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书抿唇。
【他是怎么做到禁欲之中,带点纯,带点撩的?撩的毫无痕迹啊,可能是我想多了。】
沈肆轻笑着,抬了抬腰,让温九书能顺利帮他包扎。
他的夫人,看样子是识药的。
并且闻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药。
包扎的动作也很熟练。
三弟没夸大其词,她会岐黄之术。
夫人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没摸透的?
沈肆隐隐感觉,这次回来见到的夫人,跟以前的她,有所不同了。
“好了,侯爷好好休息。”温九书并没有靠近他很久,她起身,很自然的将床上的药瓶和纱布收了起来。
心里却在苦恼,今晚要怎么睡?
沈肆回来的毫无预兆,她甚至连他的被褥都没准备。
温九书没有纠结很久,她轻声道,“侯爷有伤在身,不宜熬夜劳累,侯爷先睡吧。”
沈肆瞧她拿了块帕子,“夫人,刚沐浴?”
她头发还是湿的。
温九书擦头发的手一顿,“嗯。”
“夫人深夜去哪了?”他语气轻然。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温九书将湿头发拨弄一侧,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也随口答,“做坏事去了。”
沈肆似乎笑了一下,“夫人做什么坏事了?”
温九书抬眸看他,“侯爷,知道府里的境况吗?”
【沈三应该跟他通过气了吧?】
【他知道,继母绝非表面贤良吗?】
“略知一二,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府里似乎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他语气稍有停顿。
他也曾信任继母,将侯府交给继母打理,没成想,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养外室,养私生子,这个继母好样的。
沈肆眼底掠过冷光,朝温九书伸出手,“夫人,过来。”
温九书迟疑两秒,又坐回了床榻。
沈肆拿走她手里的帕子,轻轻替她擦着头发,温声道,“沈家此前遭孟氏蒙蔽,夫人与之周旋,替我护着三弟他们,谢谢夫人。”
温九书愣了愣。
【所以,他这是信我?】
温九书回过神来,“侯爷有伤,我自己来……”
“我伤的又不是手,不妨碍。”沈肆的手指,无意间穿过她的发丝,只觉得,这青丝长发,竟是这样的柔软。
仿佛,比她身上的丝绸寝衣还软。
沈肆眸光极快的从她身上一闪而过。
【这男人,大概是第一次给人擦头发吧,看着笨手笨脚的。】
沈肆指尖一顿,“弄疼夫人了?”
温九书摇头,“没有。”
【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动作很轻,没有勾到头发,好评。】
她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沈肆也弯了弯嘴角,“若是不小心弄伤夫人青丝,夫人要说。”
“嗯。”
【平南侯,有点体贴。】
温九书说不好此时是个什么心情。
但感觉,还不错。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会,直到沈肆擦好了长发,他才低声道,“夫人没什么话想问我么?”
温九书想了想,便顺势问,“侯爷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以为夫人会问我为何会遇刺?”沈肆低笑。
【也想问的,遇刺是因为身边人背刺,但,没遇到温箐箐,有点意外。】
【还以为他带回来的是温箐箐,结果是卫安。】
干燥温热的大手搭在她手背上,温九书垂眸,听见沈肆说,“无妨,我一并回答夫人。”
“提前回来,是因为我手上有江南官员贪腐的罪证,想出其不意的离开江南,带回罪证呈给皇上。”
“路上遇刺,是因为身边出了叛徒,面对刺客时,在背后捅了我一刀。”
“不过夫人放心,你夫君没受伤时,不似这般柔弱,刺客都被我解决了。”
温九书眸光微闪,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抓着她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