如今没什么承受不住的。”
“我找人逼问了林远山,有意思的是,林远山根本不知道,林悦并非他亲生。”
这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林澈确实有个妹妹,并且这个妹妹与林悦抱错了。
“你是说……棠宁才是林澈的妹妹?”长公主愣住,而后喃喃道,“难怪,难怪他这么看重林澈?”
短短几天,驸马带给她的打击,是一次比一次沉重啊。
棠宁那么像驸马,若不是驸马亲生,驸马何必煞费苦心,将她抱回公主府抚养?
换言之,棠宁是私生女,林澈便是,是驸马的私生子!
“回去,我要知道驸马的替身是谁,还有,林澈,想法子把他送去牢里,本宫要亲眼看看,驸马究竟是不是他爹!”
长公主沉声道。
上次,林澈父子偷窃侯府财物,就是驸马将他从牢里保出来的。
她以为,驸马爱才,不忍林澈就这么折了,染上污名,等于毁了那孩子一生。
科举也无望了。
“母亲放心,我一定把那个混蛋揪出来。”秦野冷哼,“至于林澈,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长公主眉眼沉沉,“你老实告诉本宫,关于棠宁和林悦的身份,最开始,是谁透漏给你的?”
秦野噎住。
“休想糊弄本宫,你是我生的,你有多少心眼子和脑子,我能不清楚吗。”长公主道。
秦野讪讪,“母亲,你这是在夸我吗?”
“好吧,是沈三。”
又是毫不犹豫,卖了沈云淮。
长公主皱眉,“难道是侯爷告诉他的?”
沈肆眼线多,保不齐是偶然发现了驸马的秘密?
长公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秦野想说不是沈肆,沈肆的夫人有可能。
但一想,夫妇一体。
温氏和沈肆,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平南侯给他夫人背锅,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