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箐箐紧张的看着温九书。
目光惊恐。
温九书微笑,“能背下这首诗来,也算你有本事,背吧,我洗耳恭听。”
温箐箐:“……”
开什么玩笑。
背长恨歌,就是课代表来,都背不下来!
全文那么长。
她又不是学霸,怎么可能熟背全文。
此刻她确定了一件事,温箐箐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你知道这首诗,你也是…后世人?”
温之礼听糊涂了,“箐箐,什么后世人?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温箐箐惊疑不定,没心情跟他解释。
温九书一笑,“什么后人后世的,这首诗我只是在书上见过而已,并非只有这两句。”
温箐箐似信非信,“真的?哪本书,叫什么?”
“不记得了。”
“……”
温箐箐吞了吞口水,不敢再有作诗的心思了。
万一,又被温九书揭穿怎么办?
苏氏态度冷淡,“剽窃他人作品,温箐箐,你可真是有脸啊,好意思自诩才女。”
温箐箐脸一白。
神情略有些慌乱。
温九书,她怎么就会是后来者呢?
若对方真的来自未来世界。
那她以后岂不是不能再作诗了?
她自以为的金手指,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有?
啊啊啊!
这是什么bug啊!
天爷啊,你对我不公啊!
温箐箐内心狂啸苦逼,清纯娇羞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侯爷,不是这样的,箐箐没有剽窃,许是箐箐看过书,但又忘记了,所以对这首诗句有些印象,有感而发就作出来了。”温箐箐眼巴巴的望着沈肆。
然而,沈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与本侯何干?”
温箐箐嘴唇一抖,神情幽伤,似一朵被风吹雨打的小白花。
温九书呵笑,“温箐箐,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沈肆现在是我的人,你卖弄也好,表现也罢,别来肖想我的人。”
“否则,别怪我给你难堪。”
“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她虽笑着,妖艳的脸上却带着攻击性,眼神冰冷。
温九书挺着孕肚,从容淡然的站在那里,偏偏却有惊人的气势。
沈肆嘴角上扬。
夫人霸气护夫。
宣誓主权。
令他十分欢喜。
温之礼冷着脸,出言维护温箐箐,“侯爷是箐箐的姐夫,她怎会肖想自己的姐夫!”
有她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
温九书淡淡,“没有最好,否则别怪我拆你台,下你脸面。”
温箐箐:“……”
她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像是被人拿捏了把柄。
心中说不出的憋闷气愤。
银宝来报,“夫人,回门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请小姐和侯爷入席了。”
“好。”苏氏笑着,“侯爷,我们先去吃饭吧。”
“谢岳母。”沈肆细心的给温九书当人形拐杖,“夫人方才的话,让我很欢愉,今日我要多吃两碗饭。”
温九书被他逗笑,“侯爷喜欢?”
“嗯,有一种被夫人珍视的感觉。”
温九书抓着他的手,“那我以后经常说。”
沈侯爷双眼弯成了月牙,“我不太会说情话,只能在别处卖力补偿夫人。”
温九书:“……”
吃完回门宴,温九书和沈肆就要离开了。
临走前,温之礼还特意交代她,“今日在家里说的话,出去外面就别说了,免得叫人说温家不睦。”
“什么话?”温九书装糊涂,“你指的哪句?”
温之礼皱眉,却还是耐心说,“箐箐作的诗,不必出去乱传!”
这是要她别出去传温箐箐的闲话呢,怕她从才女的神坛上跌落下来?
温九书勾唇,“看我心情。”
温之礼气结。
温箐箐缩在他身后,心情气闷却不敢出声。
温九书犹如扼住了她的命脉。
“你要明白,只有温家好,你才能好,你有娘家,将来受了委屈,才有人替你撑腰。”
温之礼叹了口气,瞧着苦口婆心,不过语气却抑制不住的得意,“为父不日便会擢升,将来温家便是你的倚仗,你与箐箐,要和睦些才好,莫要叫外人看了笑话。”
撑腰?倚仗?这话说的你自己信么?
温九书白了眼,“谢邀,不过你先把自己腰杆挺直了再说话吧,起码别让我娘养活你们一家蠹虫。”
说完,她钻进马车。
全然不看温之礼黑青的脸色。
沈肆一笑,随后踏上马车。
马车离去后,温之礼气的破口大骂,“不恭顺的东西,苏氏,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敢对父亲不敬!”
苏氏不屑,“九书说的不对吗?你有哪一点,值得她尊敬?”
“你!”被一个妇人如此羞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温之礼面上无光,怒喝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用不着,我先休了你!”
苏氏目光冰冷。
温之礼愣住,“你说什么?你一介妇人,你还想休了我?你简直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又怎么样,温之礼,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正好,我也瞧不上你,今天你们就给我滚出去!”
苏氏面容沉静,说出的话,竟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温之礼被她震住了一下,愈发恼羞成怒,“你还想赶我走?”
“这是我家!我休你做下堂弃妇,该滚的是你苏皖!”
苏氏一笑,笑容讽刺,“温之礼,过惯了富贵日子,倒叫你忘记了,这座府邸是我置办的,京都这地儿寸土寸金,你一个五品官,俸禄微薄,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能买下这座府邸吗?别逼我轰你出去。”
温之礼脸色一变。
他在京都,买不起房子。
每月那点俸禄,都不够自己花的。
还要苏氏贴补给他。
这两个月来,苏氏性情大变,也不贴补他了。
他一个男人,自不会开口找女人要钱。
所以日子过的捉襟见肘。
手头越发紧。
可他扞卫住了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没找苏氏要银子花!
结果,苏氏却来如此羞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温之礼因愤怒,脖子都涨红了,指着苏氏大骂道,“苏皖,女子当以夫为天,你仗着有几个臭钱,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对你一忍再忍,可你却不知道收敛,实在太叫我失望了!”
“成婚十余载,你无子,善妒,口多言,哪一条我都能休了你,离开了我,你以为你能在偌大的京都活得下去么!”
“苏氏,你商贾出身,离开我,你就会是最低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