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切!
院子中,杨尘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暗忖道:“是谁在想我?”
时光如流水,一晃又是四个月时间过去。
“你宅了二十年零两个月,奖励五品高阶炼丹师传承,及十种五品高阶丹方的圆满级炼制经验。”
“你宅了二十年零三个月,奖励五品高阶养魂丹一箱。”
“你宅了二十年零四个月,奖励十三年修为。”
“你宅了二十年零五个月,奖励上古五方旗之涅盘天火朱雀旗。”
杨尘手中又多出了一面小旗子,上古五方旗,他已经获得了四面,再有一面就能全部凑齐。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修为被压制了。
没错,他的修为被这方天地给压制了。
似乎越靠近元婴巅峰,被压制得越是厉害。
“按照仙域那些人的说法,一旦修为达到了元婴期和化神期之间的零界点,这方世界的天道,就会降下雷罚。”
“如果假设这方世界的天道只会惩罚外来修士的话,那么……我突破到化神期后会怎样?”
杨尘想不透,也猜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将朱雀旗收起,他抬手一抓,将鸡窝中的五颗鸡蛋给摄了过来,漂浮在身前。
生下这五颗鸡蛋后,那只母鸡明显元气大伤,几乎整日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只野公鸡也终于再次雄赳赳气昂昂了起来,不时在院子里踱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很是得意洋洋。
杨尘没理会这个家伙,取出黑狱鸡魔血,在五颗野鸡蛋上,分别滴了一滴。
远处趴在地上打盹的母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在滴血。
那可是黑狱鸡的血液,珍贵无比,居然浪费在了五颗鸡蛋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五颗野鸡蛋都有明显的区别,吸收黑狱鸡魔血比较多的蛋,蛋壳上变黑的地方更多,少的自然就更少。
刚开始那颗野鸡蛋,只有中间有一圈白线没有被染黑,其他地方全部漆黑一片。
“这颗鸡蛋似乎已经达到极限了,无法再吸收黑狱鸡魔血了。”
杨尘将五颗鸡蛋都丢进鸡窝里,让其他母鸡去孵化。
说来也奇怪,三只母鸡,就这只体型最小的下的蛋是受精蛋,其他母鸡下的,都是白蛋。
但三只母鸡被踩背的次数都差不多。
杨尘倒是没有仔细去研究的打算,躺回躺椅,取出天机盘,开始刷消息。
这段时间,随着魔物被杀,周边的几个州,都风平浪静了下来。
这次他准备看看张挽琴和汤小碗的信息。
掏出灵石丢进天机盘,神识沟通。
下一刻,一行行信息出现。
“张挽琴在游离乱州时,偶遇天魔门弟子徐泗,企图轻薄,被张挽琴打成重伤后怀恨在心,召集宗门弟子前来抓捕。”
“张挽琴和唐小婉陷入八位筑基修士围攻,两人联手,斩杀三位天魔门弟子后,重伤逃走。”
“徐泗将事情前因后果上报宗门,并请出紫府真人出山追捕张挽琴和汤小碗。两人一路逃入血煞森林,坠入血煞地窟,机缘巧合下,获得两颗血煞珠,两人的修为分别提升至筑基五层和筑基二层。”
“张挽琴在血煞地窟偶有顿悟,《冰魄绝情道》参悟程度提升,由四系杂灵根变成三系杂灵根,修炼速度大幅提升。”
“两人从血煞地窟中走出,被追捕他们的徐泗发现,遭二人反杀。两人一路逃离乱州,前往乾州。”
“在前往乾州的路途中,打听到兖州血月城有螟蛉剑图出现,两人旋即赶去。”
杨尘点了点头,这两人确实有些机遇,这才出去没多久,修为就双双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想了一下,再次取出一些灵石,投进天机盘,他打算查看一下十二叔杨玄的消息。
这家伙就像是失踪了一般,一直杳无音讯。
很快,信息出现。
“杨玄遭遇融合了冰魄寒髓后的季飞雪追杀,重伤逃往北方九州之一的青州。”
“闻讯赶来的江上雪和追杀而来的季飞雪,在青州寒江城外相遇,双方大打出手,融合了冰魄寒髓后的季飞雪实力大涨,双方打成平手。”
“就在双方战斗处于胶着状态时,杨玄出现。看到身心憔悴,脸色苍白的杨玄,季飞雪道心再次出现裂痕,江上雪看准时机,一掌拍向对方胸膛,被杨玄用身体当下,伤上加伤。”
“季飞雪被杨玄感化,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与杨玄和江上雪一起进去了寒江城。”
“杨玄和双雪隐居在寒江城,每日三阳开泰。”
“季飞雪有了身孕。”
“季飞雪生了个女娃。”
“江上雪怀孕……”
杨尘收起天机盘,低声骂道:“这个牲口。”
咕咕?
刚刚踱步进院子的野公鸡,以为是在骂它,仰着脖子叫唤了一声,见杨尘没理它,这才走向鸡窝,准备查看看一下宝贝孩子。
这五颗野鸡蛋确实不凡,第一颗足足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了,还没有啄壳的迹象。
杨尘估计,还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三指峰脚下,已经来了不少的年轻修士,他们都是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被道祖看中。
来得最久的,已经将近一年时间了。
慕名而来的各宗青年才俊,超过了三百人之多,而且还在以每天至少两到三人的速度增加着。
此刻。
来了一名身穿华贵锦袍的年轻男子,他身材健壮,腰背挺直,模样还算俊俏,就是长了一个朝天鼻,将他整个人的形象,破坏得一干二净。
身后还跟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紫府初期,看起来似乎是个护卫。
锦袍男子神色倨傲,手中拿着一柄折扇,从一名名青年才俊身边走过,都不拿正眼瞧的。
跟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倒是一脸尴尬。
从每个人身前走过,锦袍男子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空地上,淡淡开口道:“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鸡,还想遇见道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听他如此说,周围不少人身上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这些人中,南方三州的人只占据了一小部分,绝大部分都是从其他州慕名而来。
“怎么?还不服气?”锦袍男子一脸鄙夷,指着三指峰,道:“知道现在住在上面的那人是我什么人吗?”
“我哥,我亲哥!”
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锦袍男子双手抱胸,目光睥睨地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淡淡地问道:“知道我哥为什么会被道祖看中吗?”
大部分都自觉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锦袍男子冷哼一声,抬手一抓,取出一个躺椅,放在一旁,也不说话,直接躺了上去。